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天氣稍微涼爽了些,程諾跟著流光還有其他三個半大孩子一大早就背著竹筐去百裏外集市。
竹筐裏放多是流光近獵來野獸皮,還有葛老頭曬幹藥材,水和幹糧。其他孩子背大多是他們從垃圾場撿來還有些價值東西,比如能量礦石,貴族丟掉生活用具,還有山間采來菌類等等。
途中要翻過兩座山,還要野外過夜。流光並不想程諾跟著他去,他眼裏雌性都是需要照顧,沒什麼力量隻會拖後腿。程諾看這小孩斜著眼珠就知道他想什麼了,忍不住扯著他耳朵教訓道:“不讓我去話,我就自己去。”
兩人很熟悉了,不過他做出這樣動作流光還是會跳腳。流光捂著耳朵叫道:“說了不要扯我耳朵,該死……”他看程諾瞪自己,就把後麵“雌性”那兩個字吞了下去。
程諾凶起來時候也是很恐怖,特別是教書時候,流光有時候都覺得怕怕。他也擔心未來媳婦單獨放家裏會被別雄性給騙走了,後終於鬆口讓程諾跟著去了,隻是程諾竹筐子裏也就應付地放了一些草藥。
路上經過白睿草屋,程諾好奇地看了一眼,那扇門照樣是掩著。
他這裏呆了也半個月了,也就見過白睿兩次,每次都是擦肩而過,白睿這裏似乎也沒什麼來往朋友,見了任何人都是目不斜視,一臉淡漠。
程諾覺得來這個世界好地方就是他體質好像是改善了,不僅力氣大了許多,視力、聽力等也跟著變好了,幾個小孩這麼腳程極地連著趕了近兩個時辰路他也沒覺得多累。
其他幾個小孩並不知道程諾是“雌性”,但是流光卻是記得不能讓未來媳婦兒太累了,於是停下來說:“休息一會兒,吃些東西再接著走。”
大家停了下來,草頭路邊就開始解褲子,流光沒好氣地朝他丟了個石頭子,罵道:“滾遠些撒尿去!”平時他們都是這麼慣了,哪會考慮那麼多啊?草頭雖然不解,還是提著褲子往遠處跑去了。
程諾也覺得有些內急,給流光說了一聲就往樹林另一麵走去。流光指著十幾米外一棵參天大樹低聲囑咐程諾道:“你不要走得太遠,嗯,就那棵樹後麵就好了。”
他還是不放心,想跟著去把風,卻被程諾笑嘻嘻地頭上拍了一巴掌,隻得目送著程諾去了。
程諾走到樹下麵,哼著小曲掏出家夥。這段時間隻能看見些灰頭土臉雄性生物,他有時候免不了還是抑鬱,出來跑了一陣心情倒覺得開朗了。
辦完事他習慣地抖了抖,然後拉上褲子。隻是他還沒轉身,後背就被一個冰涼硬硬東西抵住了,一個嘶啞男聲笑道:“小孩,別亂叫,不然爺爺刀子就紮下去了!”
程諾一驚,這是碰見劫道盜賊了?不過慶幸是,背對著對方應該是沒看見他身體,惡。
他深呼吸鎮定著自己,慢慢轉過身去,隱藏眼睛恐懼與驚慌,讓自己顯得平靜而無害。
如果遇到劫匪,太過害怕和緊張會帶對方加緊張。
持刀男人大約三十來歲,跟竹竿一樣又瘦又高,他旁邊還站著一個矮個男人,手裏握著一對粗重鐵鐧。
流光說過,他們這片區域有很多盜賊,特麼坑爹地直接就讓他遇上了!隻是他身上那身破衣服一看就是一窮二白窮苦老百姓,有什麼好劫?
矮個男人很湊過來,動作緩慢地程諾身從頭到腳地細細摩挲了一陣。程諾起初還任由他搜身,慢慢神色就變了——那男人他身上不止是檢查,又摸又捏,倒像是……性騷擾!
持刀男人道:“朱六,你那賤毛病不會又犯了吧?”
朱六笑道:“商五哥,你是不知道,這麼年幼雄性屁股比雌性也不差什麼。你看他樣貌也很不錯吧?你可以試試,保準上癮。外麵還有個紅頭發長得也不錯,待會這個歸我,那個就歸你。”
程諾聽得周身發寒,對未成年孩子都能起這種歹心,這簡直是畜生不如!他真想一腳把這朱六給踹翻了狠揍一頓,但也知道自己這個少年身體根本不可能拚過手持武器成年男人,便努力隱忍不發。
商五輕蔑道:“我對雄性屁股可沒什麼興趣,待會玩過就殺了吧。我看那個紅頭發小孩筐子裏那些獸皮和草藥倒還值幾個錢,資質看起來也不錯,可以把他帶上山,大當家跟前倒是缺了個跑腿。”
他說話時候那雙銳利三角眼還是盯著程諾,仿佛隻要程諾一亂動亂喊,他那把刀子馬上就會紮下來。程諾聽得背上冷汗都下來了,和這些人比,流光手段還真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