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苦笑的看著麵前這二人,而後道:“救了他,恐怕我們就必死無疑了……”
“這是什麼話?咱們距離那船那麼遠,那船就算是看到了我們,恐怕也追不上……”
看著胡俊與淩峰,石天的麵色突然鄭重了起來:“這麼多年我經曆的事情太多了,不是我石天心腸歹毒,見死不救,隻是如今我等都自身難保,不知道等到了隕日島,還會有多少人要我們的命,但卻又是平白無故的因為救一個人與人結仇,以後的路,該有多難走?”
“什麼叫平白無故,我們救了一個人……”
“你能救了他嗎?”胡俊看著那倒在甲板之上的人,而後道:“當我們被後麵的船隻追殺上來的時候,別說救他,到時候你們自保,恐怕都是做不到……”
聽了這話,胡俊與淩峰二人的麵色頓時一滯,而後雙雙的低下了頭,這就是他們的軟肋,他們的實力不如人,因此在說話的時候,自然也沒有那麼硬氣,不過他們二人卻並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
石天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重了,當即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對著胡俊與淩峰道:“算了,救了就救了吧,敵人來了,咱們一起上,大不了一起死……”
說完,石天緩緩的回到了船艙之中。
胡俊與淩峰對視一眼,緩緩的將那甲板之上的青年攙扶起來,將其送入到了船艙的一個房間之中。
這個時候,石天也是走進了這個青年所在的船艙。石天的經驗明顯要比胡俊與淩峰的經驗豐富,卻見石天先是為這男子號脈,片刻之後,眉頭卻是微微一皺,而後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之中取出了一枚淡紫色的丹藥,給這男子吞服了下去。
雖說石天將儲物空間之中的大部分東西都扔了出去借以儲存星源,但是一些保命的丹藥,自然是不會隨便扔了。
丹藥入口即化,藥力迅速的沉入到了這男子的身體之中。
石天抬頭看著胡俊與淩峰,道:“這人的實力在玉體初級而已,看其衣著,應該是奴隸打扮,想必是從某個勢力之中逃出來的奴隸。”
“玉體初級的奴隸?”胡俊與淩峰二人聽聞此話,眼中頓時露出了驚訝之色。
石天卻是無奈的苦笑一聲:“別說玉體初級,就算是神體境界被人抓住了,也會成為奴隸。”說著話,石天不由得緩緩向遠處的方向看去,旋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現在最為擔心的,便是害怕那艘船追上來。
“給他個星源,讓他調理一下……”
石天話音落下,卻見胡俊與淩峰二人誰也沒動。
見到這二人的樣子,石天卻是不由得無奈的苦笑一聲:“怎麼?不讓你們救人,你們偏要救,現在讓你們拿出一枚星源就舍不得了?你們這兩個家夥,典型的沒有長遠眼光……”
被石天說的滿麵通紅,胡俊當即隻能是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之中取出一枚星源,放在了那青年的身邊。
一絲絲的星力不斷透過那男子的手臂傳導到他的身體之中,而後消失不見。不過這男子的氣息,卻是快速的平複了下來。
看了一眼胡俊與淩峰,石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如果楚飛醒著,恐怕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吧。”
他與楚飛的經曆何其相似,因此,他對楚飛的性格也是頗為了解,若是楚飛在場,想必當時也不會同意救下這個人的。
不過如果胡俊知道,當初楚飛就算是麵對小魚的時候,都是想要坐視不管,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甲板之上,石天靜靜的盯著四周的動靜。
天空漸漸發暗,一天的時間已經快要過去了。石天依舊站在甲板之上,警惕的掃視著四周,尤其是他們的後方。
卻說此時,楚飛等人前麵的一片海域,一艘二十多丈長的黑色大船之上。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雙手負於身後,靜靜的站在甲板之上,迎著海風,不言不語。
而在這男子身後,一個粗壯大漢,突然開口道:“公子,救了三號奴隸的那銀色小船,真的會沿著這個航道走嗎?”
那黑袍公子靜靜的看著遠方的一片黑暗,淡淡的道:“放心吧,這個時候出現在這片海域,又敢救我們雷雲島的奴隸之人,定然是別的島嶼來的。如今隕日島的八凶修羅獄馬上就要開啟了,他們應該是想要進去八凶修羅獄吧。”
“哼,一幫白癡,我們要抓的人他們都敢救,恐怕他們到不了八凶修羅獄了。”那胖子突然目露猙獰的道。
黑袍男子沒有說話,不過那一張俊臉之上,卻是寫滿了自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