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阿翎的性子,這雪山白猴一族肯定沒得安寧了。
雪桵聞言,嗬嗬一笑:“誰告訴你我是猴子了。”
淩霄啞然。
若非他現在受了重傷,他都很想跳起來指著對方罵了:你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猴子你還想做人不成?
雪桵看到他這個樣子,沒有說話的興趣了,他還得小心翼翼應付來自上空的冰塊和腳下的裂縫。為今之計,隻能盡快找到安全的地方,要不然他和這個男人都得折在這裏。
臨淵和北淺陌都在距離石塊不遠處站著,他們都在等著,等著最好的時機。
又是一聲巨響,有東西直接從雪地裏鑽了出來,那些碎石和泥土四濺弄得臨淵和北淺陌一身一臉都是,兩人一揮手一道深紫色的屏障出現,想要弄到他們身上的東西盡數被擋在外麵。
一個四四方方的白玉台出現在眾人眼前,白玉台中間插著一柄長劍,長劍散發這幽幽寒光,自從長劍出現後四周越發冷了。
君翎等人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她雙眼死死盯在白玉台上的長劍上,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柄長劍充滿了邪氣,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君逸龍皺眉,指著前方那柄長劍說道:“這柄長劍居然嗜血。”
眾人聞言紛紛看過去,隻見一開始的白玉台下方邊緣已經開始變成紅色了。而且,那紅色還在不斷蔓延,白玉台就像是一個餓了許久的人一樣不斷為自己進食,而鮮血便是它的食物。
這些鮮血都是從哪裏來的?”南門胤心裏湧現不安,這長劍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義之劍,反而像極了邪修用的武器。
君翎沉默半響,說道:“這是那些死去的猴子的血。”
眾人愕然。
“可,可,那些猴子的屍體都不在這裏。”夏侯禎顫顫巍巍說道,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君逸龍也明白了,他看了看他們腳下站著的地方:“這裏是陣中呢,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指不定他們現在站著的地方就是陣中心,他們也是喂養這邪劍的養料呢。
眾人都沉默無言,君翎看向身後緊緊跟著的契約獸,想也不想就把他們召喚回去,她不想他們也像是雪山白猴一族一樣成為祭劍的貢品。
四周歸於平靜,白玉台也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成了紅色。
臨淵唇角微微勾起,露出邪魅到了極致的笑:“北淺陌,這一次你輸了。”說完後,他哈哈大笑起來,這長劍便是為他而生的。
北淺陌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想起了自己想要靠近巨石時一次一次被彈飛出去的場景,難道說這長劍最後真的要落在臨淵手上。
他不信邪,緩緩朝前方走去,在靠近白玉台時一道血紅色的霧氣直接朝他攻擊,北淺陌不斷往後退,退出去一定範圍之內血紅色的霧氣這才停了下來,一切又回歸平靜。
血紅色的霧氣縈繞在白玉台四周以守護者的姿態停留。
夏侯禎等人看到那些血紅色霧氣就覺得心裏堵得慌,他們透過那些血紅色的霧氣就像是看到了血流成河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