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徐煙掙紮,下一秒,嗓音顫抖,倒抽口冷氣。
她不敢動。
鬱南行幹燥的手掌,溫度燙得嚇人,且躍躍欲試,徐煙揪著他領帶的指尖都怕得蜷縮了起來。
“你......”
她聲音顫得不行,身上一層一層汗冒出來。
他想害死她!
白景升就在外邊,那通電話打完,他回客廳沒看到他們兩個,必定會懷疑,要是找過來.....
徐煙不敢想。
“你到底想怎麼樣?”
鬱南行看著那被吻得紅豔欲滴的雙唇,眼色有些發渾。
“你說我想怎麼樣?”
他托著她的臀,指尖微動。
徐煙深吸了口氣,咬牙,咬得腮幫子發酸,說不出話來。
“我跟你說的話,你是都當成耳旁風,是不是?”
徐煙憤怒到了極點,她憑什麼要聽他的?他算什麼?
可她現在是他砧板上的魚肉,她不能惹毛了他。
鬱南行要橫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鬆開了勒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的領帶,緋紅的臉上帶了點討好的笑。
“有什麼話,等咱們兩個人再說,好不好?”
他快要多久沒見她這麼小意討好的貼在他耳朵邊說話了?
那柔順婉婉的樣子,鬱南行不但沒能壓住往下竄的那把火,反而更勃發了。
“現在不就隻你我兩人?”
他指尖一動,人再跟著往前進了一步。
徐煙難抑的蹙眉,掐死他的心都有。
“我約你,好嗎?”
她忍著,低下頭來,抱著他的後頸,送上唇去親他。
鬱南行顯然滿意,盡情享受她主動送上的吻。
徐煙趁著他分神,忽然將他領帶猛得一扯。
張嘴咬他。
趁他兩方受襲,手指勾在身後門鎖上。
鬱南行早料到她會反抗,在她企圖咬他之前,反過來,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可還是讓徐煙從他懷裏逃了出去,她趁門往後推,猛跳出去,高跟鞋崴了腳,也顧不上,一瘸一拐的轉身就往旁邊不遠處的樓梯上跑。
鬱南行眯眼盯著女人狼狽趔趄的身影,抬手在唇上舔了舔。
眼裏的墨色更濃了。
徐煙到鬱南行走都沒敢下樓,她嘴唇被咬破了,真怕在白景升麵前露餡。
也不知鬱南行跟白景升說了什麼,徐煙做好了等鬱南行走後,白景升會來找她興師問罪的打算,可很令人意外,到她第二天睡醒,白景升都沒來找過她。
反而是翟安文跑了過來。
“鄒玲玲....我代她向你道歉。”
徐煙道:“你憑什麼代替她?”
翟安文愣了一下,語塞。
徐煙很快搖著頭笑道:“和你開玩笑的。”
她正色道:“我以前不知道翟醫生有未婚妻,是我逾越了,以後,我會注意。”
翟安文眉頭緊蹙:“我和鄒玲玲不是你想的的那樣。”
徐煙沒接話。
他和鄒玲玲是什麼關係,和她無關,她隻要記好了,以後跟這個男人保持距離就夠了。
翟安文看她的神情,暗地裏深吸了口氣。
許多話,現在不能說。
她也聽不進去。
算了。
翟安文轉而道:“鬱南行昨天過來了?”
談到這個,徐煙心頭便浮起一股煩躁。
“他似乎是跟白景升合作上了。”
翟安文道:“鬱氏想跟白景升合作,拿下郊西的開發案。”
徐煙訝然:“可是,白景升之前不是說好了,這個項目會跟翟家合作?”
“他是衝著你來的。”
徐煙摸了摸耳珠,搖頭:“鬱南行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
“翟醫生,你可能要當心鬱南行和白景升會聯手。”
“擔心我?”
翟安文笑了一下。
他看她的眼神很溫和,溫和到近似於溫柔。
徐煙心陡的跳了一下。
翟安文不會是......念頭一旦冒出來,就被徐煙掐死了。
他不會對她有什麼想法,否則,翟安文也不會幫她跟白景升牽線。
“你是我的恩人,我擔心也很正常。”
翟安文眼裏的柔光便消退了一些。
他笑得肌肉有點僵硬,勉強點了下頭:“說的是。”
忽然兩人就沉默下去。
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翟安文忽然問她:“有沒有去過遊樂園?”
徐煙呆了一下:“啊?”
翟安文一個將要四十的男人,竟耳朵根發紅,有點難為情的笑了一下:“今天是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