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震顫起來,暴雨浸透了山頂陡崖上的泥土,隨著湍急的雨水滑落下來,形成了泥石流。
大自然的力量是無可抗拒的,轉眼間,滾滾向前的渾濁汙泥就淹沒了半山腰的墳地,連那株十幾米高的大槐樹,都被推倒掩埋進了淤泥之中,消失不見了。
“好,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趙琳的本體沒有人能找到了!哈哈哈……”
遠遠的,脫離了危險的金星看到身後地形大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張狂大笑。
人力已經不可能把趙琳的本體找到,更別提挖出來了!
……
廟嶺村,村長苗天林正愁眉苦臉。
現在是春天,氣候並不寒冷,昨天晚上雖然一場暴雨,但是到了白天,天氣就十分溫暖。
很多人都在太陽下曬得很舒服,甚至有些怕熱的,都打開門通風,或者把電扇開到最低檔扇風。
而此刻苗天林的家裏,卻是門窗緊閉,關得嚴嚴實實的,而且開著空調製熱,甚至還點著一個老式的煤爐子,裏麵的煤火燒得紅汪汪的。
一般人隻要走進房間,就感覺到了最炎熱的非洲赤道,熱浪滾滾,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床上有一個小嬰孩,穿著厚厚的棉襖,還蓋著厚實的棉被和毛毯。
即便是這樣子,嬰孩依舊被凍得渾身顫抖,嘴唇發烏,渾身上下冷冰冰的,就像在冰窟窿裏一樣。
“我可憐的兒子……老天爺啊!可憐可憐我苗家幾代單傳吧……難道,我要絕後嗎?”
苗天林的臉色鐵青,眼中閃著痛苦的目光。
他光著膀子,穿著短褲,就算是這樣站在房中,也渾身都是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滾落。
“唉……”
滿身大汗的苗天林在房間裏,一邊歎氣一邊踱步,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眶都有些濕潤起來。
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現在兒子危在旦夕,苗天林急得心裏就像被貓爪子撓出血來了。
“天林,兒子他好些沒有?”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急匆匆的從外麵走進來,一雙眼睛焦急的望著苗天林。
她是苗天林的媳婦,都三十多了,苗天林四十了,好不容易才有這麼唯一一個兒子。
結果生下來才滿一百天,兒子就變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樣。
“快說,老王家,林海家、老李家的娃娃和我們家小天是不是一樣的病?”
苗天林一把抓住自己的媳婦李蘭花。
“一樣!都是一樣的打擺子,吃了很多藥,怎麼都止不住。”
李蘭花憂心忡忡的抱住自己男人的胳膊,猶豫著說:“是不是傳染病?趕緊送醫院吧!”
“送醫院?唉……”
苗天林深深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蘭華,我們苗家的醫術別人不了解,你還不了解嗎?我的醫術已經得到祖上的真傳,不敢說是神醫,一般的什麼醫學研究所,博士生,我還真不放在眼裏。”
“可是……可是……我束手無策啊!昨天晚上那麼大的風雨,村裏好幾戶人家的孩子同時起病……太奇怪了!這肯定不是生病了……難道……難道是撞邪了?是招惹了某種不幹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