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聞言禁不住眉梢揚了揚,對著許佳寧有些厭惡,不過他也沒說什麼,這種女人,你越是跟她斤斤計較,她越上勁,懶得理她。
而在台麵上,安迪輕撫焦尾琴,看到周圍一臉崇拜的看著他,他心中一股驕傲便旺盛了起來。
這是他的領域,他喜歡這種被人仰視的感覺,而彈奏這焦尾琴,更是他的長處,整個華夏,能彈奏五根琴弦以上的,不足一隻手。
他要的就是與眾不同,其目光帶著高高在上,當看到夏天時,他目光帶著絲絲不屑。
龍就是龍,螞蟻就是螞蟻,就算後者你再光鮮亮麗,也注定是一隻螞蟻,成不了氣候。
足足享受了周圍眾人矚目的視線片刻,安迪才禮節性的微微一躬身,坐在了那架焦尾琴前,修長的食指輕撥一下琴弦,頓時一股清脆悅耳之聲傳來。
隨後一道輕柔的配音起,安迪雙手也放在了琴弦上,那帶著特質手套的修長手指放在琴弦上,他仿佛在享受節奏,毫無征兆時,他突然雙手一動,食指開始輕撥琴弦。
頃刻間,一股細軟,如潺潺流水般的聲音傾瀉而出,灑向眾人。
“咦?”
“竟然是高山流水!”
聽到這聲音,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眼中掠過一絲驚訝,有些吃驚的道。
“吳教授,這位安迪先生的水準怎麼樣?”
他話音一落,旁邊有好事者好奇的問道。
那位老者是東海聲樂學院的教授,在這一方麵是專家,有人一問,其餘人也不禁側耳傾聽。
這兩年來,安迪的名聲漸火,他主攻將華夏古典音樂融入到現代節奏中,眼下有專業人士在場,其他人不禁好奇。
吳教授眼睛微閉,似乎是在享受,單手打著一個節拍,片刻後才睜開眼睛,讚歎道:“不錯,聲音圓潤,細膩,就是缺少那股逍遙自在之感,不過年紀輕輕能達到這個層次,已經不多見了。”
“焦尾琴在華夏很少有人學習了,能演奏五根琴弦者,估計一個巴掌都難以湊齊!”
看樣子吳教授對安迪的評價不低,其餘人也紛紛頷首,表示認同。
現在鋼琴,薩克斯管,小提琴等一係列外國樂器湧入華夏,讓華夏傳統聲樂受到壓製,眼下能聽到正宗古華夏韻味,讓人耳目一新。
琴聲如絲竹,纏纏綿綿,仔細聆聽,有一種很悅耳的質感,一群人聽得很享受,各種讚歎之聲不絕於耳。
夏天倒是神色平靜,專心對付桌子上的一些水果蔬菜。
修行越深,食量越大,這水果不錯,放著也是浪費。
至於台上安迪的琴聲,夏天沒有興趣,倒不是他不懂,而是彈的太垃圾。
在大修真界,有專攻音律的宗門,別說區區五弦琴,就算是十弦琴,也是粘手而來,他腦海中還有這幾個宗門的一些法門。
台上的安迪感覺狀態極佳,如今隨著華夏國力的提升,一些傳統文化也被炒熱,他這才學習的焦尾琴,看到周圍羨慕的目光,他有一種優越感。
他喜歡這種優越感,讓人崇拜的感覺,一個個音符從他指頭間流出,安迪抬頭,仿佛在查尋自己的子民一般。
但當他看到夏天時,眉頭禁不住一皺,心中頓時湧出一股怒意。
其他人都在聆聽,隻有這位,在那自顧自的吃著美食,還不時的搖頭,好像是對他琴聲不滿意的樣子。
原本安迪就對夏天扮鬼很不滿意,再加上方才許佳寧有暗示,他心中冷哼一聲,正在彈焦尾琴的雙手突然在琴弦上一搭,停止了。
“嗯,怎麼停了?”
“還沒完呢?”
這一停下,場中眾人紛紛納悶,竊竊私語起來。
這一曲尚未完,都不解怎麼停下了。
當眾人目光看向安迪時,後者將手套摘下,已經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