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後退,我隻能是裝作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瞪著他,然後說道:“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如果忽略我聲音中的顫抖的話,大概我這樣的話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然而他隻是卷起了我的袖子,然後拍了拍我的手臂,輕柔地說道:“來,放鬆一點。”
就像是一個溫柔的醫生在哄不聽話不配合的病人一樣,如果他身上穿著一件白大褂的話,我相信沒有人會懷疑。
可現在那個冰冷的針頭仿佛就泛著寒光,我不知道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我隻知道這一切似乎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在我過去的人生裏頭,我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
“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你最好再睡一覺。”那個人說完就把注射器裏的液體直接推進了我的靜脈當中。
很快,我就又昏昏欲睡了,連要出口的那一句“你是不是給我注射了毒品”的話都沒有說完。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窗戶外邊的陽光很好,就算隔著窗簾我也可以察覺出這是個好天氣。我看了一眼就掛在我對麵的電子表,上邊有著日期。距離我被秦羽帶走的時間已經過了五天了。
五天,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了。我耳邊隱約聽到一點動靜,連忙閉上眼睛裝睡。隨後我就感覺到有個人走過來看著我,然後就一動不動地站在我的床前。
我越來越緊張,死死地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生怕他知道我是裝睡對我做出一些什麼事情,又想知道他會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對我做些什麼。
然而過了一會之後我就聽到他輕輕地笑了,接著就是“暗”的聲音:“下次裝睡的時候,記得不要讓自己的睫毛老是一直動,很容易,就被發現了。”
原來,他早就看出了我是在裝睡,站在床邊這麼久,隻是為了給我增加心理壓力?我感覺自己仿佛被逗了一樣,怎麼會有這種人?
我睜開了眼睛看著他,也不理會剛剛裝睡被他拆穿的事情,淡淡地說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或者說,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我是誰呢。”
我確實想過問他這個問題,隻是如果就這麼直接問出來的話,他一定是不會告訴我的;雖然說就算我拐彎抹角地問,他也說不定會告訴我就是了。
“你會告訴我嗎?”
“不會。”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所以說,這樣的問話到底有什麼意義呢?我心裏撇了撇嘴,然後又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秦羽?”
“你不會覺得我是吧?”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問了我一句。
我也覺得應該不是,所以我又問了另外一句話:“那,你是阮其宇嗎?”
“暗”愣了一下,然後就放聲大笑了起來,似乎是我說了一個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我也分辨不出他這是承認了還是沒有承認。
“我記得你抽過我的血,能告訴我你拿它來做什麼嗎?”盡管對麵這個人似乎什麼話都不會告訴我,但我還是繼續問道,萬一他哪個問題就說了又或者是說就突然想要告訴我什麼事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