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沒想到,堂堂靈璃帝女竟愛自己如此之深,別說帝女,現在高官權貴的女子都不屑於姐妹共侍一夫,她如今能為自己做到這樣,想必日後關於靈璃之事,自己再有什麼想法直接說於她,也能得到嫵媚的支持吧。
“嫵媚,既已知曉你的心思,不知紫蕊.....”陳澈問著,
“哎呀,看我這記性,咱們去看看妹妹吧,也好和妹妹商議一下婚事,我琢磨著讓妹妹先嫁於你,待我及笄,選夫一事定下,再一並陪你!公子覺得呢?”嫵媚忙抽出手指,惡心的恨不得馬上洗去痕跡,卻還是好聲說著打算,且往虛紫小院引著陳澈。
紫蕊並不知曉他二人會來,待聽到聲音再起身打扮已是晚矣,嫵媚讓陳澈在閨房外稍等,畢竟男子隨意出入閨房,被人傳出去還是有損女子清譽的。
嫵媚看著紫蕊麵色依舊不好,分外擔心,忙拉起紫蕊的手:“妹妹,怎的這般憔悴,陳國公子來看你了,讓夏荷幫你梳妝吧?”
“夏荷,來幫公主梳洗。”嫵媚說完,似是想起什麼接著說:“對了,這兩日公主是來月事的日子吧?記得打熱水啊。”
“啪,”夏荷手中的一盆水驚落在地,濺起諸多水花,離紫蕊一步之遙的嫵媚,清晰的看到紫蕊的顫抖!
嗬嗬,有些怕?別急,遊戲不過才剛開始。
陳澈聽著便覺嫵媚真是個好姐姐,以前的自己根本沒看到她的好,亦或是,紫蕊有心瞞他......
陳澈又想起昨夜秦公查明酒水上船前並未被人動過手腳,他便想著如若紫蕊真的把心思動在自己身上,那便太讓人失望了。算了,畢竟小蕊愛他多年,若真是醋意起了也不為過,以後等她自己解釋吧。
待紫蕊收拾妥當出來,微微帶著病態,真是我見猶憐。嫵媚想著此時該給她們二人空間了,便掠遠了半步,讓陳澈將紫蕊接過,誰料落在陳澈眼裏又成了不善妒的國母典範。
嗬嗬,男人,真是心在誰那,誰便是好的。倘若嫵媚紫蕊二人知道此時陳澈的想法,怕都會瘋了吧。
陳澈安慰了紫蕊好一會兒,方和她說婚事,在紫蕊心裏,陳澈對嫵媚極其厭煩,婚後定是不會善待的。但她竟沒想到嫵媚會讓她先嫁於陳澈,雖不是正妻之位,可是能早早定下來也是好的,畢竟自己並非完璧,此事越拖對自己越不利!因此也羞紅臉說都聽姐姐的安排。
“小蕊,既然你也同意,那這半塊玉佩便是我交由你的信物,日後我便不會辜負你們姐妹二人。”陳澈說著,將隨身玉佩一分為二,一半攥在手裏,一半交由紫蕊道。
“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紫蕊接過信物匆匆回了房。
陳澈拿出另外半塊對著嫵媚說:“嫵媚,這半塊”
還未說完,嫵媚忙推回,“看這玉佩對你來說很重要吧,從第一次見你就戴著它。你我二人不需這個,待新婚夜結發為夫妻,那便是你我二人的信物......”嫵媚看到紫蕊出來,恰到好處的止住話語,羞答答的低下頭,小手絞著裙帶......
“澈,這是我繡的荷包,雖並不貴重,但卻摻著我的心意,希望你不嫌棄。”紫蕊情意綿綿的遞上荷包。
“好!”陳澈接下,揣進懷裏。
嗬嗬,紫蕊,不知道你的情意過了今晚能不能得善終呢?嫵媚心想。
此時三人雖各懷心事,但都算如願以償吧!
寒畫有事尋嫵媚,陳澈也同紫蕊分開、出宮去了。
嫵媚回到晴凰閣便去了湯池,衣著未退就泡在水裏用力搓洗著手指,直到皮膚泛出血絲,才堪堪停下。
“嗤、”男子嫌棄的一聲......
“誰在那!”嫵媚摸下發絲,馬上朝著聲源處擲出飛鏢。
那戴著半張麵具的黑衣人輕飄飄的就接下了,身影離自己更近!嫵媚緊張的後退,“寒畫、寒畫”,可無人應答。
“噓,別吵,她睡了。”黑衣人指指屏風後寒畫本應站的位置。
黑衣人步步緊逼,嫵媚靠在湯池邊退無可退,嫵媚再出手,三隻飛鏢從不同角度準確的飛向他!他用衣袖擋掉,這時,一根針刺入他脖頸,他並未直接取下銀針,也再沒靠近嫵媚,隻是輕笑著,“進步很快嘛。本尊可以考慮收了你。嘖嘖、隻不過這針上的藥未免太差了......”
“想救狐帝?”黑衣人俯視嫵媚,那眼神仿佛穿透眼睛看進嫵媚心裏。
“你是誰?若想交易,直說便是。”嫵媚看對方並無意傷她,便改了個姿勢仰麵靠好,恢複沉穩的說。她並未想到身下浸水的紅衣將自己的身材完美勾勒,也並不知曉秋千上翩然飛起的自己悄然間落到對方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