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趙維揚開口罵道。
“卑鄙?能殺敵的招數就是好招數,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說完這句話,唐堂再一次攻向趙維揚,於此同時,他的屬下也是蜂擁而上。
初時趙維揚還能夠勉力對付,但不到半刻鍾的時間,他明顯的感覺到右臂酸麻,不聽使喚。對此他並不奇怪,暗器淬毒,本就是江湖上頗為平常的事情。他的行動漸漸緩慢,右臂也不知在何時中了一刀,鮮血染紅了衣袖。此刻趙維揚的視線中,竟開始略微有些模糊,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極有可能被生擒,想到如此會被人當做誘餌,他抬起左手,拍向自己的腦袋,想要趁著此刻清醒,了斷生命。他突然放棄抵抗,身上又中了幾刀。唐堂見他左手的去勢,心中雪亮,伸手直接擋住趙維揚的左手,聲音冰冷的說道:“想死,沒那麼容易。”
“但是你要想死的話,我卻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
“誰?”唐堂猛的回頭喝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中年人神色平靜,而那少年卻是目眥欲裂。這兩人自然是蒲威和弓弈,他們遠遠看到這裏一群人圍攻一人,蒲威命令帶路的菩提鳥先行回去,他和弓弈急忙施展上乘身法趕到。
“將那人交給我們,我放你們一條生路。”蒲威聲音平緩,但卻透露出一種無上的威壓。
唐堂雖然也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氣勢,但他並不懼怕,畢竟己方這麼多人,而且各個精通暗器。他微微冷笑,說道:“閣下開什麼玩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哼,好大的口氣,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中州唐家,閣下還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
“聒噪”話音剛落,蒲威右手一揮,袍袖對著唐堂打去。速度之快,即便以唐堂之能也是來不及躲閃。
“嘭”的一聲,唐堂的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轟然倒地。他的手下見狀,一個個目瞪口呆,畢竟唐堂的修為早就到了高武之境,居然被人一招打死,對方的實力隻能用恐怖兩字形容,憑他們根本不可能抵擋。
“賢侄,剩下的人怎麼處理?”在蒲威的眼裏,剩下的這些人是生是死根本由不得他們自己決定。
“絕不能留,否則我我們的身份都會暴露,傳出去會給我們帶來無數麻煩。”弓弈沒有任何的猶豫,毫不留情的說道。
......
“師父,你怎麼樣了?”解決了那些小嘍囉,弓弈扶著師父的身體,眼中流下淚來。
“弈兒,你沒事就好,師父也沒事。”趙維揚的聲音輕微虛弱,但是卻難掩劫後餘生,見到徒兒的歡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