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顧淮遠和顧青雲口口聲聲的叫王瑞斌表叔,表叔公,親熱得很,完全一副自家人模樣。
“……”
顧淮遠徹底呆滯了,呆呆傻傻的樣子就像風中淩亂的野草。
“項神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知道顧淮遠和顧青雲哪裏得罪了您?要是他們不對,不需要您親自動手,我自然會狠狠教訓他們。”
王瑞斌轉過身,狠狠瞪著顧淮遠,目光中滿是憤怒。
要不是看在已故老友的麵子上,他真的不想管這檔子事情,項神醫年紀雖然小,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且早就聽習老說起過項少龍過往和神奇,這種有本事的人,他王瑞斌也是要交好的。
“王兄弟,是這樣子……”
項少龍還沒說話,習老已經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對王瑞斌重新複述了一遍。
“混蛋!”
王瑞斌咬著牙齒,滿臉怒色。
顧淮遠和顧青雲是他什麼親戚?根本都不是!
雖然他在帝|都,但是也聽說過這顧家打著他的旗號,在湘沙市橫行無忌。
一切都是看在已故老友的麵子,否則早就讓他們得到應有的下場。
麼想到今天居然釀出了大禍,不僅得罪神醫,還大鬧習家,這就算真的是他親戚,也是在狠狠抽他王瑞斌的臉!
看到王瑞斌要吃人的眼神,顧淮遠已經臉色慘然,說不出話來,渾身都在抖,就像羊癲瘋病人發作了。
今天真的踢到鐵板了!
就連旁邊那幾個軍官都一陣冷笑,看著顧淮遠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
等習老說完,王瑞斌朝顧淮遠走過去,冷笑著:“好啊,顧淮遠,你挺能幹的!要不是看在你死了的爹的麵子上,我早就把你……總是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麵招搖過市,囂張跋扈,以為我不知道是吧?”
“今天竟然還敢大鬧習家,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是你這種廢物能鬧事的地方嗎?我得給習老哥一個交待!”
看著王瑞斌凶狠的表情,聽著冷厲無情的責難,顧淮遠真的慌了,他哆嗦著求饒:
“表……表叔……我,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你看在我爹的麵子上,饒了我們這次……”
“哼!饒了你?”
王瑞斌冷笑。
這種殺伐果決的大人物發起火來,自然有一股淩厲的殺氣!
“本來就也可以饒你了,可惜……可惜你那個該死的兒子,還敢得罪項神醫,敢砸車!甚至還敢耍流氓!!”
“誰給你們的膽子?”
“簡直無法無天!!!”
這幾句話,王瑞斌簡直就是用吼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哪裏還有有點病危的樣子。
“李俊,先抽他,一直抽到我喊停為止!”
王瑞斌命令身後一個中年軍官。
“是!”
那個國字臉的中年軍官站出來,一揮手,麻利的抽出腰上的軍用皮帶,在手裏甩得啪啪響。
他眯起眼,用不屑的眼神盯著顧淮遠,顯然很鄙視這種垃圾。
“不要!表叔,你不能打我,不能啊!”
顧淮遠有點語無倫次了。
他看著這個凶神惡煞的軍官,已經舉起駭人的軍用皮帶,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