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姐,開拍了。”沐沐喚她,她木了兩秒才抬步走出去。
螢火聽見拒絕後,放下所有矜持與驕傲,奮力從衛禕身後將他抱住。“不要,我就要你,就要你。衛禕,你喜歡女孩子溫柔我可以不講粗話,你喜歡女孩有文采,我也會去學。不要拒絕我,求你。”心尖就像被削掉一塊,她放下了所有自尊。“如果,如果你真舍不得紅顏公主,我,我願意跟她共事一夫,我以後都叫她姐姐,這樣都不行嗎!”
她已然*卑微,將自己放到塵埃裏。
“螢火你是個好姑娘,會有好人*你,隻是那個人不是我。”衛禕掙開她手,看著她眼中那濃重到化不開悲傷,心竟被狠狠一敲。隻是,此時容不得他心軟,退開一步,“螢火,你保重。”說罷,獨留螢火一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連連問了三句,後一聲哽咽半含嘴裏,似乎所有力氣都被抽空,整個人跌坐地。她一直看著辰閔西離去方向,就像看見曾今顧亦南隻留下那句“我會跟你解釋”就匆匆離去背影。那是他留給她後一句話,而這一句解釋,她至今沒有聽到。
“為什麼留下我一個人,我隻有一個人了,我就一個人了……”她癡癡念著。
而此時辰閔西卻似被她空洞眼神一眼望穿。
年少輕狂,嗔斥嬌語,耳語呢喃,他給了她美憧憬,讓她飄至雲端,而如今,高處墜落,碎了一地凋零,再也無從拚湊出完整模樣。她用全力去遺忘,可每當碰到回憶邊緣,浮現出他依夕模樣,就刺她疼痛到無藥可治。
刻意回憶,讓疼痛無處可藏。
等她想收起情緒才發現,情緒已經是崩潰堤壩,洪水般凶猛。
哭聲嚎啕,早已經是不能自抑。
片場人或愣住,或被她感染。幾個女孩子,竟暗暗摸了摸眼淚。
導演反應過來喊了“卡”,不過白小千哭忘乎所以,肩膀簌簌發抖,好多人都怔住未動。直到她聲音見小,可整個人都開始發顫,辰閔西才驚醒般衝過去,高聲叫她,“白小千,好了,拍完了,白小千,白小千……”
白小千仰頭,眼神茫然,定又定才看清他。回歸現實,心頭卻疼緊,她埋首膝間,悲慟不能自抑。
一向嘈雜片場竟全都靜靜看著她哭,等她哭完被辰閔西半抱著站起身,迎來是她演藝生涯第一次掌聲,用顧亦南給她那抹不去傷換來掌聲。
姨媽來訪,又大哭一場白小千整個人都脫力一樣,被扶到休息室,坐到椅子上,身心都發抖。沐沐被她嚇傻了,倒了熱水給她,眼裏也泛著淚光,一個勁說:“小千姐你別嚇我,你別嚇我啊!”
誰都有些不能觸及疼,為了一場戲,鬧成這樣,辰閔西有些後悔。“要不咱們去醫院吧。”
導演也進了休息室,白小千已經閉上眼靠椅子上,手還是克製不住顫著。“有沒有心髒病史?”
沐沐被問慌了神,“我不知道。”
“給凱歌打電話。”導演開口時,辰閔西已經播了過去,“白小千有沒有心髒病史?”
“什麼?”凱歌被問一愣。
“沒工夫跟你解釋,你就告訴我白小千有沒有心髒病史就行了。”
“我不清楚啊!”凱歌說罷,電話就掉了線,弄得他一臉莫名。
溫暖陽隱約聽見“白小千”三個字,看向凱歌。
“是閔西,突然問我白小千有沒有心髒病……”凱歌說著,腦袋一嗡,“壞了,不會出事了吧。”他一拍腿,趕緊打給沐沐。
沐沐接起電話,已經哭出聲,“凱歌,小千姐拍完戲就一直抖,她手好涼,我叫不醒她……”
凱歌這邊聽著,臉色一變。溫暖陽已經抓起電話給溫*倪打了過去。“小千片場失控了。”
一句話,那邊傳來尖銳刹車聲。刺耳令人心驚,溫暖陽心都跟著提了起來,“哥,你說話。”
片刻,電話那邊才傳來略沉聲音,“我沒事,我現回片場,三點鍾會議你替我出席。”
——————————————————————————————————————————
作者有話要說: 某瑩默默垂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