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一下,時安有些慌了,她這不是知道了什麼吧?
“不……不會啊……人都會改變的!指不定傅行止就想和你和好呢!你別想太多了!你們昨天晚上一起看了球賽,然後呢?”時安還是有些好奇的。
陸錦瑟卻沒有再說,“保密。”
以前無話不說的兩人,現在陸錦瑟跟她說保密,這多少讓時安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是哪裏不對勁,時安又說不上來。
“差不多要上課了,我還要整理一下昨天的作業,你快回去吧!”陸錦瑟催促時安快離開。
往日的午休,陸錦瑟恨不得分分鍾都和時安黏在一起,說女生的小八卦也好,討論作業也罷,反正隻有有時間就黏在一起。
但是現在陸錦瑟催促時安快離開……
可是陸錦瑟的理由也沒有半點毛病,她的確要收拾好昨天的作業,要是時安在這邊,就打擾到她。
時安隻能先回自己的座位上,她的座位在第二排,陸錦瑟的在第三排,所以她轉身之後,並未看到陸錦瑟臉上的笑,很快就斂了起來。
時安覺得有什麼不對,回頭再看陸錦瑟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不在座位上。
她挽著班上另一個女生的手臂往門口走去,兩人有說有笑,就像平時她們兩那樣一樣……
時安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有些失落,有些心酸,有些……委屈。
……
似乎從聖誕節之後,時安覺得自己和陸錦瑟的關係變得很微妙。
陸錦瑟依然和她說說笑笑,但好像不會再和時安說關於她和傅行止的事情。陸錦瑟身邊開始有更多的朋友,她沒有像以前那樣一下課就往時安這邊來,也不會在體育課上和她一起玩兒。
對此,陸錦瑟的解釋是,她還有別的朋友啊!
是啊,陸錦瑟還有別的朋友,但時安就隻有陸錦瑟一個朋友。
交心的。
關鍵是,時安找不到理由來解釋她們漸行漸遠的原因。
她以為是傅行止,但陸錦瑟似乎真的在聖誕節之後,對傅行止的關注少了很多。
她身邊從來不乏帥氣又有魅力的男生,聽說她最近和一個叫東方宇的男生走的很近。
東方宇不是稷下學宮的學生,所以每天放學都會來學校接陸錦瑟。
而在這段時間裏麵,陸南望還出差去了,她根本找不到人說她和陸錦瑟的事情。
可真的要說,時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和陸錦瑟之間的問題,難道就因為她有了新朋友,和她沒有以前那麼要好,所以她心裏不平衡了,就要和陸南望說她的委屈嗎?
好像……這樣顯得自己很白蓮花。
時安想著,可能時間長了,她和陸錦瑟的關係就會變成原來那樣。畢竟她們先前那麼要好,不可能因為這些小風小浪就分道揚鑣的!
時安掰著手指頭數著陸南望回來的日子……
……
深夜,陸南望一行人的航班抵達海城。
“你們先回去,明天給你們放一天假,好好休息。”陸南望看了看時間,不知道這個時候趕回去,時安睡著了沒,他回來的事情沒有提前告訴她,算是給她一個驚喜。
“謝謝陸總!”幾個下屬謝過老板的慷慨,之後才從機場解散,各自回家。
周易還跟著陸南望,往停車場走去。
本來是半個月的行程,但是在陸南望高強度的工作下,將原本就排得很滿的工作在十天內完成!
這是什麼概念?
就是最長記錄,陸南望有三天沒有合眼!
而周易知道,陸南望那麼高強度的工作,就是想盡快完成那邊的工作回國。
家裏還有個小公主在,就算有傭人照顧,他也不會放心。
在陸南望交代好了工作之後,正好走到了停車的地方。
“行了,你也回去。回頭讓財務給你們這個季度的獎金翻倍。”陸南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也沒讓他覺得疲憊。
就在陸南望要上車的時候,他剛開機不久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了起來,是師母打過來的。
恩師突發腦溢血,被送到醫院手術之後不見好轉,聯係不到醫生的師母隻能給陸南望打了電話。
前些天陸南望在開全封閉的會議,所有的通訊工具都關閉,聯係不上。
陸南望知道這個情況之後,讓周易和他一起上車。去的,不是甘棠居,而是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陸南望就已經和周易分頭聯係腦外科權威的醫生。恩師帶他入了法律的坑,雖然最後沒有從事和法律有關的工作,但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既然陸南望知道了這件事,就一定會盡全力讓最好的醫生來給恩師看病。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確定最遲明天中午,一定會有腦外科的專家坐專機來海城給恩師會診。
等安排好了一切之後,陸南望才去了ICU,老遠的,就看到上了年紀的師母坐在ICU外麵的椅子上,整個人好像蒼老了十歲一般。
在陸南望要走過去的時候,卻見一個女孩子拿著一個保溫瓶往師母那邊走去。
“秦老師,您先喝點熱水。時間不早了,不然你先回去,我在這邊守著,有什麼問題我給您打電話。”盛淺予蹲在秦老師身邊,仰頭對她說道。
看清楚是誰之後,陸南望轉頭問周易:“她怎麼在這兒?”
周易也是剛剛才到海城,並不知道盛淺予為什麼在這兒……
發現自己問了一個不知道情況的人之後,陸南望便沒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