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是跌進翟家家門的。
翟安文正好在家,知道她要過來,便往門口來,剛好接住了往裏衝的徐煙。
看到徐煙膝蓋上連著小腿褲腿的血,翟安文的眉頭一下子皺緊了。
“出什麼事了?”
“一五在不在?你有沒有一五的聯絡方式?我有事找他!”
翟安文半扶著她:“先進來再說!”
一邊讓人去把家庭醫生給喊過來。
徐煙哪裏坐得住?她緊抓著翟安文的袖子,幾乎快要哭出聲來:“你讓翟一五來見我!我有事要找他!很重要!”
翟一五早就回國了,不過這段時間在幫著翟安文處理公司裏的事。
翟家兩個老的已經決定徹底放手,翟安文預備將翟一五培養起來,他雖然還在盛年,但翟家這麼大的家業,都放在他一個人的手上,是有些危險,讓翟一五上手,也算是有一個保障。
“你先坐,讓醫生幫你處理了傷口之後......”
“我等不了!我等不了!”
徐煙嘶啞著嗓音喊道:“我爸不見了!家裏都是血!我在樓上的垃圾桶裏還看到了帶血的刀!有人把他抓走了!我現在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怎麼還能坐得住?你讓翟一五來見我,我出錢,要多少錢都可以,幫我找到我爸!”
徐煙說著,眼眶急紅。
她身體幫傾著,下一秒就會倒下去的樣子。
翟安文看著既心疼又震撼,心疼她這樣痛苦,震撼徐讓竟會被人抓走。
徐讓回國之後,可以說是深居簡出,跟以前的人再也沒有了往來,這裏邊的緣故,翟安文也知道一點,一是因為倪光冒充他在北城生活了這麼久,交際圈子必然不小,徐讓是不願意再去碰觸倪光留下的影子。
再一個,徐家已經敗落,徐煙因為徐家的敗落在北城上流圈子吃了不少苦,他也有憎厭和心灰意冷的意思。
這大半年的時間裏,徐讓隻是專注於將徐家的別墅重建這一件事,翟安文也是有所耳聞的。
這樣一個幾乎可以說是與世無爭的老人,怎麼會有人將他綁走?
翟安文將震愕壓著,盡量平穩的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你還發現了什麼線索?”
他一邊說,一邊讓開身,叫醫生替徐煙查看。
徐煙根本就沒有心思來處理腿上的傷,她撥開醫生,兩隻眼睛望著翟安文,急切道:“你讓翟一五見我!我跟他說!”
翟安文眉頭緊皺了兩下,心裏多少有點吃味,可偏偏,他是沒有資格吃味的。
便道:“一五不在,他去了安城。”
徐煙立即就要出去:“我現在就去安城找他!”
被翟安文攔住:“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過去?別說找到你爸,在見到一五之前,隻怕就要因為傷勢和心急暈倒過去!徐煙你冷靜一點,仔細想一想,你們回國之後,見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領你們印象較為深刻的事!”
“對了,這件事,徐楠知道了嗎?”
徐煙被他這麼一吼,神誌回歸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