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卻並不感到害怕,她過來將孟鶴慶抓著薄一心頭發和領子手飛快掰開,上前就來扶薄一心。
薄一心也是被她的一翻動作給驚得駭住了,徐煙來扶她,她被動的就站了起來,兩個人一人給了那倆保鏢一腳,就往外跑。
當然,跑是不可能跑得掉的,外邊多的人看守的人,也沒有必要跑掉。
孟鶴慶被砸死過去了,向乾因為孟鶴慶情緒失控的緣故,已經離開,一時間,孟家就沒有了能主持大局的人。
而薄一心不管怎麼樣,至少在表麵上都是孟鶴慶的未婚妻,是將來的孟太太,這麼一來,那些保鏢自然暫時隻有聽她的話。
她叫人把孟鶴慶給搬到了棺材裏,讓人在輸液裏加了點東西,讓孟鶴慶能維持幾天的長眠而醒不過來。
她將徐煙帶到了地下停車場,隨便指了一輛車,把徐煙往那車邊上一推,薄一心道:“走!現在就走!”
徐煙見她一連串的安排,想來已經十分妥當,孟鶴慶昏迷了,沒有人會再傷害她,她難道不應該和自己一塊兒離開嗎?
徐煙莫名的上前,想要去抓薄一心的手,卻沒想到被薄一心瞬間給躲開了。
她不明白:“一心?”
薄一心抬手,在尚未清理收拾的,汙穢的臉上胡亂抹了一把,也不看徐煙,隻是冷著聲調說道:“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不走,就再沒有機會離開了!”
“要走,也要我們兩個一起走!你留在這裏做什麼?孟鶴慶剛才怎麼對你,我都看到了,你跟他,根本就不是自願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自願的?!”
“一心!”
徐煙著急:“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的記憶也已經恢複了!你沒必要再因為我而委屈自己,咱們一起走,咱們現在就走!”
說著,就要過去拽薄一心一塊兒上車。
薄一心卻再度甩開了她的手。
“一心啊!”
“你是不是擔心孟鶴慶醒過來之後會對我們不利?”
她想不通薄一心為什麼要拒絕,思來想去,大約隻有這麼一個理由了,徐煙心慌意亂道:“你要是擔心這個,我有辦法的!我們可以離開華國啊!我們可以去找......”
“去找誰?你是想去找蘭亭,還是去找鬱南行?”
不等徐煙把話說完,薄一心便一口斬斷了她後麵的話,轉過臉來,像是變了一個人,變成了徐煙完全不認識的那個人,帶著怨怒的望著她。逼視著她。
徐煙被她這樣逼迫的眼神驚得不禁往後退了一步,人撞到了車身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你有什麼臉去找蘭亭?懷著鬱南行的孩子,你覺得蘭亭他還能要你嗎?找鬱南行?嗬!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永遠都是記吃不記打!那個男人怎麼樣害得你無家可歸,眾叛親離的,你長不長記性!”
徐煙被她說得無地自容,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咬著嘴唇,手撫在肚子上,無力的喘息了一下。
輕聲道:“我沒有能耐,我無能,就算是丟人也好,罵我下賤也行!”
她猛的抬起頭來,看著薄一心道:“隻要他們之中有一個人能保你周全,我都無所謂!”
“所以一心,別因為我令自己落到那樣愚蠢可怕的境地,我已經這樣了,我不能讓你因為我毀掉一生啊!”
“嗬!你還真是聖母。”
將徐煙的手第三次甩掉,薄一心語帶譏誚的諷刺道。
“就是因為你泛濫的同情心,你才會被鬱南行利用,更會被孟鶴慶一次又一次的跟傻子一樣耍著玩,還有你那狼心狗肺的父親和胞弟,也同樣借著你的爛好心,肆意揮霍你的剩餘價值!”
“孟鶴慶會變成今天這樣!蘭亭會四麵楚歌!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的爛好心!”
“薄一心?!”
徐煙怎麼也想不到她會這樣想她,一時愣在那裏,無法回過神來,臉上的血色直往下降。
“我,我做什麼了?你會這樣?我對你做什麼了?”
她的眼眶在迅速的泛紅,心很痛,誰也無法得知,這一刻,她心髒的痛楚到底有多重。
瞳孔裏,徐煙那將要哭泣的模樣,無法明白,心痛到雙眼通紅的模樣,簡直像是一把火,能灼傷人的雙眸,薄一心別開視線,深吸了一口氣。
她冷著聲調說道:“我們本也不該是朋友。你既然已經恢複了記憶,就該想起來,我爸是因為誰才死的。徐讓是沒有親自動手要我爸的命,但他操控造成了這一切,就該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