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嗎?”
薄一心嗤笑:“要是犯了錯,都隻要說一句對不起,還需要警察、法院幹什麼?”
向乾道:“我沒想到他會跟蹤我。”
“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比如,你也沒想到我會跟倪光達成共識,想要去跟徐煙掉包。”
向乾沉靜下來,他看著薄一心:“你那天,究竟是去幹什麼的。”
薄一心笑了笑:“你說呢?我還能是去幹什麼?找到徐煙,跟她掉包,幫倪光把徐煙抓住,然後,我頂替徐煙,去蘭亭身邊。”
“你不知道吧,我喜歡蘭亭,為了得到他,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出賣徐煙。”
向乾一瞬間拉下了臉來,就要罵她,話到已經到了嘴邊,他搖了搖頭:“你不是那種人。”
“你跟我認識多久,咱們倆的交情,不過是因為徐煙,你知道什麼。”
“是,我和你的來往雖然不多,咱們見麵,大多時候是因為徐煙在場,但是,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我相信徐煙的不會看錯人。”
“你相信什麼?徐煙她還沒有看錯人過嗎?她看錯了鬱南行,看錯了徐楠,也看錯了她那個所謂的父親徐讓!她什麼時候看對過人!我也是她看錯的人之一,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薄一心說著,嗓門大了起來,情緒也激動起來。
向乾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
薄一心見著他轉身離開,眼眶越加發熱,她抬手,在自己的眼睛上用力抹了一把,然後轉過身去,對著鏡子,看著鏡子裏雙眼紅通通的自己,就要掉下眼淚來。
卻見本來應該是關門離開的男人,卻隻是將門鎖上之後,轉過了身來。
薄一心十分訝異的瞪大了眼睛,瞧著鏡子裏轉身重新走過來的男人,張著嘴,要說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向乾走到她邊上,在薄一心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態度誠懇的說道:“我一直想要和你解釋,但是始終沒有機會,薄一心,我那天是真的不知道孟鶴慶會派人跟蹤我,找到你們的時候,我隻是想,也許徐煙也在倪光那兒。”
“徐煙為了想要找到你,從醫院逃了出來,當時,她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是鬱南行的。”
薄一心聽說,驚得從椅子上半起了身,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蜷縮,牢握起來:“是鬱南行強迫了她,還是!”
向乾抬了抬手,低聲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他道:“孟鶴慶現在對我十分不信任,等到這邊結束,我還能不能有單獨的時間跟你見麵,是個極大的問題。”
說到這裏,向乾吐了口氣,很無奈的樣子。
他說道:“徐煙從醫院裏逃出來之後,她先是去找的蘭亭,大約是想要通過蘭亭,去尋找你的下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她又從蘭亭的別墅裏跑了出來,而我的人,剛好就在附近蹲守著,就將她抓住了。”
他用“抓住了”這三個字,可見,徐煙並不是自願跟他離開的。
對上薄一心探究、懷疑的眼神,向乾點了點頭,沒有逃避,也沒有否認:“孟鶴慶將找到徐煙的任務交給了我,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徐煙在北城的時候,是被鬱南行帶走的,先不說找到她之後,她肯不肯跟我們走,就說鬱南行的手段,想要從他手裏把人帶走,也基本不可能。”
“我在安城找了幾個混混,將這件交托到他們的手上,目的是想要安撫孟鶴慶的情緒,也想借此緩和我們表兄弟之間劍拔弩張的感情。”
“誰知道......”向乾說著,歎氣,搖了搖頭,“誰知道我並沒有看上的那幾個混混,竟然運氣這麼好,竟真的將徐煙給抓住了。”
“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們正要對有胎漏跡象的徐煙動手。”
薄一心緊張的問道:“那孩子......”
向乾道:“我送她去了朋友診所那裏,暫時穩定了下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徐煙接到了徐讓的電話,徐讓哄騙她去了倪光在安城的落腳點。”
這就是為什麼,向乾會找到她和倪光藏身的地方,
薄一心閉了閉眼睛,到現在還有點兒不真實的感覺,不久之前,她還在倪光的手上,倪光說要讓蘭亭做選擇,是用徐煙來交換她,還是情願犧牲她。
薄一心晃了晃腦袋。
“我輾轉找到十八號廢棄倉庫處,破門而入的瞬間,看到是你,當時就想先將你救出去,然後再去尋找徐煙的下落,誰知道,孟鶴慶卻跟了過來。薄一心,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不是有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