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回身挽救,她身子微微顫唞,以慢鏡回放的速度轉過來,腦袋瓜微微垂著,小臉上滿是悲傷,淚珠子搖搖欲墜。“母親可有吩咐?”
臥槽!二媳婦都成這樣了,便是有千萬個不滿莊陳氏也無法說出來。
這麼多下人看著,二奶奶為啥急匆匆轉身,那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到她落淚這一幕,她若強製責罰,少不得會落了名聲,莊陳氏臉色一黑,很快又調整過來,“還有人會笑話不成?你這孩子,怎麼就這樣傻呢?”
“燕玉明白,隻是……放不下二爺,聽說茜香國的水軍很是英勇,二爺從未打過海戰……”
莊陳氏臉色剛剛好些,聽到這句又落下臉來。
“老二媳婦,慎言!”
“聖上的心§
她雖不待見大媳婦,對她肚子裏那顆球還是很寶貝的。
嬤嬤見莊陳氏揉著額角,知她心中煩悶,想了想,湊上前去低聲說:“自太太嫁入將軍府,二十多年都過去了,這幾個月總不安寧,我想著莫不是沾了不幹淨的東西。”話頭引到此處,莊陳氏越想越在理,不多會兒功夫竟坐立難安,“虧得有嬤嬤提點我,細細想來,卻是這個理,現在又該如何是好?”
“太太莫急,我曾聽說京裏有個馬道婆,總幫大戶人家做法,很有些道行,據說還是賈寶玉寄名的幹娘……經常出入賈府各房各屋,氣派的很。”
莊陳氏將信將疑,又聽說韓氏還未醒來,擺擺手就讓嬤嬤請人去了。
馬道婆來得很快,她穿著紅紫相間的衣褂子,暗紫色抹額,肩上掛著個布袋,很像那麼回事,她見著莊陳氏就讚了一通,隻說這太太一看就是福祿壽俱全,旺夫旺子大福澤之相。莊陳氏聽得高興,立刻讓嬤嬤捐了十兩香油錢,瞧她收下就要說正事,馬道婆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待屋子裏安靜下來,她伸出右手在空中畫了幾個道符,閉上眼,嘴裏念念有詞。
“太太的命格是極富貴的,理應內院和諧家宅安寧,怎麼竟在西北角有克星?”
西北角?將軍府西北角不就是驚雷館麼?
莊陳氏臉色整個變了,神情凝重道:“你休要誆我,西北角住的是我二子,母子之間豈有相克之說?”馬道婆的神色更奸猾些,她給莊陳氏遞個眼色將丫鬟婆子通通打發出去,隻留下嬤嬤旁聽。
“貴府半年之內可進了新人?”
“是。”
“那新人可住府中西北角?”
“是。”
“可是前半年生十三四歲的女子?”
……
莊陳氏臉色一變再變,隻覺得越聽越真,就像是看著林燕玉說的一般,姑娘家的事,外人豈能輕易知曉?且說林家久居揚州,燕玉嫁入將軍府除了三朝回門以及賈敏過世的時候出過門,平日在那一方小院裏安分待著,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馬道婆怎能知道得如此詳細?難不成她真有道法,林燕玉真真就是個克祖宗的煞星?
馬道婆長期出入高門大戶做法,對當家太太的心理至少能拿捏七分,她掐著指訣又念了幾句,然後說:“若留著這禍根,恐怕衝掉貴府的大喜事。需知衝撞得最厲害的卻不是您……”馬道婆閉著眼指了個方向,莊陳氏順著那方看去,可不就是長房的院落。細細想來,自林燕玉進門,大媳婦三天兩頭就出事,好不容易懷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