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張浩旁邊那中年男子神色一挑,略有些凝重,見狀攔住了張少,一步上前,一臉警惕的看著夏天,緩緩的道。
“在下是西北張家高粱,敢問這位朋友是……”
能在頃刻間搞定張少的兩名保鏢,就算不是修士,也差不了太多,高粱這才對夏天有些重視。
“我叫夏天,東海大學的學生。”夏天負著單手,聞言淡淡的道。
“學生?”
這兩個字差點沒讓張少笑場:我勒個去,他還以為夏天多牛逼呢,結果隻是一個學生,他很想問一句,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高粱聞言也皺了皺眉頭,他顯然認為夏天這是在敷衍他,略一沉吟,他臉色也沉了下來,話語微冷。
“夏先生,不管你是誰,今天是我們張家辦事,與你無關,你若就此退去,我可以當做沒發生!”
“高叔。”
張少聞言心頭一跳,神色不滿,張口想說什麼,卻被高粱舉手製止了。
“高先生,姍姐是我朋友,我既然遇到了,不能不管,我看不如這樣,你們現在離開,我可能不計較剛才的無理。”
夏天下巴一抬,神色一副好商量的樣子。
“我們離開?”
這話一出,張少首先被氣樂了,捧腹冷笑:“小子,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夏先生,你真要跟我們張家為敵?”
此刻,就算是涵養很好的高粱,也不禁麵露瘟意。
他之所以不出手,乃是因為待會血巫教的人要來,他不想有什麼變故,哪料到夏天如此不識趣。
“張家,張家是什麼東西,為敵又如何。”
夏天眉頭一揚,話語閃過一絲不耐煩。
雖然這高粱話語溫和,但綿裏藏針,裏裏外外不乏威脅,讓他不喜。
然而,隨著夏天話語一出,場中眾人神色俱是一變。
姍姐一張臉更是慘白無比,眼中露出恐懼,連忙看向張少焦急道:“張少,夏天隻是個學生,他是無心之舉。”
夏天可能不清楚,但她可明白,張家在修行界的地位,絕對算的上二流世家,不過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為可怕的是張家背後還有一個龐然大物,這才是張家敢橫行霸道的原因。
夏天此言,無疑是對張家嚴重的挑釁,大族不可辱。
果然,高粱聞言神色徹底冰冷了下來,話語間帶上了一股殺氣。
“小子,你現在自斷一臂,我可以原諒你剛才的放肆。”
“嗯,衝你這句話,你兩人自斷一臂離開吧。”夏天聞言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道。
“嘿嘿,現在知道怕了,我張家……嗯?你耍我?”
原本聽到夏天的話語,張少一臉的得意洋洋,但話還未說完,稍一琢磨便臉色大變,一臉的氣急敗壞。
“小子,不管你是誰,今天你都要為你的狂傲付出代價。”
高粱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一步上前,渾身氣勢大漲。
“讓我付出代價?”
夏天負著雙手,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高粱與張少不屑道:“是憑你外勁大成,還是他外勁小成?”
“你…你怎麼知道?”
夏天話語一落,張少仿佛被踩到尾巴一般,差點沒跳起來,一臉驚駭的看著前者失聲道。
高粱神色也不由有少許色變,眼前這青年一言就說破他的境界,不得不讓人心驚。
古怪的是,他卻看不透夏天的修為,這讓高粱心神不由一沉,較勁腦子猜測起夏天的身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