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終於拉開了帷幕,放映是指環王上中下三部曲。這不是什麼剛上映片,大家跑來也就是湊個熱鬧,親朋好友借機歡聚一起,喝酒嘮嗑而已。
等三部電影全部播完,那肯定得淩晨了,當然,要有人不感興趣也可以早走,這是完全開放式。除了大學學生,也有臨時決定觀看路人,反正不收錢,來去皆自由。有些年輕人,幹脆自帶帳篷,打算喝高了回不去,就直接草地上野營一晚。
每部電影結束後,當中都會有半個小時廣告插播時間。這種露天活動每年夏天都會舉辦一次,還深受人們喜愛。
林微微四下望了眼,右邊是一家子印度人,左邊是一群說著美式英語黑人,下麵是幾個包著頭巾阿拉伯女人,上遊是土耳其兄弟,而他們……則是中西合並德國人中國人。這坑爹組合哇,真是充分地展現出了全世界五大洲人民緊密團結一起美好境界啊!
正感歎著,頭頂一沉,一隻大手按了她腦門上,林微微仰頭一看,是弗裏茨。
一看見他,她頓時暴躁了,扭動著腦袋,甩掉他手,指著手表道,“你去哪了?整整2個小時!”
“去辦要緊事。”他不以為然地她身邊坐下。
“要緊事?”她狐疑地看他,“你會有什麼要緊事?”
見她一臉好奇,弗裏茨伸出食指向她勾了勾,示意她靠近。
還以為他要說什麼驚天動地大事,林微微好奇地湊近耳朵,誰知,他雙唇一張,隻吐出了兩個字。
“秘、密。”
“你混蛋。”耍她呢!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氣呼呼地別開眼。
弗裏茨扯了下她臉皮,正想說幾句逗樂話,不經意間地抬頭,卻正好一眼瞧見了坐不遠處賽蒙。
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嘿,這不是那天抓走他那個警察麼?
感受到有人注視自己,正和別人聊著天賽蒙轉過頭,然後兩雙眼睛,一藍一綠,就這樣直直地對上了。
顯然賽蒙也認出了弗裏茨,他揚了揚眉頭,向弗裏茨舉高手中啤酒瓶子,做了個敬酒動作。
“這警察怎麼會這裏?”弗裏茨問。
“他是雷奧朋友。你被抓進去時候,我還去找他幫過忙。”林微微解釋。
“他?”弗裏茨哼了聲,用力敲了下她額頭,道,“指望抓人人放人,你可真是個笨蛋。”
林微微不服氣地反駁,“要不是你無證遊民,我誰也不用去求。”
弗裏茨沒理她,此刻他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這個賽蒙身上。雙手一撐地,他站了起來,彎腰從籃子裏拎出兩瓶黑啤,向賽蒙走去。
賽蒙和朋友喝酒聊天,突然隻覺眼前一暗,光線被遮住了,他不由自主地仰頭。然後,就瞧見了弗裏茨。本來弗裏茨人就高大,再這麼背光一站,是像座阿爾卑斯山脈似雄偉,帶來驚人氣勢無限。就連坐另一頭阿拉伯女人,也忍不住投來了注視目光。
弗裏茨視線他手中酒瓶子上轉了圈,眉峰一挑,帶著十足挑釁道,“隻有軟雞蛋才喝軟飲料。”
他彎起嘴唇,那一抹碧綠光芒眼底跳動,臉上雖然是笑,可眼神卻尖銳得令人心悸。他弗裏茨向來是個有仇必報人,管他賽蒙是執行公務還是其他什麼,他隻記得這人打斷了他好事,讓他不能一炮到底,差點陽痿。老弗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所以,這口氣,他非出不可!
因為工作關係,賽蒙也算是接觸過不少人,牛人、渣人、流氓、小偷、殺人犯……不管他們做了什麼事,有著什麼樣背景,都或多或少地被這個社會牽絆著、影響著,再怎麼狂妄也有個底線。可弗裏茨不一樣,這人給他感覺就像一匹脫韁野馬,想做就做,想說就說,完全肆無忌憚。
見賽蒙沒回答,弗裏茨也不多說廢話,直接抽走他手裏酒瓶,換上黑啤。伸手他肩膀拍了下,道,“別和個孬種似,這才是男人喝酒!”
對於弗裏茨,賽蒙不熟悉,沒深度接觸過,雖不喜歡卻也說不上討厭。但,畢竟是雷奧這邊朋友,沒有必要因為一兩句口舌之爭壞了氣氛。所以,對於他挑釁,賽蒙隻是不以為然地笑笑。
弗裏茨他對麵就地坐下,他指著身旁上下疊一起兩筐子啤酒,道,“一人一筐,怎麼樣?”
一個籃筐裏2瓶啤酒,真要一個晚上喝掉,非得醉生夢死一回。
弗裏茨話,立即引起了雷奧注意,不由叫了起來,“賽蒙,這人是個酒癡,千杯不醉,你可要小心了。”
千杯不醉酒癡……這個代名詞他喜歡,弗裏茨舉起酒瓶和雷奧碰了下。
對於好友善意提醒,賽蒙隻是沉著地微微一笑,巧了,喝酒這檔子事,他正好也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