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三四章(1 / 2)

麵對著房書平停滯的動作,杜卓陽挑起了一側的眉尖——這個動作由他做出來時,總是顯得格外的驕傲和撩人心炫:“你不繼續做下去?”

房書平鬆開了自己的手,用俯身下去幾乎在他鎖骨上咬出的一個吻痕作為回答。

杜卓陽被他這個動作甚大的咬吻弄得眉頭又是一皺,隨後又道:“這不像你的風格。”

“我已經為了你改變太多了!”房書平抬起頭來,鼻尖和他的鼻尖相貼地說道,“我們睡在一張床上這麼多天了,我哪一天有強迫過你?你應該知道,如果我非要用強未必不能得手!”

“你大可一試。”杜卓陽和他對視著,語氣平靜但是寸步不讓地說。

“我們有過的兩次,”房書平伸出手,用指尖小心地描摹身.下人的側臉線條,“沒有一次是你自願的……上次我去賽納基亞州接你,看到那樣的你……我當時就發過誓,終我一生,絕不會讓你再受到半分傷害……”

杜卓陽被他這簡單的幾句話聽得心口一悶,重重地像塞進了什麼東西一樣漲得心口發疼。

房書平低下頭去吻他,細致溫柔而又戀戀不舍。

然後他用盡了全身的克製力才把自己從杜卓陽身上揭了起來:“你……你先休息吧。”

杜卓陽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拉扯散亂的襯衫,看著男人像是落荒而逃式地衝進和臥室配套的臥室。

——嘖,居然在這個時候裝起君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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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收拾著裝的時候,杜卓陽陰沉了一張臉,十分痛恨自己在昨天晚上居然給了房書平一個“君子”的評價。

鎖骨下方的吻痕清晰而又醒目,位置“恰到好處”到占據著襯衫的邊緣要露不露地十分引人注意。

——這家夥壓根就是個王八蛋!留下這麼個痕跡是在無恥地宣告著他所謂的“所有權”麼?!

可是房二少今天又是一大早跑了個沒人影,這次好歹還知道起床前磨磨蹭蹭地在枕邊人臉上一通亂親。

然後,被擾了清眠的杜卓陽一腳踹下床去。

找不到人撒氣的杜卓陽隻好拿衣服撒氣:“這件衣服是那個設計師做的?!告訴他以後別再想接杜家的單子了!”

阿基在一旁戰戰兢兢,眼神一下都不敢往杜卓陽或是鏡子上瞄:“……杜少,您要不要……試試領帶?”

杜卓陽怒氣衝衝地從阿基手中抽走一條紫金色的領帶,三下五除二地係上後,看著鏡子裏微透的襯衫下依然若隱若現的吻痕,立刻拉下了臉:“讓這個設計師滾蛋!”

換了幾套衣服都不甚滿意的杜卓陽,終於在快要大發雷霆的邊緣被阿基解決了這一難題:領帶外加膚色的ok繃。

帶著不甚好的臉色走下樓去,杜卓陽在餐廳裏看到了已經快要結束用餐的昆卡。

即便是吃飯時依然坐姿筆直的男人的早餐十分簡單,兩片白麵包切片外加一小杯不加糖、奶的苦咖啡,這就是他的全部食物。

杜卓陽見此臉色不禁一緩:這喚起了他在做雇傭兵時的早餐記憶,為了保證腦部供血和注意力集中,早餐和午餐一般都是以維持住身體的能量所需為準。

“早。”昆卡向他舉了舉杯子,然後有些不滿地說:“看來自從你離開‘蝰蛇’,早起的習慣也都丟掉了。”

杜卓陽朝他點了點權作打了招呼,然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已經不是雇傭兵了。”

昆卡臉上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黯然,自嘲般地笑了笑:“對,你來‘蝰蛇’的時候就是杜家的下任太子,現在更是被人叫做‘黑皇帝’。雇傭兵的那兩年,對你來說……”

“對我來說很重要。”杜卓陽打斷了他的話,“那是我到現在過得最開心和最自由的時光。”

昆卡聞言一笑:“如果老大還在的話,他聽到你說這句話一定很開心。”

連被“蝰蛇”現任隊長都稱作“老大”的男人,是這個雇傭兵組織的創始者和第一任領袖。年僅17歲的杜卓陽在加入這個聲名顯著的雇傭軍時,還受到了他不少的幫扶和指點,卻不幸在一年後的一次任務中意外身亡。

被昆卡這句話勾起回憶,杜卓陽眼角眉梢處都帶上了凝重。

“你還在追查老大的死因?”昆卡點起了一隻自製卷煙,濃嗆的煙草味道開始在不大的餐室裏彌漫起來,“我們做雇傭兵的,做的是拿命換錢的買賣,能得一個善終是那是這輩子最好的歸宿,你也不必太過在意。”

“我自有主張。”杜卓陽卻並沒有正麵回答他。

昆卡聽他這麼說,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站起身來說:“如果真的有什麼頭緒在,遞個信兒過來,兄弟們都不是孬種。”

“我明白。”杜卓陽臉上露出一絲暖意,他凝神思考了一下,然後叫過來旁邊的阿基,“去給季伯達傳個話,讓他帶隊長去探視一下大爺(yé)……嗯?”

他說的最後一個“嗯”裏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但是久在他身邊跟隨的阿基不用提點便已心知肚明,立即躬身點頭道:“我明白,我會招待好昆卡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