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惜被人劫走後, 祁慎又接連遭遇拉攏安陽郡主不成、
監視顧清的人傳回來的消息說是並沒有發現異動, 顧清每日除了上衙便在家閉門不出,絲毫瞧不出是與什麼人勾結。
眼下令祁慎焦頭爛額的事還不止這一件,顧清處實在查不出什麼,他隻得暫且把這件事放下。
終於感覺到周圍監視自己的人消失了,顧清也才鬆了口氣。
無論是誰把沈惜救走, 對他來說都不是個壞消息。眼下雖然看起來瑞親王大權在握, 可他太冒進了些, 從聖上稱病後他便不再掩飾自己的野心,這樣的急功近利遲早要出事。
隻希望沈惜說話算數, 若真的是祁慎失敗, 能放他一條生路。
安親王府。
望著徐氏上了馬車離開,陳瑩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而被她牽著小手的烺哥兒也乖乖的站在一旁, 安靜的沒有說話。
果然祁恪說的沒錯, 徐氏的目的便是來刺探沈惜的下落,想要知道祁恪是否參與其中。
“烺哥兒, 母妃準備了幾樣你愛吃的菜,晚飯就在母妃這兒用罷。”陳瑩見今日烺哥兒在徐氏麵前與她配合很好, 故此態度真心實意的和軟了不少。
雖說烺哥兒很快的點了頭,可陳瑩還是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踟躕。
說到底還是惦念著沈惜!陳瑩不自覺擰起眉, 旋即她想到或許烺哥兒方才的配合, 隻是為了沈惜罷了,她的臉色便又不大好看。
一行人回到正院,陳瑩自去換衣裳, 讓人服侍烺哥兒洗手吃點心。
等到她出來時,發現烺哥兒正乖乖的站在祁恪麵前,背出今日先生布置的功課。
陳瑩沒有打擾父子二人,等到烺哥兒流利的背完,才笑眯眯的走近了誇道:“我們哥兒真聰明,進益這樣快。”
誰知祁恪卻並不滿意,他挑出了烺哥兒沒有讀準的字還有句讀錯的句子,直把烺哥兒聽得眼圈泛紅,轉著淚卻不敢落下來。
聽他這樣苛刻的要求烺哥兒,陳瑩心中倒有了幾分安定,果然祁恪是要把烺哥兒當做繼承人培養,那麼無論日後府中再進怎樣和他心意的新人,她的地位都不會改變。
“回去書房好生再把功課默寫五遍!”祁恪淡淡的道,平靜的聲音透著不怒自威。
陳瑩見狀,忙順著祁恪勸烺哥兒道:“世子快去罷,母妃讓人把你喜歡吃的飯菜裝好送過去,你父王也是為你好,別讓父王生氣。”
她說著摸了摸烺哥兒的頭,卻沒發現祁恪在她身後給烺哥兒使了個眼色。
烺哥兒心中雀躍,麵上卻委委屈屈的應了,乖巧的行禮後便離開了正院。
他果真是去了祁恪的書房,把奶娘留在裏麵打掩護,自己則是從暗門溜去了沈惜院中。
陳瑩對此一無所知,張羅著讓人先去給烺哥兒送飯,得了祁恪一句“不可過於嬌慣他”也沒有羞惱,高高興興的應了。
“王爺,您所料不錯,九弟妹今日過來,就是來試探永寧侯夫人的下落。”陳瑩一麵殷殷的為祁恪端了熱茶來,一麵道:“全是在套我的話,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天衣無縫呢!”
祁恪微微頷首。
“九弟今日也探過我的口風。”祁恪既是讓陳瑩參與進來,這些許消息自是不會瞞她。“人在他手上丟了,他要如何向喬湛交代?”
“永寧侯沒死?”陳瑩聽出了重點,忙問道:“莫非有確切消息傳回了麼?”
“喬湛先前也不過是被傳失蹤而已。”祁恪道:“昨日我收到消息,說是有人在固城看到極似他的人,可固城官府卻沒傳來消息,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擾亂人心,也有可能是喬湛封鎖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