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公司starlight易主的新聞在國內引起的反響很小。
因為在大多數國人眼中,不管是美國的電影公司們叫什麼名字,在他們眼中隻用“好萊塢”這三個字就可以完全代替。當然,另一個原因則是國內媒體因為某些台麵之下的原因,不約而同地保持了一種緘默不語的態度。
所以,當大洋彼岸的美國用了不同的篇幅、角度、語氣、立場乃至於帶了種族傾向的各種報道激烈地討論starlight換了新boss的新聞時,華國的媒體同行們僅僅是采取了簡訊的方式,用盡可能少的文字來通報“美電影公司總裁更換為斯特拉”——有一家報紙甚至把“斯特拉(stella)”錯誤地拚成了“stelle”。
但是,美國的所有電影人都知道:這個斯特拉不過是台麵上的管理者,真正的幕後掌控者是……
一個外來的華國人: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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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白色敞懷睡衣的杜卓陽正靠在窗台上接電話,窗外的風從海麵上吹拂而來,蕩過落地的落地窗簾時留下潮濕的微鹹。
他最近心情一直欠佳,從華國的被迫撤離雖然由於事前的萬全準備而得以全身而退,但是坐穩了幾代的黑道魁首在自己手中出了這麼大的變動,任誰也不可能坦然處之。
當然,剛剛響起的電話讓他的心情更是尤為不佳。
“你可以換個時間給我電話嗎?”杜卓陽把手裏的煙頭扔出窗外,看著微弱的那一點火星在劃過一道弧線後迅速地被夜幕吞沒,“總是在淩晨兩點過來騷擾我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我時間排得很滿,”電話那端的男人態度意外得平和,“有這個時間來抱怨,還不如趕快說完正事之後,你再回去睡個回籠覺。”
“表哥,你廢話太多了。”杜卓陽哼笑了一聲,並不太領對方的情。
“聽著,”邵鈞哲岔開了話題,話語間已經有了些冷硬,“國內對你的一切消息采取了冷處理的方法,而不是完全封殺……所以,記得有機會去謝謝房老爺子。”
“凡事說得太直白就沒意思了。”杜卓陽有些不屑地說,“還有,少拿這種教育人的口氣跟我說話——你還不夠這個資格。”
邵鈞哲抓起手邊各式各類的藥片藥丸塞到嘴裏,端起杯子喝了兩口水後才繼續對著電話說,“不要以為拿下公司的股份,就可以鬆口氣等著拿電影這個行當來套錢了……我做這個,所以有這個資格教育你。聽我說——”
他用加重了語氣的三個字打斷了杜卓陽可能要開口的話,想了想後才說,“好萊塢的電影公司中有五大巨頭,其中隻有特納影業會站到你那一邊……別急著否定,我知道杜家和特裏家一直有著密切的生意來往,你一定能搞定他們的。”
杜卓陽重新點起了一支煙,看著淡色的煙霧在壁燈淡黃色的光線中嫋嫋升起,沉默不語。
“拿華國影片配額去和他們談,”邵鈞哲慢慢地說,“夢影工廠最近一直在走下坡路,從這裏切入比較合適。如果特納影業和夢影工廠都能站到你這邊的話,剩下的美娛環球他們就需要去找你談合作,而不是你去找他們談合作了。”
“我沒有華國影片配額這東西。”杜卓陽嘖了一聲,“而且確切來說,這玩意兒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也並不關心,我隻是需要一個足夠幹淨的賬戶。”
“但是至少你得保證能讓你和你的賬戶在好萊塢能站得住腳。”邵鈞哲慢慢地說,然後放棄了說服對方,“我會找人過去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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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prise~”捧著一束潔白花束的男人在大門被打開的第一時間露出了燦爛到陽光都會相對遜色的微笑。
“**!”剛剛打開了一條縫的大門立刻被狠狠地甩上了,好半天後才用一種慢到幾乎靜止的速度極緩地打開。
“抱歉,”站在門後的男人冷冷的道歉聲顯得毫無誠意,“手太快滑了一下。”
“沒關係,”房書平愉快地說,“我知道你一向都很熱情。”
一樓的大客廳裏纖塵不染,加州的陽光從明亮的落地窗外照射進來,在木質的地板上留下大片大片的光斑……跟客廳主人此刻的心情恰好完全相反。
杜卓陽不耐煩地在正對著壁掛電視的沙發上坐下,隨手打開了電視。一旁的傭人早已把咖啡、雪茄和報紙在他身側的幾案上規規整整地擺放好。
新聞頻道裏的金發碧眼大波妹正在播報著一周新聞,意料之中地再次對starlight的易主進行了評論。
“starlight已經被收購了,所以你已經沒用了……”杜卓陽語氣惡劣地說,“這句話你他媽還要我說幾遍?”
“隻要你高興,說幾遍都沒問題。”房書平臉皮的防禦值是max到正無窮,完全拿對方諷刺的話當表揚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