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回 師姐原來還是嫡係的
趕在寒假開始前，金明哲去辦公室找導師列了長長的一張書單，趁著在爺爺公司實習的空檔為下學期的課題作足功課。
金明哲的導師姓陳，和金家的關係跟一籮筐亂麻似的扯不清，兒子是金念慈的私人醫生，陳教授本人和金明哲在美國耶魯大學作終身教授的爸爸關係不錯，兩個人都是管理學界集大成者，不同的是一個主攻戰略管理，一個研究管理心理學，平時遇到有國際性的學術研討會，也會打個照麵兒一起吃飯。所以說當初選導師時金明哲在到底要不要選陳教授這個問題上猶豫了一段時間。
“寒假除了看書有什麼打算？”
“準備在爺爺那兒實習。”
“哦？不錯，職位是什麼？”
“沒定，先讓去人員素質測評組，對了，帶我的職員也是我們係畢業的。”
“是嗎？叫什麼名字？”
“李誌敏。”
“她啊。”
金明哲聽導師的口氣是認識她：“您認識她？”
“ 是我帶過的最後一批本科生，也指導過她的畢業論文。”
“真的？”金明哲不禁平添了幾分好奇，“沒想到您還帶過本科生的課。”
“都是5、6年前的事兒了，現在光你們4個研究生就夠我喝一壺的。”
“這麼久還能記得住名字，您記性不錯啊。”
“倒不是我記性好，主要是這個學生比較有個性。”
“哦？”
“悟性不錯，成績一般。”
“成績一般還叫悟性不錯？”金明哲質疑到。
“問題就出在這兒，畢業論文做開題報告時我跟她談過幾次，看得出來讀了不少書，但是讀的太雜反而找不到放向了，當時我還特意抽看過她的成績，凡是論文類科目的都得優，她的論文見解獨到，思維縝密，邏輯性強，很有獨創性；但一到做考卷的科目成績就隻能湊個七八十分。”
“論文成績好的話，做研究肯定有優勢，怎麼不考研呢？”金明哲追問一句到。
“我也這樣問過，她當時回答說不知道讀研的目的是什麼，沒有動力，這類學生看問題比較深刻獨到，也很容易鑽牛角尖兒，要是有個人好好引導的話，是塊好材料啊。”
“哎、、、還以為我才是您眼裏的天才呢，原來另有其人。”
“你倆不相上下。”
“才不相上下啊。”金明哲顯然對這個評價不服氣。
“智商都很高，情商都一般。”
“情商一般？我說、、、、好歹我還是管理學院最受女生歡迎的帥哥第一位呢。”金明哲憤憤不平的辯解。
“你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嗎？整天隻有跟係裏的師妹眉來眼去的本事，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有膽量你娶一個回家啊。”陳教授也不是吃素的。
“我說、、、、咱能不拿這點兒緋聞說事兒嗎，陳芝麻爛穀子的，提起來還沒完了。”金明哲對長輩向來沒什麼禮貌可言。
“你和她，一個是什麼都有了所以不知道要什麼，一個是什麼都沒有更不知道先要什麼。”
“嗯？這什麼說法兒？”
“自個兒找個牆角慢慢研究去吧，免得跟著她實習時無聊。”金教授從辦公桌後站起來穿好外套準備回家了。
“您可真是老薑、、、、、話說到一半，憋死誰啊想？”金明哲跟著站起來想打破沙鍋問到底，“這種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事兒，我堅決不幹，今天您要是不說清楚就甭想回家。”
“嗬嗬、、、、、金明哲、、、、你什麼時候對別人的事情感興趣了？不正常啊。”陳教授一邊往上拉羽絨服的拉鏈，一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對麵堵在門口要逼供的男子。
這句話像一塊魚刺硬生生地卡住了金明哲，把他的喉嚨堵得死死的，臉憋得跟個紫茄子似的半天沒吐出話來。
當天晚上金明哲悻悻地回到家，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了一夜，快要淩晨時終於想通了為什麼會對李誌敏的事兒感興趣，因為她曾經是朱奎的女朋友，朱奎又是申城輝的搭檔，而申城輝呢恰恰是自己這麼多年一直沒忘記的班花申景畫的哥哥。金明哲覺得這個理由再充分不過了，於是特別興奮，興奮到怎麼也睡不著，隻好扯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去客廳開了燈喝咖啡看書，冷不丁的就記起李誌敏在漆黑的巷子裏蹲在地上嗚嗚哭的模樣，金明哲想起這個場景的時候心底會酸酸的，心口說不出的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