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這樣,霍先生你可千萬別誤會錦熙,她隻是希望能夠快一點進入狀況,早點把畫廊做起來。”
“嗯,我知道了。”
盡管顧長意解釋了半天,霍雲霆的聲音中依然沒有半分的暖意,將他滿腔的激情,瞬間澆滅。顧長意訕訕的掛了電話。
她很缺錢?是為了早日離開自己做準備嗎?
霍雲霆眸光深邃空茫,似乎透過大門,望向了無限的星空,幽遠而深不見底。
錦熙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霍雲霆這樣一幅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模樣。她皺了皺眉,還是拿著水杯,走到了他的麵前:
“把退燒藥吃了。”
“顧長意打電話給你,我接了。”他說的雲淡風輕,一副自然而然的樣子。
錦熙頓了一下,抬頭望他:“說什麼了?”
霍雲霆眸光冷沉,裏麵分明帶著試探:“說你爽約了。”
“啊!”錦熙驚叫了一聲,伸手就去抓電話。
霍雲霆一把抓住她的手:“幹什麼?”
“問問他什麼情況。我把這個事兒忘得幹幹淨淨!”
“太晚了,明天再說。”
“不行,明天可能就耽誤了。”錦熙說著,掙脫著就要去拿電話。
霍雲霆抿了抿唇,手指用力,將她是手攥的更緊了。他的眼中有暗光浮動,仿佛山雨欲來前肆意的狂風,可是,認真去看,卻會發現,能看到的隻是一片風平浪靜,好像,那一切,根本就是錯覺。
他望著錦熙,說:“顧長意讓我告訴你,今天的價格已經談妥,明天他會把價格單發你郵箱。”
錦熙聽完,眼中越過了一絲焦急,微不可見的還有幾分無奈:“他有沒有說,對方的態度怎麼樣?”
霍雲霆眯了眯眼,沉默。
錦熙停頓了一下,再次試圖抽出被鉗製的手臂:“我還是要打個電話問一問,不然我今天一晚上都會睡不著。”
霍雲霆鉗製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緊,唇邊,逐漸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一個價格單就能讓你擔心的睡不著覺,那麼,我呢?看到我受傷,你有沒有一點擔心?”
錦熙被他攥得一疼,眉頭緊皺,想掙開,卻被他攥的更緊。
“告訴我,你心裏惦記的,究竟是那個價格單,還是那個見鬼的人?!”
霍雲霆望著她緊皺的眉,抗拒的表情,心裏忽然閃現出一個瘋狂的念頭:她之所以要和自己離婚,去開什麼畫廊,其實原因隻有一個,她要與那個該死的顧長意,遠走高飛!
錦熙被他問得怒從心中來!他這是幹什麼?賊喊捉賊?在他背叛了他們的婚姻之後,反過頭來懷疑她?!
噴薄的火氣讓她再也顧不得他的傷口,也忘記了自己對他的恐懼。盯著他那張簡直能夠凍死人的臉,冷笑:“我沒你那麼賤,什麼髒的臭的都能上!鬆開!”
“我賤?”霍雲霆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如此放肆!他氣得冷笑,目光簡直能殺人!他咬著牙問:“你敢罵我?”
看著這張令人起粟的臉,錦熙又怒又怕,渾身顫抖著,口不擇言:
“我說錯了嗎?你不是如此?自己都結婚了,還和別的女人上床,你難道不賤?不無恥嗎?!”她的聲音聲嘶力竭,隱隱約約,帶出了委屈的哽咽。
霍雲霆被她吼得一懵,一時有點消化不了她言語中的信息,周身的氣場頓時弱了下來。
錦熙反倒更加認為這是他心虛了,心虛到不敢麵對。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鮮血淋漓,疼得她幾乎要窒息。
她拚命的控製住渾身的顫抖,死死的咬住下唇,惡狠狠的瞪著他。望著他那略微有些空茫的眼睛,心裏陷入了絕望。
錦熙失望的收回了目光,低下頭,照著霍雲霆攥著自己的手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嘶!”霍雲霆吃痛,低頭看了一眼被咬的微微滲血的手背,又皺眉看向一臉委屈的錦熙:“你嫌我今天流的血不夠多?”
說完,不顧她的反抗,一把將她拉到床邊,按住,臉上卻是出奇的平靜:“你憑什麼認為,我和別的女人上了床?”
錦熙紅著眼睛,抬眸看他。
如果沒有,那麼晚,他和冷若竹在屋子裏做什麼?
如果沒有,那天,冷若竹在電梯裏說的那些話又算什麼?
錦熙繃著唇,一句話不說。
霍雲霆進一步的將她拉向自己,目光銳利,真誠的不摻一點雜質,認真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我告訴你,你是我第一個,也是我唯一一個女人,你信嗎?”
錦熙聽完,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