許清如換好褲子打開門,聽到的便是母親對時坤說的那句話。
——你可真是個大傻子,人家不來都都等。
許清如想著時坤先前在醫院說的那番話,所以,時坤真的打算在表明心跡之後,繼續留在海城?
等許清如從房間裏麵出來之後,時安也帶著陸家的傭人過來,說是找外麵的家政阿姨,不如就用陸宅的人,還比較靠譜一些。
不得不說,許清如被時安和時坤兄妹兩照顧得很好。
一時間,兩居室的房子因為來了幾個人顯得有些狹小,傭人先去廚房準備晚飯,時安給陸南望打電話說晚上不回去吃飯,似乎聽到對方不太高興的語氣,說在許清如麵前他沒有半點地位可言。
許清如陪母親在沙發上看電視,好在母親沒再說起過女婿這個梗,不然許清如真的不知該怎麼……
“咦,那不是女婿?女婿怎麼上電視了?”許母指著電視上的人,問許清如。
許清如心中一驚,連忙看了眼電視屏幕,是關於謝晉遲和白以寧結婚的報道,大致是說他們這次的婚禮,可以稱得上是世紀婚禮,
她還沒來得及去拿遙控器把電視關掉,就有人先她一步調了台。
“為什麼女婿要和別人結婚?”許母詫異地看著許清如,“為什麼啊?他不是和你結了婚,為什麼還要和別人宣布結婚?”
許母情緒一時間有些激動,想要問一個結果出來。
許清如覺得頭疼,和母親解釋很多遍謝晉遲不是她丈夫,母親還是不聽。
“媽,你看錯了。”許清如蒼白地解釋道,反正不管說什麼,母親都堅持相信謝晉遲是她的女婿。
“我沒有看錯,那就是晉遲——”
“是,他的確要和別人結婚了。”許清如打斷了母親的話,因為再次聽到謝晉遲的名字,她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在這時候變得糟糕,但始終壓著音量和母親說話,“他和別人結婚了,以後就不是您女婿了,不要再提起他!”
“為什麼……”許母變得委屈。
為什麼?
許清如怎麼知道為什麼?
但她知道自己不該和母親發脾氣,母親現在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經不起那些的。
隻是她現在心情也很糟糕……
“你先回房間,我和阿姨聊兩句。”時坤在此時出聲,虛扶許清如的腰,讓她回房間去。
怕是再這麼下去,許清如和母親之間就要爆發一場爭執。
許清如深呼一口氣,徑直往房間裏麵走去。
房間門還沒關上,就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許清如轉身之後才看到時坤額頭上出了血。
母親將原本放在茶幾上的水果盤丟在時坤的頭上,他沒躲開,水果盤就在他額頭上砸出了一道口子。
“媽——”許清如連忙過去搶下母親手中還想丟到時坤身上的書本,“你幹什麼啊?”
“他說女婿的壞話!是壞人!”
“我說過了,我和謝晉遲已經沒關係了!他不是你女婿,從來都不是!”許清如徹底沒有控製住自己,朝母親說道。
許母被許清如給嚇到,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竟然有要哭的架勢。
一時間,許清如覺得整個世界都要炸了……
這時,時安打完電話回來,看到客廳裏麵混亂的情況,又看到時坤額頭上在流血。
“時安,你幫我看一下我媽。”許清如強裝冷靜,而後拉著額頭上在流血的時坤回了自己的房間。
本來想追過去看看時坤的傷勢,但時安走了兩步之後,就收回了腳步。
是該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
想到這兒,時安心中的小九九就很明顯了,立刻轉身去安慰委屈得快要哭了的許母。
時安抽了紙巾將許母臉上的淚水擦掉。
“阿姨,你別哭了,出什麼事你跟我說,我幫你去解決。”因為剛才時安在打電話,所以不知道客廳裏麵那一幕。
“清如……清如說晉遲不是我的女婿,可是……清如應該很喜歡晉遲的。不然她那時候也不會跟我說,他們要結婚了。”
原來,又是謝晉遲。
“阿姨,其實清如真的沒有和謝晉遲結婚的,你想想,有沒有參加過清如的婚禮?”
許母仔細地想了想,記憶中似乎真的沒有女兒出嫁的回憶。
“可是……晉遲對清如很好……可他為什麼要和別人結婚了?”許母怕是怎麼都想不通這個問題了,前麵還承認是她女婿的人,為什麼轉頭就要和別人結婚?
“我哥對清如也很好啊!”
時安要撮合時坤和許清如的念頭,越發強烈。
……
婚紗店。
謝晉遲雙手撐橙撐在白以寧身側,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已經被從扯開衣服的女人。
睡她?
“白以寧,你千方百計要結婚,那就結婚。但是婚後,別想我碰你。”
白以寧的心就算是石頭做的,也沒辦法被謝晉遲這麼摧殘,她幾近絕望地看著這個男人,已經不知道自己千方百計地換來這一切有什麼意義。
“謝晉遲,既然你要這麼對我,那我就更不可能放過許清如。你這麼做,不就是想為她報仇嗎?”
提起這件事,謝晉遲的表情變得更加糟糕,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白以寧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我說了,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就弄死你。”
白以寧不怒反笑,她伸手勾著謝晉遲的脖子,“可是遙控器在我手上,要是你再讓我不高興,我就讓你永遠見不到她。晉遲,現在你沒了謝氏,等於什麼都沒了,你怎麼抵抗得了白家?你用什麼為她報仇?”
謝晉遲眉頭緊緊地蹙著,如果不是白以寧手中控製著被植入許清如身體的微型炸彈的遙控器,就不會有他現在和白以寧要結婚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