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淩雨抬眸，水晶似透亮的眸看著小女皇。
淩雨的心一揪，嘴唇哆嗦一下，那個跟著他後麵，動不動要他背，要他抱的秋兒再也找不著了，他此時透過秋兒淡淡的笑，依舊能看到秋兒一身沉重，一心憂傷。
幸福、快樂都不再屬於秋兒了，也不再屬於他。
小女皇水色眼眸也注視著淩雨。
淩雨瘦了很多，原來的圓下巴都瘦尖了，雖然更顯其英姿挺撥，但是小女皇看著還是非常心疼，父皇去世之後，她最相信的人就是淩雨，國之要事都交與他去做，要他做的事遠遠超出他的職責範圍，累了他了。
可是她無法選擇。
淩雨膝行向前。
“雨，不要這樣……”剛才還說不要哭的小女皇，一下子落了一臉的淚，上前要扶淩雨起來。
淩雨沒有動，聲音低啞道：“微臣現在可以當你是秋兒嗎？”
“沒人的時候，你就是雨，我就是秋兒，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雨？”小女皇的聲音帶著泣音。
淩雨站起，拿過王嬤嬤手中的鞋，跪到小女皇麵前，大手握住小女皇的腳裸。
淩雨的手好熱，那手中的溫度從腳一直傳到心，小女皇忍不住的一顫。
淩雨感覺到了小女皇的輕顫，手心的柔滑細膩觸覺美好的卻讓他不舍的放開，小女皇的腳冰涼之極，心疼感覺立即在淩雨的心底蔓延：“秋兒，以後不要再任性了。”
依秋從小就喜歡赤腳，無拘無束的走路，誰讓穿都不聽，穿上也會脫掉，隻要淩雨蹲下，給她穿，她就會很乖的聽話。
淩雨沒想到依秋做了女皇之後亦如此。
穿好鞋之後，淩雨抱起小女皇，往殿裏走：“秋兒，天涼了，你這樣會生病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秋兒了。”
淩雨想說，你這樣子我會心疼，話到嘴邊，終究沒有勇氣說出口。
小女皇順勢勾住淩雨的脖子，臉貼在他懷中。
淩雨的懷抱很溫暖，也很柔軟。
好想一輩子都這樣。
淩雨像放珍寶一樣把小女皇放到榻上，然後跪立於小女皇麵前，“咚咚”連扣了三個響頭，抬眼看著小女皇，額角流出一行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