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真假難辨(1 / 2)

“哐當”

肖瀟手裏的棒球棍被丟到了一旁,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她麵前,低垂著眼,一身黑衣的女人。

“你敢反抗我!”

肖瀟勃然大怒,驅動著輪椅就要撞上去。

女人站著不動,毫無懼色:“我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

看著肖瀟,女人眼中帶著鄙夷與不屑:“一個殘廢,我怕我下手太重,弄死你。”

她說話聲音很低,很輕,像是一陣風似的,不仔細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可是,卻也格外的戳人心。

肖瀟最恨的是自己這雙腿!她無法跟正常人一樣,跟著鬱南行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她就隻能在這裏等著!受眼前這貝戔女人的侮辱!

“你敢!你還真是敢!”

肖瀟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眼中有熊熊烈火。

“那就看看,今天是誰會死在這兒!”

肖瀟吼著,不顧一切往女人身上衝過來。

可沒能碰到女人的衣襟,她看到眼前攔著的身影往邊上一晃。

肖瀟失去了理智,看到情況陡變,無法立即將開到了最快的輪椅緊急刹車下來,她猛撞了過去,整個身體從輪椅上飛了出來,摔到了地板上。

疼痛比不上心裏的憤怒跟屈辱。

陶陶聽到聲音,從裏邊出來,看到肖瀟摔倒在地上,輪椅側翻著倒在一邊,她忙過來,憂心道:“鬱太太你沒事吧!”

一邊要來幫肖瀟從地上爬起來。

肖瀟抬起頭,鼻子和嘴裏都是血,她吐了一口唾沫,剛才磕碰到了地板上,她的牙齒摔掉了。

牙齒混合著口中的鮮血,被一齊吐了出來,剛好就吐在陶陶的腳邊。

陶陶縮了一下,站在邊上,手足無措的看向門口走過來的女人,囁喏著喊了一聲:“姑姑。”

女人就道:“進去。”

陶陶猶豫:“這是鬱太太她.......”

“不管發生什麼,都別出來。”

女人聲音很淡,卻足夠冷。

陶陶有些害怕,看了女人一眼,轉身進了裏邊的套房,將門關上。

女人在肖瀟麵前蹲了下來,看著趴在地板上,像是一條喪家犬的肖瀟,女人發出低沉的笑聲:“你現在很恨吧,鬱太太。”

她口中念著的鬱太太三個字,像是極端的奚落,砸在肖瀟的身上。

似乎,她知道自己是誰!

肖瀟渾身抖了一下,她抬起頭來,驚疑的盯著麵前看不到模樣的女人:“你,你到底是誰?”

女人目光流轉,毫不掩飾她對肖瀟的厭惡跟憎恨:“你樹敵太多,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誰了嗎?我是來找你報仇的啊!”

女人伸手來摸肖瀟的臉,肖瀟激動的往後一躲,啊的叫了一聲。

扭頭往窗外喊:“來人!快來人!”

下一秒,她口中被塞進了布條,所有聲音都被壓在了舌尖喉口。

肖瀟拖著殘廢的雙腿要往門口爬。

女人彎腰撿起了肖瀟帶過來的棒球棍,看著肖瀟艱難狼狽的往門口爬,棒球棍的前端拖拽在地麵房,發出並不刺耳卻令人膽顫心驚的一點聲響。

就在肖瀟的手快要夠到門板的那一秒,棒球棍忽然抬起,被人從後一下,“砰”,頂著,將門撞上。

“鬱太太,別急著走,你不是有話要說嗎?說啊!”

女人驀的拔高聲音,將棒球棍往地上一杵,砸在肖瀟臉頰邊上,嚇得肖瀟渾身一抖,心髒猛跳。

到這一秒,她才發現,這個女人根本就等著她找過來!她等著將她關在這裏,侮辱她,威嚇她!

這個女人,是個瘋子!是個瘋婆子!

肖瀟懊悔自己竟小瞧了她,心中的恐懼跟恨意陡往上加劇。

她喘息著,穩著心神:“你敢碰我一下試試,我是鬱南行的太太,這是我家!”

“這是你家?”

女人忽然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大的笑話,笑得停不下來。

“那你就在你的家裏,好好享受,我的懲罰。”

女人說著,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

她眼神忽然發利,高高舉起了棒球棍。

肖瀟驚叫起來,眼睛一翻,昏死了過去。

猛的醒過來,肖瀟雙手胡亂的揮舞著。

“別打我!不要!”

她尖叫著,兩手被人緊緊抓住。

肖瀟終於睜眼,看清楚眼前的人,她呆了一下,然後往眼前人懷裏撲去:“鬱哥哥!我好害怕!那個女人,她是個瘋子!她是來殺我的!她要殺死我啊!”

鬱南行接到家裏傭人的電話,說太太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他趕回來,家庭醫生已經趕過來。

可是檢查過後,卻說她身上沒有任何傷痕,隻是昏睡。

而她放在桌邊的水杯裏,有劑量很淺的安眠藥。

她用這種伎倆來算計他,鬱南行生出些不耐煩,可念著過去,他壓下那份不受控製衝上來的不耐煩,扶著女人的肩膀,將人從懷裏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