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保鏢怕陸南望,但是更怕陸正國。
陸正國下了命令,那他們肯定要將陸南望攔下。
知道自己這麼出不去的陸南望,和祠堂門口的保鏢動了手,他們不敢傷到陸南望,但本著要將他扣下的想法,而且還是好幾個人一起,陸南望哪裏是他們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陸南望就被保鏢們扣下,生生地押回了祠堂裏麵讓他跪下。
直到他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從這裏出去。
但陸南望的想法很明白,和時安結婚,打發盛淺予。
不然,這件事還有別的辦法?讓他和盛淺予在一起拋棄時安?
不可能!
“滾開!”陸南望使勁兒想要掙開保鏢的控製。
是掙開了,但是他們不讓他走,他走不掉。走不了就不能去找時安,她會去什麼地方,她會在哪兒?
陸南望滿腔的怒火壓不下去,可又無處可發,憋在心裏難受。
……
主宅。
陸正國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他不單單是因為覺得陸南望給自己丟了臉,更多的是糟心自己怎麼教出來一個腳踩兩條船的孫兒!
他讓他不要將過多的心思放在兒女私情上,比起感情的事情,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是他不聽,非要和這個人在一起,和那個人在一起。
這下出事了吧,她怎麼兜得住?
“老範,人家時安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你說說,以後怎麼……”陸正國氣到快要暈厥,“我怎麼就教出這麼你一個孫子來?”
“二少爺可能……隻是一時糊塗……或者,失誤?”範增說道,給陸南望找了借口。
一時糊塗?失誤?
都不是借口。
“雖然我覺得時安配南望,還缺了點什麼。但是那個盛淺予……”陸正國眉頭緊蹙,他素來不喜歡戲子,就算她沒觸到當明星,但怎麼都在星輝當過練習生,他覺得不妥。
“老範,想辦法將盛淺予解決了,讓她閉嘴。所有關於南望和她的消息,都壓下去!不惜一切代價!”
要是老爺子出手,那絕對就是沒有餘地的。
如果兩人當中非要選一個的話,陸正國隻能選擇時安。
“另外,安排記者會,讓南望出麵,向公眾認錯,並且宣布他和時安訂婚的事情。”
“是,我這就去安排。”
……
時安從甘棠居出來了,因為和許清如換了衣服,外麵的保鏢並未注意那麼多。
她撐著傘鎮定自若地走出去,一直走到看不到那些報表了,時安才收了傘。
但是從甘棠居裏麵出來,時安也不知道該去哪兒,這偌大的海城,好像完全沒有她棲身之處,兩年來都是依附在陸南望的羽翼下生活。
她不過是想從甘棠居裏麵逃出來,想去一個沒有陸南望的地方待幾天,將所有的事情順清楚。
還能怎麼把事情順清楚?難道陸南望沒有和盛淺予睡一覺,難道她還能當那些事沒發生?
不能!
“時安!”
時安忽然間聽到有人喊她,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想要找地方躲起來,這才剛剛從甘棠居裏麵出來,就又要被抓回去嗎?
就在時安拔腿就跑的時候,身後的男人抓住了時安的手臂,“時安,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時安緊張的情緒慢慢安定下來,不是陸南望的人,是……
傅行止。
等傅行止將時安帶上車,車子開出去很長一段路,時安情緒奔潰地蜷縮在副駕上,她將臉頰埋在膝蓋上,低聲抽噎。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像逃跑一般地從甘棠居離開,是她做錯事了嗎?
不是。
既然不是,為什麼是她離開?為什麼是她落荒而逃。
時安覺得從未像現在這樣委屈過,而這些委屈,全部都是那個從她很喜歡的那個人那邊給來的。
因為她愛他,所以他有了傷害她的武器。
如果換做別人,看時安還會這麼痛徹心扉嗎?
傅行止幾度轉頭看副駕上的時安,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撫他,好像現在不管說什麼,都顯得特別蒼白。
所以傅行止隻能打開車內的音響,音樂的聲音可以掩蓋她的哭聲,讓她更加肆無忌憚地發泄自己的情緒。
有了音樂做掩蓋的時安,的確是更加放肆地哭了出來。
傅行止一路將車子開到江邊,他下了車,讓時安自己一個人留在車上,等她哭夠了再說。
倒是這個時候,收到了陸錦瑟發來的消息。
他不知道最近傅家又怎麼惹到了陸氏,陸氏那邊想方設法地打壓他們,雖然不至於毀了傅家的根基,但老是被陸家這麼算計著,遲早有一天傅家會栽跟頭。
而且東方家那邊一直虎視眈眈,他雖然還沒有正式管理傅家的事情,但都聽說過。
現在陸錦瑟告訴他,是陸南望知道他和時安那次在金陵城的事情,所以遷怒於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