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宮,德妃聽了宮外五公主卷入了佟老夫人和鈕鈷祿恬兒婆媳爭鬥事中,臉都黑了。她知道前因後果後,忍不住對鈕鈷祿恬兒生了怒氣。鈕鈷祿氏當真是好大膽子,自己想要氣老夫人,偏偏要把她女兒拖下水,難道當永和宮都是死人麼!
德妃生了場悶氣,心情不佳,惱完鈕鈷祿恬兒,又想到了嫁入佟家五公主。女兒嫁人之前,她已經說過了讓她不要輕易攙和佟家事,沒想到嫁人之後女兒就忘了她吩咐。當真是嫁出去女兒就跟潑出去水似,心一偏到丈夫身上,就對佟家人意了。
越想她越覺得女兒沒出息,正想著,就見宮人來報,:“主子,四福晉到了。”
“讓她進來吧。”德妃胎了一下眼皮,淡淡地說道。
四福晉本來今日早已請過安了,並不需要再過來永和宮一趟,不想德妃派人將她叫了過來,她隻能收拾一番又從宮外入宮一趟。
來時四阿哥也,知道德妃肯定有事吩咐,就讓四福晉有什麼事聽著些,等回了府再說。四福晉因為有四阿哥吩咐,對來永和宮也就沒那麼大壓力,待進去宮人通報出來後,她見那宮人臉色還好,也想許是沒什麼事,心情稍微輕鬆地跟著宮人進去見德妃。
等一見德妃,四福晉就知道自己猜測錯誤,德妃分明就是剛生完氣樣子,臉上連點笑意都沒有,她隻能打起精神,對德妃道:“額娘,媳婦來了。”
“一早讓宮人去請你過來,你怎麼到現才來?”德妃一見到四福晉,就忍不住挑刺,當然這隻是遷怒,待說完後,見四福晉諾諾地應了,她又覺得沒意思,便說道:“你五妹事你宮外頭聽了嗎?”
四福晉一愣,疑惑地望向德妃娘娘,說道:“額娘,五妹怎麼了?”五公主下嫁佟家之後一直住公主府,又不常和四阿哥府上來往,她也就少聽到五公主消息。猛地聽到德妃說五公主出了事,她沒反應過來,等話問出去後,她才想起好似聽過一兩句佟家老夫人暈倒事,具體什麼事,佟家卻難打聽。
“你居然不知道?往日我讓老四和你宮外多照應妹妹,莫非你們都當成耳邊風了?”德妃聽到四福晉話生氣。
“額娘,媳婦不敢。但是媳婦當真不知道五妹妹怎麼了。”四福晉忙道,“媳婦昨兒隻聽說佟家老夫人病了,使人去佟家問沒問出什麼,難道五妹妹與佟老夫人暈倒有關?”
四福晉自己也是猜測,德妃聽完雖然沒什麼好臉色但也沒再責難,她也是今日才從公主府那邊得到消息,畢竟佟家老夫人被嚇暈事不是什麼好事,佟家沒宣揚出來也是為了名聲著想。“你沒說錯。我讓你過來,是讓你去公主府給你妹妹做主。”
德妃讓身邊嬤嬤將鈕鈷祿恬兒算計老夫人連五公主都算計上事說了一遍,四福晉總算聽明白了,對鈕鈷祿恬兒這禍害人本事又有了認識。“額娘放心,媳婦一定照您說辦。”
德妃讓她去公主府為五公主做主,說不得要讓鈕鈷祿恬兒親來給五公主道歉,這並不是難事,四福晉滿口答應了下來。
待四福晉離開了,德妃板著臉才柔和了起來,她身邊嬤嬤不解地問道:“主子,為什麼不讓人將鈕鈷祿氏訓斥一番,反而隻讓四福晉給五公主做主?四福晉一向溫和,又能給五公主做什麼主?”
“鈕鈷祿恬兒三番四次與佟老夫人鬥法,婆媳不和整個京城都知道,雖然老夫人對她不好,但她自己行事也與孝道相悖,你當皇上會高興她?不必我出手,皇上也會給佟家一個體麵。何況,五兒她也得吃次教訓。”德妃說道。
“還是主子英明,隻是公主到底是受委屈了。”那嬤嬤深以為然。
與德妃所料不差,康熙又聽到佟家老夫人和佟三夫人鈕鈷祿恬兒鬧出了事兒,但這次是鈕鈷祿恬兒自己先挑事,找了個像隆科多死去妾室李氏女人將老夫人嚇暈了過去,這種大不孝事康熙自然是不能忍。
之前老夫人對鈕鈷祿恬兒幾次不好,成國公為此告了佟家幾次,康熙礙於事實也就隻能放任鈕鈷祿恬兒為所欲為,但這回確是鈕鈷祿恬兒理虧,康熙又想到隆科多與鈕鈷祿恬兒這門親事是他賜婚,鈕鈷祿恬兒三番兩次忤逆長輩,簡直是讓他賜婚變成了笑話,天知道佟家人是不是背地裏怨他將一個禍害指進佟家。康熙這次對鈕鈷祿恬兒也不想留情麵了,直接下旨申斥鈕鈷祿恬兒,讓她佟府禁足,罰抄孝經女戒各一百遍。
聖旨下到佟家時候,鈕鈷祿恬兒還沒佟家,她孟芝那兒。孟芝擔心她,也不知道這回會有什麼後果,想來想去又重提氣讓她與隆科多和離事。
鈕鈷祿恬兒直搖頭,“就算要和離也再等等,佟家好戲都還沒演完呢,那綠珠還活好好,難道我就這麼放過她?隆科多和老夫人都想要我命,難道我也就這麼算了?那我嫁入佟家受那些罪那些氣還出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