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牛打算向蕭摩訶告辭,卻正好找不到陳禹通報,想了想,這蕭太守為人耿直,對禮數皆不在意,索性直接去找他吧。
向仆人問清楚蕭摩訶所在後,李青牛徑直往太守府後院走去。
萬惡的官僚階級啊,竟然住這麼大的地方,使這麼多的仆人,天天大魚大肉,真的是好羨慕啊。
正想著呢,李青牛走近一個院子門口,聽見裏麵似乎有棍棒打鬥之聲,走到門口一看,果然有兩個人正在院子中間的空地上打鬥。
其中一人正是蕭摩訶,另一人和李青牛差不多年紀,不過長得也是人高馬大,四肢粗長,麵容和蕭摩訶有五六分相似,想來應該是蕭摩訶的兒子。
隻見兩人你來我往,棍影重重,棍棒交擊之聲不絕,打得甚是激烈,場麵煞是好看。
不過很明顯,蕭摩訶的實力更強,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打了一陣,他忽然一棍打在對手的大腿上,隨著一聲“噗”的悶響,對手被直接掃倒在地,半天沒爬起來。
李青牛看的眼皮子直跳,這蕭太守對兒子下手也太狠了吧,這一棍下去,他兒子腿上怎麼也得淤青個兩三天吧,難道說不是親生的?不可能啊,長得這麼像。
不過這位蕭公子也是個狠人哪,中了這麼一棍,硬是連哼都沒哼一聲,稍微緩了一緩,就搓著傷口站了起來,口中還道:“剛才兒子大意了,父親,再來。”
“來什麼來,沒看到有客人來了嗎?”
李青牛連忙走進院子,笑道:“老爺果真好武藝,令公子也是虎父無犬子啊,小子冒昧打擾,還望恕罪。”
“無妨,李小壯士,你的傷無礙了嗎?”
“已無大礙,小子此番打擾正是來向老爺辭行的,叨擾數日,小子實在是不勝惶恐。”
蕭摩訶感慨道:“小壯士果然是體壯如牛啊,這麼重的傷十天工夫就好了,換成別人恐怕早就沒命了,哦對了,這是我兒世廉,世廉,這一位就是打熊的小壯士了。”
蕭世廉好奇地打量了李青牛兩眼,拱手見禮畢。
李青牛笑道:“壯士實不敢當,不過一草芥之民罷了,老爺和公子直呼青牛便可,青牛拜見蕭公子,公子好武藝。”
蕭世廉一拱手,“過獎。”
蕭摩訶道:“青牛,你打算要走了嗎?何不多住兩日,把傷徹底養好再說。”
“老爺盛情,然小子亦不敢當,實不相瞞,我家中有一小妹,年才十歲,與我相依為命,如今我離家日久,甚是掛念她,況且,也恐她擔心我在外麵遇到什麼不測,所以需得盡早回去,方不令家人擔憂。”
蕭摩訶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也罷,我也不留你了,你且稍等,我去吩咐人準備一些禮物。”
說完,便往院外走去。
禮物,禮物,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李青牛心中暗喜,表麵上卻還要推辭兩句,免得人家以為他是貪財之輩。
還好那個陳禹不在,否則肯定就被看穿了,李青牛暗自慶幸。
於是院子裏隻剩下了李青牛和蕭世廉。
蕭世廉看了李青牛兩眼,忽然道:“你真的獨自一人殺死了那頭黑熊?”
“機緣湊巧罷了。”
“陳禹大哥說你箭術甚是了得。”
李青牛客氣了兩句,心裏卻在想那個陳禹果然精明。
蕭世廉似乎沒有看出李青牛的心不在焉,繼續帶著好奇問道:“你多大了?可會武藝?”
“我今年十五,至於武藝嘛,稍微會一點吧。”
蕭世廉喜道:“太好了,我倆年紀相仿,不如來比試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