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相思想著,抬起下巴,伸長脖子朝戰廷深看,小聲喊他,”三叔。“
戰廷深沒搭理她。
聶相思又喊了聲,“三叔。”
戰廷深照舊沒理她。
聶相思抽了抽嘴角,腦袋瓜子再不靈光也不會以為是他沒聽見所以才沒理她,這人這會兒估計不想理睬呢。
聶相思皺皺鼻子。
也沒再自討沒趣。
反正睡沙發的也不是她,第二天起床難受的也不是她。
她在這兒叫喚什麼。
這麼想著,聶相思抓過一邊的薄被往臉上一蓋,倒在了床上。
太累了。
身體累,心裏也累。
聶相思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發出了均勻淺細的呼吸聲,睡著了。
而這時,沙發上的男人,倏地睜開了一雙冷銳的寒眸。
……
翌日,樓下客廳。
“戰廷深,誰準你把相思帶走的?你過不過分,嗯?說都不說一聲就把人帶走,你知道我今早去房間找相思她不在我有多著急嗎?你是不是嫌我活太久,想一下把我氣死,一了百了?”
戰廷深穩穩坐在沙發裏,黑色手機開著免提,放在沙發前的長幾上。
手機裏戰曜氣急敗壞的聲音已經持續了快五分鍾。
這期間,戰廷深愣是狠得下心一個字都沒答應戰曜。
“你說,你自己說,是你把相思立馬給我送過來,還是要我這把老骨頭親自過來接?”戰曜氣極,喘著重氣道。
戰廷深眼皮都沒動一下。
“戰廷深,咳咳……”
戰曜大吼,卻似被猛地嗆到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戰廷深低垂的黑睫微頓,隨後才緩慢的掀起,將手裏的報紙放在身側的沙發上,彎身拿過手機,取消免提,放在耳邊,“思思跟我住習慣了。您要是想她,隨時可以過來看她。但要讓她從我這裏搬到老宅,不可能。”
戰曜還在咳嗽,咳得說話都吃力,“咳咳,你,臭小子,咳咳,翅膀硬了你,咳咳咳……”
“爺爺,您保重身體。”
“少在那兒說風涼話,有你這樣的孫子,我身體能保重得了才怪!咳咳咳……”戰曜更為光火的吼道。
戰廷深抿唇,沒再出聲。
“掛了!”戰曜氣哄哄的吼,而後啪的聲把電話給掛了。
戰廷深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麵無表情將手機放回了長幾上,冷眸微眯,朝二樓看了去。
……
聶相思是被一陣灼痛感給疼醒的。
睜開眼,就見張惠蹲在床沿,手裏拿著碘酒和棉簽在聶相思右下腹抹。
“……張阿姨,你幹嘛呢?”聶相思輕吸著氣,抬起腦袋,低頭看張惠。
“噢,剛才李醫生來看了你的傷口,說是想愈合得快,還是得包紮。本來李醫生要親自弄,可是先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讓。就讓李醫生把方法交給我,讓我弄。”張惠沒抬頭,認真在聶相思傷處附近抹著碘酒。
聶相思疼得白皙的肚子一縮一縮的,聽到張惠的話,也沒說什麼。
張惠消毒後,抹上藥膏,貼了一塊藥紗在她傷口上,“好了。”
聶相思吐了口氣。
“小姐,早餐我是給您送到房間,還是你自己下來吃?”張惠問。
聶相思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腹部的藥紗,抿了口嘴唇,看著張惠,“我三叔呢?”
“先生跟李醫生一塊走了。”張惠說。
聶相思又吐了口氣,對張惠道,“那我下去吃吧。”
“誒。那您小心著點,別扯到傷口。”張惠叮囑。
“嗯。”
看著張惠走出房間,聶相思才坐起身,下床,朝洗浴室走去。
……
站在洗浴室洗手台前,聶相思疑惑的盯著鏡子裏自己的脖子。
靠近鎖骨的位置,有一塊拇指大的紅痕,像是被蚊子咬的……
隻是,這都快入冬了,哪來的蚊子?
聶相思搖搖頭,拿起杯具接水漱口。
……
下樓吃過早餐,聶相思拿著一套試題卷去了別墅後的花園。
眼看著馬上就要一診考了,她又因為這個闌尾炎手術拖了一周的課,而且,還不知道下周能不能拆線去學校。
躺在花園旁的長椅上,聶相思抽出一張試卷,拿出手機準備計時把這套卷子做了。
可剛調出計時器,手機忽地在她掌心震動了起來,聶相思手一滑,還沒來得及看清來電顯示,便已經接聽了。
聶相思囧了囧,就聽到手機裏隱約傳出一道好聽清朗的男音,“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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