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本來想向陸錦瑟解釋她和傅行止之間的事情,但是在陸南望來了之後,腦海中被陸南望和盛淺予同進出酒店的新聞占據整個腦海。
往事瞬間浮上時安腦海。
陸南望因為盛淺予和蔣川打官司,陸南望讓盛淺予退出娛樂圈,陸南望為了盛淺予給海大捐了一個圖書館……
陸南望不光為盛淺予做了很多事,還讓時安變得像盛淺予那樣知書達理,學習各種她會的東西。書法,棋藝……
盛淺予像個幽靈一樣地存在於她和陸南望的生活當中,現在更是以一種無法驅散的方式強勢出現!
而陸南望在努力地將她打造成盛淺予的模樣。
想到這裏,時安看陸南望的眼神都暗了幾分。
但這裏是陸錦瑟的家,時安不想和他在這裏說他們的事情。
她看了看陸南望,抬步往外麵走去。
但是在路過陸南望的時候,時安的手臂被男人扣住。
“時安,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男人沉聲問道。
關於陸錦瑟剛才說的,時安和傅行止在金陵城晚歸的事情,他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而且那個男的對時安還是有想法的,兩人很晚才回到酒店。
而且,他們回了酒店,之後呢?
陸南望本來過來是向時安解釋報道上的那些東西,那些……他沒辦法解釋的事情。
但是,他想和時安說清楚。
沒想到來了之後,發現原來,時安也做了對不起他們感情的事情。
真是……誰也不比誰清白。
“該解釋的人難道不是你?這麼理直氣壯地來問我,你們在房間裏麵一晚上,真的什麼都沒發生?你還騙我說你那天回了陸宅,早上回到甘棠居的時候還……”時安沒說下去。
因為那天早上陸南望回到甘棠居,狠狠地要了她。在他和盛淺予在酒店同住一晚上之後,早上竟然還……
時安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那是意外。”陸南望脫口而出。
“意外?”時安哼了一聲,“所以你們兩真的發生了什麼?”
時安隻覺得眼前一黑,那一瞬間,好像這段時間以來,陸南望給她搭建的完美城堡,在這一刻轟然倒塌,什麼都不剩。
當時安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陸南望沒有回應,連狡辯都沒有,坦蕩蕩地承認了這件事情?
一句意外,就能掩蓋他和盛淺予發生關係這件事?
不能。
時安不能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她對陸南望說道:“先前你問我,如果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會不會原諒你。那麼現在我告訴你,答案是不會。”
時安可以容忍陸南望跟她說謊,可以容忍他心中隻有工作,可以容忍他……
但唯獨不能容忍的是,陸南望背叛了他們的感情。
時安不可能在這件事上麵選擇原諒陸南望。
說完,時安抽回被陸南望扣著的手臂,準備離開這裏。
但事情沒有解決,陸南望怎麼可能會讓時安離開?
陸南望跟上時安的步子,擋在她麵前,道:“那你和傅行止呢?我和小七都不在,你們做了什麼?”
所以,陸南望現在在質問她和傅行止的關係?
“我和傅行止什麼都沒有,那天我吃錯東西他送我去醫院,醫院夜間急症有記錄,你可以去查。我不像你和盛淺予那樣光明正大的去開了房!”時安的話,完全沒有給陸南望留任何的餘地。
“讓開,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覺得惡心。”時安越過陸南望,快步離開。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陸南望表情都擰在一起了,原本想說的,結果到嘴邊就變成另外一番話。
言不由衷也不過日此。
但陸南望不可能讓時安現在離開,她現在要是走了,根本不知道她要去幹什麼!
陸南望再次過去,拽著時安的手往停車場那邊走去。
時安哪裏是陸南望的對手,被男人拽著往那邊去,怎麼都掙不開。
“陸南望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我現在根本不想見到,你走開!”時安根本不想讓陸南望碰她,“別用你碰過盛淺予的手碰我!你不覺得髒我還覺得髒!”
時安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
她難以想象,陸南望用親過盛淺予的唇再來親她,用牽過她的手再來牽她!她將陸南望當成是初戀,初戀就不該在和她交往的時候,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記憶中,那天很熱,陽光像是炙烤著時安的皮膚一樣,在太陽底下沒幾分鍾,時安白皙的肌膚就泛了紅,汗如雨下。
但是陸南望沒有鬆開她,而是將她帶到車邊,塞進了副駕上,又給她係上了安全帶,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時安趁著陸南望上車繞過車頭的那段時間裏麵,想要解開安全帶離開這個鬼地方。
剛剛解開,陸南望就上了車,看到她已經解開安全帶要下車,男人拉住她的手臂,越過身子把她已經拉開的車門關上。
“我現在不想和你待在一塊兒!”
“不想和我待在一塊兒想和誰待著?”
“反正不是你!”
“由不得你!”陸南望這時候哪能讓時安出去,外麵有記者,要是拍到時安一個人在外麵,又不知道他們要寫成什麼樣子。
現在,讓時安待在甘棠居,是最好的。
但時安對陸南望這話的理解就是,她現在哪兒都不能去,就像,被他軟禁了一樣!
“陸南望,我成年了,就算你是我的監護人,也沒權利限製我的自由!”
“我說不準,就不準。我現在送你回去,好好待在那邊。”
“把我關在甘棠居,你就可以和盛淺予雙宿雙棲了是嗎?”時安到底是過不去這道坎,所以什麼尖酸刻薄的話,都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