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望等在餐廳裏麵,過了約定的時間,時安沒來。
他理解女孩子出門,可能都要磨蹭許久,換衣服化妝什麼的。以前和時安一起出門的時候,很少能準點出發。
等女孩子,難道不是男人的必修課程?
所以,陸南望在點好菜之後,就在餐廳裏麵等著。
餐廳被他清了,偌大的旋轉餐廳裏麵隻有陸南望這一個客人,加上男人臉上清冷的表情,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種說不上的詭異氣氛當中。
一個小時過去,時安還未來,而且沒有一條短信或電話。
陸南望不想打電話催促時安,隻給家裏的傭人打了過去,她說,時小姐尚未出門。
知道時安尚未出門之後,陸南望掛了電話,也沒讓人去催促時安。
他甚至猜到,時安可能今天晚上不會從甘棠居裏麵出來,就想折騰他。
算了,由著她折騰。
如果她覺得這樣的折騰能減少她心中的傷痛,那就任由她這麼來吧!
他到底是虧欠了她,如果他沒有荒唐地和盛淺予發生什麼,時安也不會去找傅行止。
而她到底有沒有和傅行止發生什麼,這件事一直盤桓在陸南望的心中,就就沒辦法散去。
可是,他對傅行止都下了那麼重的手,他都沒有改過口。
真的,做過了?
陸南望不敢細思,一想這個問題,他整個人都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就這樣,又一個小時過去,陸南望還未等到時安來。
她給時安發了消息,問:還來?
很快,時安的消息就回了過來,道:這就等不了了?
陸南望微微蹙眉,想起來,時安好像很久沒有和他說過話了。
好,誰讓他想和她重修舊好,誰讓他想抹掉過去的事情和她重新開始,於是陸南望回:我等你。
於是,陸南望當真等了一整夜,餐廳的人陪著他等了一整夜。
當太陽衝破天際,陽光普照大地的時候,陸南望下意識地抬手,遮住了雙眼。
這個世上,有兩樣東西讓人無法直視。
太陽和人心。
哪怕是同在一個屋簷下,哪怕是曾經赤誠相待的人,也未必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陸南望從椅子上起來,椅子在地磚上劃出悶聲,幾個打盹的侍應生立刻驚醒,卻看到陸南望捂著肚子,腰都挺不直。
經理馬上跑過去,關切地問道:“陸公子,您怎麼了?”
怎麼了?
整夜沒吃東西,胃很不舒服,剛剛站起來的時候,胃痛加劇,他這才微微彎腰捂著肚子。
“送我去醫院。”男人保持最後一點清醒,他知道這個疼痛已經是他難以忍受的,必須要去醫院才能解決。
餐廳的人一邊送陸南望去醫院,一邊聯係醫院那邊,讓他們安排好醫生,這樣陸南望一過去,就能接受治療。
他坐了一晚上,又沒吃東西,胃受不了是必然的。
醫生給陸南望照了胃鏡,一係列的檢查下來,已經十點過。
本來醫生還要讓陸南望掛兩袋鹽水,但他早上有個會議要去參加,隻讓醫生開了藥。
當陸南望拿著外套往醫院外麵走去的時候,看到好幾輛救護車前後抵達醫院,場麵一度很緊張。
醫生護士匆匆從急症室裏麵跑出來接傷者,移動病床將受傷的病人送到急症室裏麵去,傷得很嚴重。
陸南望粗粗瞥了一眼,剛才那個胸口不斷地冒著血,後麵幾個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出什麼事了,怎麼送來好幾個重傷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