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日子越來越近,時安越來越有緊迫感。
隔天就是婚禮,時安緊張得像是她要結婚一樣,倒是許清如,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許清如還笑著跟時安說她就是個操心的命。
看著時安這樣忙前忙後,許清如表麵風輕雲淡,但心頭的情緒溢於言表。
她在衛生間抽了支煙,又刷過牙確定不會被時坤發現之後才出去。
其實,時坤可能發現了她背著他抽煙,隻是很少管了,由著她開心。
從衛生間出來之後,許清如想著自己應該去問問明天婚禮應該幹什麼,總不能這個新娘子真的隻要出現一下吧!
往書房那邊走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
不是陸南望和時安的對話,更像是他在打電話。
“錢不是問題,我讓周易打到晉遲公司的賬戶上。如果謝思齊還有什麼動作,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人在洛城,暫時不方便回去。”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陸南望的聲音沉了幾分,“錢可以損失,但人必須得沒事。”
站在外麵的許清如聽了個七八,反正就知道謝晉遲可能遇到麻煩,而陸南望正在施以援手,但聽他的口氣,似乎這個援手伸出去也未必奏效。
陸南望掛了電話,隨即,時安的聲音響起:“謝晉遲那邊到底怎麼了?”
“之前他把謝道韞給整到局子裏麵去了,謝思齊反擊,拿晉遲先前尿檢呈陽性的事情說事兒。他才和歐洲那邊的人簽了合約,可能會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最糟糕的是,他現在人被帶去做進一步檢查。”
“謝晉遲尿檢呈陽性,他——”時安語氣中全是詫異,她隻知道謝晉遲之前在洛城消失兩天是鞋都奧運從中作梗,不知道還發生了這件事。
“本來他打算解決謝道韞之後來洛城阻止許清如和時坤的婚禮,但是現在他不光趕不過來,他想脫身都有些困難。”
陸南望把情況說得很糟糕,好像因為這件事謝晉遲就沒有未來一樣。
“那要不要和清如說這件事,我覺得她有權知道。”時安開口。
“別說了,她明天婚禮,現在知道這事兒也於事無補。”陸南望頓了片刻,“再說,就算告訴許清如,她未必會在意。”
陸南望的語氣好像就斷定了許清如不會去海城看一眼謝晉遲。
而站在書房外麵將兩人對話一字不落聽下的許清如抬起手,捂住胸口的位置。
有點疼,像是喘不過氣來一樣,在知道謝晉遲現在處境的時候,許清如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是該立刻去海城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就算幫不上忙,看一下謝晉遲都能安下心來。
但她明天要結婚,而且結婚的目的……
想要不顧一切去海城的想法隻在許清如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她回過神來,轉身從書房這邊離開。
一直到離開很久,許清如都沒弄清楚她現在到底該做什麼。
因為一個謝晉遲,就足以擾亂她的心思。
……
書房內,陸南望仔細聽了一下,腳步聲漸遠,等他出門看的時候,許清如已經不在。
陸南望轉身進來,順道把門關上,看到的,就是時安低沉的臉。
“清如肯定都聽到了。”
“就是要她聽到,不然怎麼看她做選擇?”
時安表情擰著,一邊想著自己在這時候沒有向著兄長,一邊又想著許清如終於能夠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用受委屈,她又不覺得那麼緊張。
“行吧,我先出去看看她,不放心。”
陸南望點點頭,反正紅臉黑臉都讓他一個人做了,時安就負責心軟。
看到時安出去找許清如了,陸南望這才拿了手機出來。
撥通電話之後,陸南望開了口,“明天就是許清如和時坤的婚禮,你要是能趕過來的話,生米就不會煮成熟飯。”
“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我不會去他們的婚禮。”
“計算許清如嫁得不幸福,你也不來?”
陸南望的這個問題,倒是將謝晉遲給問住了,他久久沒有回答。
……
時安從書房裏麵出來,找了一圈才在一樓偏廳裏麵看到正在看結婚細節安排表的許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