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路見不平
兜裏沒幾個大子兒,陳晨沒有打車或者坐公交,而是沿著一條小巷,慢悠悠地步行向嫂子居住的城中村進發,正好可以釋放一下此刻煩悶的心情。
“死老頭,在這裏擺攤就要交保護費,否則,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不負責任!”不遠處的路燈下,一名滿頭黃發的青年指著一位擺攤的老者喝道。
老者一身髒兮兮的道袍,胸前有一個太極圖,戴著一個玳瑁墨鏡,一頭油膩的長發在頭頂挽出一個發髻,插了一根木筷子。
陳晨皺了皺眉頭,他不愛惹事兒,但並意味著他膽小怕事,兩個年輕人欺負一個耄耋老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無量天尊,後生,你走你的路,我擺我的攤兒,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要咄咄逼人?貧道實在是不懂啊!”老道士歎了一口氣道。
“還‘無量天尊’還‘貧道’,你當這是演電視劇呢!麻溜地把錢拿出來!”黃毛飛起一腳把攤位上的東西踢了一個七零八落。
“真是世道澆漓,人心不古啊!”老道士拿起竹竿,在地上敲敲打打,去收拾那些散落的小零碎。
“靠,你個牛鼻子老道,還給老子拽洋文!我弄不死你臭瞎子!”黃毛頓時怒了,一把揪住老道士的衣領就要開揍。
“住手!”
陳晨頓時火冒三丈,一個瞎道士,靠擺地攤賺錢,本來就很淒慘了,這兩個人渣竟然還衝人家收保護費。
“哪個傻缺褲襠沒關嚴實,把你個鳥人給露出來了!找虐的是不是?”一看有人要管閑事,黃毛鬆開瞎道士,斜睨著陳晨冷笑起來。
“限你們三秒鍾內,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讓你們哭得很有節奏!”陳晨目光變得冷厲起來,殺氣騰騰。
讀大學之前,陳晨家住在長白山深處,一到假期,他就跟隨哥哥去原始森林裏刀獵、弓獵,賺點零花錢補貼家用。
有次,二人僅憑兩把砍刀幹死了一頭熊瞎子,可以說,他的體力和爆發力遠超常人,三五個混混根本近不了身。
隻不過,來到金陵這座現代化城市以後,他懂得了成年人把人打傷要負刑事責任的道理,輕易不和人動手而已。
“小子還挺狂!”黃毛一臉囂張跋扈地喝道:“狗雜種,思想有多遠,你就給老子滾多遠,否則,我讓你——啊!”
陳晨最恨別人罵他狗雜種之類的,黃毛話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陳晨已經握住了他的手指,向上撇了過去,疼得他齜牙咧嘴。
“臥槽,竟敢下狠手!”黃毛的小夥伴急眼了,抄起一塊板磚,惡狠狠地朝著陳晨的後腦勺拍了過去。
聽到背後風聲颯然作響,陳晨愕然回首,無奈對手距離太近,而他又有點大意,竟然沒有躲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