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是這樣,哪裏出了問題,不對.....
眼前女人的背影開始發生交疊,忽然出現黑色衣服的身影.....
兩雙眼睛在麵前不斷的閃現,其中一雙越來越清晰。
那是一雙冷靜到過頭了的眼睛。
鬱南行頭越發疼了。
他手撐著,倏然站了起來。
肖瀟一直都在注意他的動態,見狀,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
她剛想要說什麼,就聽鬱南行道:“不會有人想要你讓位。”
他說完,要走。
肖瀟慌忙過去拉住他的衣服:“南行,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鬱南行腦袋疼得有些發昏,他心口也開始窒悶起來。
拉開肖瀟捏著他衣服下擺的手指,他道:“這件事稍後再說。”
便將肖瀟的手指往下用力一捋,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幾乎是從房間裏逃出來的。
他感到壓抑、心跳得飛快,有些恐慌,一種越來越強烈的錯誤感將他捆縛著。
那個女人!
鬱南行從樓上下來,極快到了客房。
客房裏,陶陶正在和她的姑姑說話。
“他真的沒有為難你嗎?姑姑,我好害怕,要不然還是算了,我不打算要報仇,我找個地方躲起來,她找不到我,我就能把孩子好好的生下來了。”
女人將麵紗戴好,聽到陶陶說的話,覺得可笑:“這個世界是很大,可你能躲到哪兒去?遲早是要被人找到的,你不想活,你的孩子,也要讓他跟著你受盡折磨嗎?”
“我.....”
“陶陶,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不該受苦的。”
女人溫聲說道:“你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該受苦。”
陶陶哽咽著道:“可是我看今天那位鬱先生的樣子,我怕他早晚會知道你是誰,他會......”
陶陶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傳來了聲響。
女人笑了一下,眼睛彎了彎,她手在陶陶的腦後輕輕的撫了兩下:“他當然會知道。”
她道:“陶陶,明天我就讓阿倫來接你,別怕。”
客房的門已經被人一腳踹開。
鬱南行麵色陰沉,眼中似卷得風暴,他大步來到了女人的麵前,視線與女人抬起的目光相接。
他的眸光之中有什麼在流轉,既驚且異,既歡喜又有些癲狂,他抓著她的手大步的出去,將人丟到了車上,一口氣將車開到了江邊。
他將車門上了鎖,兩隻手握在方向盤上,十根手指因用了力,越發顯得骨節分明。
男人薄唇用力的抿成,成了一條直線,他緩慢的呼吸著,是為平複那微微的氣喘。
“你究竟是誰?”
寂靜之中,他終於問了出來。
女人一點也不驚訝,身體半靠在車座上,她抬手,指尖捏著麵紗,將黑色紗罩摘了下來,露出那張寡淡的臉來。
眸光看著前方,滄桑無波:“我是誰,重要嗎?”
“當然!”
他幾乎是立即便呼了出聲,極快的半轉過來,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用力的在她臉上審視著,想要看出些什麼來。
女人便也抬著頭,任由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