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趕緊走吧,北宮喆一會就回來了。”
“夕兒,你可不可以跟我回西楚,父皇已經答應讓我娶你為妃。”楚君靖滿臉真誠。
“我……我已經是北宮喆的妃子了。”安文夕抿了抿唇。
楚君靖眼底劃過一抹落寞。
這時,帳簾突然被人掀起,北宮喆那張俊逸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勾勒出冰冷的弧度。他大步走向安文夕,一把將她攬在懷裏,親昵的貼著她的耳垂道:“夕兒,你竟敢背著朕私會別的男人,你說朕該如何懲罰你,嗯?”語氣中帶有絲寵溺,看著她的眼神多了絲曖昧。
轉眸看向楚君靖道:“若是楚軍知道他們的主將被朕扣下了會是什麼結果?”
“北宮喆,你讓他走。”
北宮喆剛毅的臉上閃現一絲不悅,在安文夕腰上捏了一把,“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要為別人求情?”
安文夕咬了咬牙,環上北宮喆的腰道:“讓他走吧,臣……臣妾不想讓他打擾了我和皇上安歇。”這樣死了他的心也好。
楚君靖看著眼前這一幕,眼底一陣刺痛。
北宮喆低笑一聲,對月清絕道:“清絕,帶他出去!”
月清絕不樂意的撇了撇嘴,說好了來把脈,來了淨看他在這裏膩歪了。
楚君靖一走,北宮喆立即將安文夕抱上了床榻,引起她的一陣驚呼,北宮喆眼底掠過一抹狡黠,“不是說要安歇麼?”
“不要……”
北宮喆一把扯掉她臉上的麵紗,將她的反抗全部堵在腹中,細密的吻接踵而至,深沉而令人窒息,霸道的攫取她的美好。
臉上一癢,原來是北宮喆正一遍遍親吻著她臉上的傷疤。
一雙大手不安的在她的身上遊走,慢慢朝她胸前探去,一股電流直襲大腦,那晚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再次湧進她的腦海。
她按住他的手,咬著下唇搖頭道:“不要,不要……”
北宮喆充滿欲望的雙眸漸漸冷卻下來,他剛才差點把持不住,看著身下楚楚可憐的小臉,心中一痛,將她攬進懷裏,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夕兒,睡吧。”強製著壓下心中的欲火。
一陣陣男性的氣息噴薄在她的頭頂,她不安的往裏側靠了靠。
她還是在抗拒他。
北宮喆有力的臂膀再次將她撈到懷裏,不容她掙脫。
不久,頭頂上傳來一陣淺淺的呼吸聲,安文夕鬆了一口氣,剛想扯開她腰間的手,那人就有意無意的將手朝她胸前移去。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安文夕憤恨的咬著牙,抬腳在北宮喆小腿上踹了一腳,然後裝作無意的翻過身去,咕噥一聲,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頭頂那雙銳利的黑眸赫然睜開,眼底一片狡黠,北宮喆嘴角掛著歡愉的笑意。
在她的發絲間落下一吻,腦子裏想著她剛才孩子般的行為,他的小夕兒已經在心底開始慢慢接待他了,他一定要耐住性子!
第二日一早,安文夕迎著晨曦醒來,床榻上就隻剩了她自己,身邊似乎還殘存著北宮喆的氣息。
洗漱完畢,歡涼依次給她端來幾碗黑漆漆的藥湯,她麻木的一飲而下,已經懶得去深究這些藥究竟有什麼作用。
反正她這破敗的身子一身是傷……
“公主,世子五日後抵達清河。”歡涼對安文夕說道。
“你去安排一下,務必瞞著北宮喆。”她有點想不明白,晟哥哥為何要在北宮喆的眼皮底下見她,萬一被北宮喆發現,她不敢去想後果……
“是。”
七日後,酉時,摘月樓。
安文夕帶著寬大的鬥笠,靠在窗邊,有些不安的盯著下麵稀疏的人群,聽著外麵的腳步聲漸進,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
“吱呀——”房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男子紫衣如華,墨發如瀑,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杏眸燦若星辰,鷹鼻如鉤。
熟悉的眉眼令安文夕眼眶一熱,一把扯落頭上的鬥笠,撲到他的懷裏,“晟哥哥。”
安景晟輕輕拍了拍安文夕的後背,“夕兒。”他拉著她的手,引著她坐下。
“你的臉怎麼了?”安景晟眉頭一蹙。
“不小心傷到了,這就快好了。”她臉上的鞭痕已經落了痂,長出了粉色的新肉,看起來有些醜陋罷了。
安景晟指尖穿過安文夕額前的流蘇覆到她的烙傷上,眼中沁了寒冰,握緊了拳頭,“北宮喆真不是東西,我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