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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瞪了一眼,坐到了旁邊的沙裏,短袖警服顯得人神清氣爽,精神幹練,蹺起二郎腿,就這麼像個大爺一樣看著他,什麼東西,還命令她,總部她都不怕,還怕他?

“我叫你過來!”蘇俊鴻不解這女人到底怎麼了,眼裏有了慍怒。

閻英姿好笑的把頭偏開,要壓製一個男人,那就是永遠不要聽他的話,否則被壓製的就是她了,餘處長這麼多年都壓不下她,更何況短短一個月不到。

蘇俊鴻見她隻是坐著,也不說話就煩悶不堪,好你個閻英姿,給點顏色開染坊,奈何他還非她不可,依舊對別的女人沒感覺,即便那些護士怎麼勾引,就是跟死了一樣,腦子裏就會和以前一樣,總是去想那個噩夢。

他相信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久了,就可以了,她是當事人,可以緩解的。

嘴角勾起:“算你還有良心,知道來看我!”還以為真要等到出院呢。

閻英姿這才看過去,見沒了那一股囂張才上前坐在了床沿,抿抿唇,邊揉著後頸邊淡漠道:“借我五十萬!”

蘇俊鴻原本有的笑意正以極慢的度消失。

“就是你上次給我說的情報,我們已經掌握了點線索,但是這條大魚基本不怎麼現身,很難找到他,但是處長又說……”

“給你!”沒等對方解釋完,蘇俊鴻將一張支票送了過去,然而無人看到眼底一抹輕視閃過,快得令人無法去捕捉,後笑道:“還不還都無所謂,拿去花吧,不夠就跟我說,隻要不是獅子大開口,幾億幾億的,我都承擔得起!”

“那謝了!”接過支票,見男人一臉溫柔的笑,看不出別的就折疊好,裝入胸口的袋子裏,這小子,居然還真給她,還以為他會要求她給他那啥才給呢,真難得,還以為他眼裏隻有**呢,低頭在那薄唇上吻了一下,後拍拍那還保持著笑容的臉道:“我估計沒有什麼案子會需要到幾億去辦,好了,我走了,拜拜!”案子完了就還你,如果我真死了,那也是上天注定,反正五十萬對你來說也沒什麼。

“再見!”

蘇俊鴻搖搖大手,一等女人消失就開始蹙眉,後偏頭拿起正在叫囂的電話:“阿浩?什麼事?”

‘沒事,就是問問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好一點了!’

“沒什麼大問題了,再過個十天,可以出來了!”

‘嗯!對了,你未婚妻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讓我看著你,你打算怎麼處理?’

大手揉揉眉心,這個敏兒,給阿浩打什麼電話?稍微有了點不滿,雖然他確實在做對不起她的事,這不也是為了今後的幸福嗎?挑眉道:“這不還沒治好嗎?治好再說!”

‘嗬嗬,算了,是兄弟,我是支持你,但別玩出感情,到時候傳出去不好聽!’

“哼!要是這話,你半個小時前說,或許兄弟會回答你不確定,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不可能,且想盡快收手了!為什麼每個女人問男人伸手要錢時,都會說借呢?一個比一個虛偽,我還就沒見哪個女人問我借了有還過!”褐色的眸中鄙夷閃爍。

‘說借不顯得在抬高自己嗎?而且也好聽一點,直接要,多現實?’

“算了,就這樣了,哎!我承認我的魅力不夠了,你忙吧!”

陰冷的瞪著手機,有錢也不是好事呢,有點羨慕那些被女人愛得死去活來的窮小子了,如果自己沒錢也沒情報的話,在她眼裏估計也就是洋鬼子了。

夜間,三河路上燈火暈紅,如其名,紅燈區。

街道並不寬闊,卻熱鬧非凡,兩旁有著兩百多家的廊,打著洗的招牌,出賣著靈魂,男人們猖狂的在大街上來回走動,因為在a市,在這個地方找女人,甚至比在十大夜總會找女人還安全,充分證明了管治這片的掃黃組多無能了。

女孩們站在大街上搔弄姿,繡著自己完美的身材,眼睛都很毒,一眼就看出哪些是真正的有錢人,開始上前把客人往燈光紅如血的廊裏拽。

街道最南麵,一個女孩極其的吸引人眼球,寶藍色的輕紗吊帶,裙擺七長八短覆蓋著臀部,五公分高跟涼鞋,腳趾都長得完美至極,一次性的波浪卷,唯一不足的是臉上完全沒有風塵的氣息,不管妝容多麼的性感,但一臉的淩厲讓客人們紛紛看一眼就遠離。

硯青都快吐血了,就這麼站在門口給人當觀賞品看,每個人眼裏都有驚豔,可為什麼居然拉不到客人?

當然除了野狼,她誰都不想拉。

站在第三家廊門口,腳都麻了,由於有了小肚子,所以腰間栓了一條寬大的皮帶,令人很難看出有小肚子,站了一個小時了,野狼也沒出現,煩悶的進屋坐在木椅上,見店主美女和另外四個都用著畏懼的目光看她便皺眉:“你們自然一點,客人基本一眼就看出這裏有貓膩了,說不定那野狼聽到風吹草動就不來了!”

露出大半胸脯的長店主為難的撅嘴:“可我們害怕!”

“怕什麼?”

“怕您抓我們,警官,要不您去別的店裏吧,求您了,您在,我們不敢做生意!”說什麼要她們隨便做,可警察在,她哪裏敢?

硯青咬咬牙,瞥了一眼遠處停靠著的麵包車,一定被手下們笑死了,居然一個客人都不上門,但這是好事,要真來個色狼要跟她親熱,非露餡不可,瞧對門那李英,都拒絕無數個客人了,她真做不到站在門口魅惑的喊‘先生,進來嘛,人家好空虛’,呸,都要吐了。

“我都說了,你們繼續做你們的,我不抓你們,我不是掃黃的,明白?我辦的是緝毒,你們吸毒嗎?”膽子這麼小還出來做,既然怕被抓,那就趕緊洗心革麵是不是?

店主狐疑的看看硯青:“可不是說警察都是一家親嗎?萬一我們做了,您就找你們一家子來抓我們怎麼辦?”

某女吐血了,平時害怕警察來找茬,現在讓她們做,她們又不做,無奈啊,還老趕她,這樣遲早露餡,擺手道:“我誓,我要抓你們生兒子沒屁股!”

“好,丫頭們,別怕了,我們相信警官,出去拉活,別給隔壁家的給比下去了!”店主得到保證,立刻興奮的帶著四個女孩走了出去,能協助辦案也不錯,隻要別擺她一道就好,不過其他店鋪都在做,要被抓的話,有這麼多人陪著,也就不覺得害怕了。

而街的北頭,閻英姿同樣穿著暴露,女痞子一樣環胸斜倚在門框上,冰霜美人,沒有煩躁,亦沒有淩厲,隻是麵無表情,一副對什麼都不上心的態度看著來來往往的色狼們。

屋子裏的六個女孩卻沒有懼怕,聚在一起探討著什麼。

“她這次下了血本,親自來抓嫖客了!”

“這樣我們今晚怎麼賺錢啊?我明天還想去寶豐路找帥哥呢!”

“老板,趕緊讓她走吧!”

老板是位三十來歲的女人,濃妝豔抹,眼角有著魚尾紋,瞅向門口那個穿著日本毛片裏才能看到的製服的女人,嘖嘖嘖,女傭裝扮,頭上帶著白布邊的箍,一身黑色傭人服飾,都二十六了,還打扮得跟個少女一樣。

雖然確實像個少女,長得也美,若這真是出來賣的,她會把她當神一樣供養起來,關鍵這不但不是,還是她們最大的敵人,想了想,揚唇道:“丫頭們,她心軟得很,整條街都知道,現在開始給我哭,狠狠的哭,有多淒慘就說多淒慘,她就會走了!”

大夥立馬眼睛放光,開始落寞的垂下頭抽泣。

“你們少給我來這套!”閻英姿聽到哭聲,冷冷的進屋道:“你們也別哭了,我今天來是為了抓捕一個犯人,就是連你們都不知道的老板,野狼,你們要識相的話就都給我振作起來,今天你們隨便拉客,我不會管!”

老板不相信的起身:“真的?”

閻英姿點點頭:“恩,否則我會穿成這樣?”

“哎呀那太好了,警官我跟你說,我們那個幕後老板可不是人了,每個姑娘一次才三百塊錢,他都要抽去一百,而且我這店主也要抽掉五十,丫頭們就拿一百五了,多殘忍是不是?這種飯多危險?”老板一聽野狼要被抓,可高興了。

“是嗎?他都是派誰來收錢的?”緩緩落座。

老板搖搖頭:“這人做事小心得好像犯了殺人罪一樣,從來不出麵,你要不說他叫野狼,我們都不知道是誰,我們每天隻負責把錢打進一張卡裏就行了,可狠了,一開始有的人偷工減料,少給了一百塊,那店主人直接就消失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們的姑娘到底和客人玩了幾次,賺了多少,反正每進一個客人一百塊,必須給他,否則死得連屍體都找不到!”

閻英姿擰眉,在屋子裏檢查了,沒有監控器,而且街道上也沒有,那他是怎麼知道有姑娘少給了一百塊?難道街上有眼線?可也沒現有可疑人物,基本都是走過來,又走進去,沒停留,太邪門了,跟神仙一樣。

“把你們給他彙款的卡號給我!”

“好的,我抄給你!”店主立馬到抽屜裏,拿出一串號碼道:“就是這個,建設銀行的!”

“你往這卡裏打過多久的錢了?”

“兩年前開始就一直是這個卡號,整條街都用的是這個號!”

那麼說是固定的,揚唇道:“他這錢還真好賺,什麼都不用做,每天就不停的有錢進賬!”

老板那叫一個痛恨:“誰說不是呢?誰叫人家有這個本事?每天他都能收到十多萬呢,羨慕死個人了,他警局裏有人,其實不是你抓不到把柄,而是每次你們一出動,我們都會收到消息,這不才相安無事這麼多年嗎?”

“有人?有誰?”他大爺的,怪不得她每次來,這些女人的眼睛都雪亮雪亮的,噢!該死的野狼,害她成天被罵,看她抓到了不打死他。

“我們哪裏知道?反正隻要安全就行了,不說了,來客人了!”見一個女孩拉進來一個就趕緊笑著起身:“歡迎!”

“哇,這個多少錢?”嫖客一進屋就雙目冒光的瞅著閻英姿。

閻英姿看都懶得看他,色狼,擺手道:“大姨媽來了,不方便,就坐這裏當陪襯的!”

嫖客戀戀不舍,彎腰色情道:“那你用手也行,三百一分不少!”

抬起柔弱無力的手道:“因為吸毒,手被人打了!”煩不煩嗎?長這樣,怪不得隻能花錢來玩。

“那用嘴!”更加得寸進尺,見她又要敷衍便坐了過去:“你的嘴我看能說會道,沒問題吧?”

某女要嘔吐,一想用嘴給他那啥胃裏就泛酸,去年吃的東西都快吐出來了,奇怪,為什麼幫蘇俊鴻那小子做的時候不覺得惡心呢?冷冷道:“剛吃完飯!”

嫖客立馬不高興的站起身吐了口口水:“一個雞,老子還沒嫌你髒呢,媽的,掃興!”說完就走了出去。

“哎呀,先生,先生對不起,別走啊!”

“先生!”

老板見女孩們都想極力挽回就頭疼得要命,等又生了這等事十幾次後就開始懷疑了,趴在櫃台上無語的瞪著閻英姿:“你肯定是騙我的,你就是來故意找茬,想讓我們做不成生意,是不是?抓不到也不用這樣來報複吧?”她萬一天天來,她還要不要開門了?

閻英姿聽著身邊的哀怨聲,和女孩們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我去外麵!”打扮得醜吧,又怕那野狼不會注意到她,聽說這野狼隻喜歡美女,一個月都會來那麼一次,時間不固定,自認為是‘美女’,來釣了,本想隱身到屋子內守株待兔,但怕就怕那野狼來之前會讓小弟們看看是否有好貨色。

街南

硯青同樣走了出來,屋子內全是女人的嬌喘聲,還有那些客人的汙言穢語,仰頭望著月亮,眼裏有了一抹憂愁,英姿,你還好嗎?你會不會已經淪落到和這些女孩一樣了?雖然你家不窮,可茹雲家也有錢,不還是……你們家到底搬去哪裏了?為什麼都查不到?還在a市嗎?

“多少錢?”

嫌惡的瞅向那開口的老男人:“三百!”

“進去!”說完就摟住了硯青的腰肢。

剛想拍掉,但忍了,說不定就是要找她去招待野狼的,也笑嗬嗬的挽著男人進屋。

店主和四個女孩隨著女人和男人進屋轉頭,不是吧?她不會為了案子還真做?進去了就會做的,然而不到一分鍾,又目瞪口呆的看著女人揉著拳頭出來了,而客人卻沒出來。

硯青繼續站在了門口招攬‘客人’。

昏黃的車內,柳嘯龍邊打量著車窗外邊懶散道:“你們追女人都買什麼禮物?”

一旁的皇甫離燁和前麵的林楓焰還有西門浩同時看了一眼,後林楓焰剛要開口,西門浩立刻衝他們搖頭,如此這般,大夥頓時領會。

皇甫離燁保持著雙手插兜,悠閑的坐姿,阿浩搖頭是叫他們不要說吧?可大哥問了就得說吧?但要說什麼呢?

半天沒得到回答,某男緩慢的轉頭,看向一旁的皇甫離燁:“怎麼?不能說?”

“不是不是,大哥,您為什麼要這麼問?您告訴我了,我就說!”皇甫離燁心驚肉跳的,為什麼他當初要跟大哥坐後麵?太冤枉了。

“雖說這是你們的私事,但我這個做大哥的,自然也有必要關心一下,也可以給你們出出主意!”

“大哥,追女人,您很有經驗嗎?”皇甫離燁狐疑的舔舔唇瓣,想到那大辮子總是一副不冷不熱,或許大哥真可以幫他,見柳嘯龍點頭就笑道:“大哥不愧是大哥,連泡女人都比我們厲害!”

“是啊大哥,佩服!”林楓焰豎起大拇指。

柳嘯龍不動聲色的摸摸下顎,挑眉道:“那你會送什麼?”

皇甫離燁一副沉思狀,後咧嘴露出滿口白牙笑道:“按照我們非洲部落的習俗,送什麼都沒送孩子更深得人心,如果真的喜歡一個女人,就在她家門前掛一串鈴鐺,越漂亮越好,如果她收進屋子了,那麼男人就可以立馬進去和她親熱,她也會很熱情的,如果沒收進屋,就說明她拒絕了,所以我要送女人東西就送鈴鐺!”

“噗!你喜歡一個女人,第一件事就會去上床嗎?”林楓焰樂了。

“那當然,我們非洲是這樣的,而且這是上天祝福的愛情!你不許嘲笑,這對我來說,是信仰。”瞪了一眼。

林楓焰鄙夷的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仿佛互看不爽一樣。

柳嘯龍再次看向了窗外,淡淡道:“這是你們非洲的習俗,你要追中國的女人,這招她們懂嗎?”

“嗯……”皇甫離燁抓抓後腦,後點頭道:“可以附帶一張說明書!大哥,您覺得我這招管用嗎?”

“不靠譜,中國人比較傳統,哪有這麼隨便就上床的?”某男眯眼。

“這怎麼就不能了?說明書上寫上收了鈴鐺就是叫我進去上你,不收就算了,清清楚楚的,也不強迫她是不是?”皇甫離燁不滿家鄉習俗被反駁,以後他找了王妃,每天晚上要進去都要掛鈴鐺,她收了就進去,不收代表不想和他那啥,就不進去,這樣多好?多尊重女性是不是?中國的夫妻,不管妻子願不願意,就非要那啥,不好。

“明天去武陽山,告訴弗拉德,三天後再交易!”似乎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某男出聲製止。

西門浩掌控著方向盤,搖頭道:“大哥,要不把硯青交給我,我有辦法拖住她,否則她老這樣找麻煩,買家一定會煩的!”

柳嘯龍則揚唇:“你們覺得客人最在乎的是什麼?百分百安全,還是他的耐心?”

“說的也是,沒有什麼比安全更重要,好,三天後交易,我會通知他的!”西門浩點點頭,這樣也好,打出一個交易百分百安全的旗號,就不怕名聲響亮了,會沒大批大批的客戶,到時候6天豪定來求大哥。

“停!”

西門浩瞬間刹車,大哥怎麼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結結巴巴道:“硯……青!”

不遠處的小街道裏,隻見穿著性感的某女正和一個矮胖的男人親昵,小手摟著男人的腰肢,而男人也不規矩的揉著她的後背,最後還一路向下遊移,停到了臀部狠狠一捏,緊接著兩人就進廊了。

“不是吧?她還出來賣?”林楓焰不可思議咂舌,這麼需要錢嗎?

柳嘯龍見女人和那男人進去了三十秒都沒出來就陰了臉,後目光移到了停靠在不遠處的麵包車,那個他坐過的車,似乎明了了什麼,表情很冷漠,而眼裏卻閃過了一抹戲謔,一分鍾,見那女人出來,又擺出婀娜多姿的模樣招攬客人。

“奇怪,被她拉進去的男人呢?”西門浩奇怪的擰眉,硯青怎麼會出來做小姐?

“又去了個男人!”

“她出來了,男人呢?”

手下們開始議論,柳嘯龍打開車門道:“停靠在路邊等我!”單手插兜了走了過去,瞬間引起一陣熱潮。

“不好了不好了,柳嘯龍怎麼出來了?”李隆成立馬趴伏在車窗上,該死的,現在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出差錯,柳嘯龍怎麼在這裏?

大夥紛紛瞪目,這是什麼情況?

“哇!帥哥,天啊,好帥!”

“媽呀,好帥的帥哥!”

無數女孩一眼就看到了街頭一個足以迷死萬千少女的英挺男人出現,西裝革履,單手插兜,戴著金絲邊眼鏡,瀏海被一絲不苟的梳理在頂部,刀削般的五官仿佛鬼斧神工,來來往往的人群裏,可謂鶴立雞群,想被人忽略都難上加難,且一看那走姿和舉手投足就是站在社會最高層的成功人士,總裁?還是某個大集團的董事長?

硯青一聽帥哥,也雙目冒光的轉頭,帥哥,誰不喜歡看?養眼的東西她都喜歡,然而一見那男人就趕緊低頭,千萬不要看到她,千萬不要,否則一定過來搭訕,千萬別過來。

“多少錢?”

媽的,咬咬牙,也露出驚訝愛慕的目光,羨慕死了別的女孩,甚至連周圍的來求歡的男人們都紛紛側目,羞澀的低頭,雙手扭捏的交疊在一起,抬起一隻腳緊張的用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地麵,一副鄰家小妹妹一樣,臉上的嬌羞更像個少女。

“我在辦案,你他媽的最好趕緊走,否則揍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你!”

遠處的女孩們恨不得自己站的位置就是那裏,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定在跟他說不要錢,真不要臉,一個做妓女的,居然還裝清純。

柳嘯龍摸摸下顎,後抬起女人的下顎,湊近俊顏看了看:“我問你多少錢!”

硯青在心裏把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卻依舊笑容相待:“我在辦正事,你趕緊走,行嗎?當我求你了!”該死的,快滾蛋啊,突然看向一輛車行來,沒看到副駕駛座上的男人,但脖子上的金鏈子和胖身材,立馬瞪大眼。

“你能有什麼正事?現在你的職業就是做小姐,一百萬夠不夠?”柳嘯龍紳士的彎腰在女人耳際細語。

“出來了!”硯青見車門打開,一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人出來了。

柳嘯龍不解的皺眉,揚唇道:“我還沒做,哪裏出來了?給我弄出來,兩百萬?”一副嚴重欲求不滿的樣子。

硯青興奮的看著那個野狼,見柳嘯龍不走就低吼道:“你快滾啦,他來了,快滾!”該死的,煩死了,要不要現在衝出去抓人?不行,這裏的行人過多,自己衝出去,不但距離太遠,而且可能會傷人,這些人肯定有武器,槍可是不長眼睛的,一定要他過來找自己才行。

“那你告訴我多少錢!”柳嘯龍麵帶玩味。

“滾!”硯青一把推開他,要去野狼麵前勾引,奈何手又被拉住,憤恨的轉頭小聲怒罵:“我求你了,我真在辦案,你他媽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柳嘯龍睥睨了一眼開始向這邊走來的男人,笑道:“你不說我不走!”

硯青已經要瘋了,開始向中間走去,奈何她走到哪裏,男人就跟到哪裏,甩也甩不掉,打吧,會暴露身份,笑嗬嗬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野狼,她想要他,想要他。

野狼走了幾步,也停頓下來,目光還真落在了硯青這邊,身後跟著一群小弟,愣了許久,上前喊道:“柳老大,想不到居然能在這裏看到你!”很豪邁的上前伸出手。

硯青吐血了,什麼情況?他居然認識柳嘯龍?

柳嘯龍也伸出一直插在褲兜裏的手,和野狼握了握,淡笑道:“湊巧路過!”

“不好,老大的身份暴露了,怎麼辦?”藍子捏拳看著遠處驚呼。

李隆成想了想,當機立斷:“撤,免得一會被一網打盡,回去想辦法救老大!”後立刻開車揚長而去,心裏也焦急萬分,該死的柳嘯龍,就是故意和警方作對,辦個案子也要來攪黃,可惡。

硯青傻傻的看著野狼,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看不清臉,可看那大圓臉就知道不入眼,啤酒肚可以和六個月的孕婦比上一比了,怎麼辦?該死的,柳嘯龍你快放開我啊,愁死了,那後麵那麼多手下,她得想辦法靠近才行,來個擒賊擒王。

“這位是……?”野狼轉頭看向硯青,那微微彎腰的姿態可見對柳嘯龍很恭敬。

柳嘯龍斜視了硯青一眼,一把摟住,笑容可掬:“我妞兒!”

妞你個大頭鬼,柳嘯龍,這是我離做局長的第一步,你他媽的別給我搞事了,都要跳腳了,卻還是得裝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想著一切能接近的機會,槍也沒帶,可她可以掐住他的喉嚨,敢亂來,就瞬間扭斷。

野狼聞言明白的點點頭,後笑著握住了硯青的手開始恭維:“看這位美麗的姑娘一表人才,婷婷玉立,風姿綽約,美麗大方,高貴典雅……”

硯青極力的想掙脫另外一隻手,奈何被柳嘯龍拉得緊緊的,心都開始狂跳了,很想立刻掐住他的咽喉,奈何另外一隻手完全沒男人的力氣大,都快急得掉淚兒了,李英這家夥怎麼也不過來?人也看不到,該死的。

而野狼還在將懂的所有誇讚的話源源不絕的道出:“膚如凝脂,嗬氣如蘭……一定不是小姐吧?”末了別有深意的看向柳嘯龍。

“那當然,我柳嘯龍的女人怎麼會是……”

“我是出來賣的,我就是這裏的站街女,真的!”見柳嘯龍高傲的仰頭就立刻辯解,該死的,以後叫她還怎麼抓這個人?柳嘯龍,叉你祖宗十八代。

某男嘴角抽了一下,見野狼驚訝的瞪眼就幹咳道:“她是警察!”

果然,四個字一出來,不但硯青呆若木雞,連野狼等人全都後退一步,戒備的看著硯青。

硯青立刻閃身擋在了柳嘯龍的正麵,小手伸向垮下,仰頭笑道:“柳先生,你這玩笑開大了!”

“唔!”一陣刺痛直衝腦門,柳嘯龍並未露出痛苦,隻是緩緩將視線移向女人的小臉,後笑看向野狼:“警察局旁邊小賣鋪賣早點的!”

算你識相,再敢亂說話,老娘就閹了你,挑釁的揚眉。

男人見她那囂張的樣子就嘴角抽抽,仿佛要為了保住老二,麵不改色的看向野狼。

“呼!”野狼等人呼出一口氣,後繼續恭維道:“就說嘛,柳老大怎會找警察當妞兒?品味不錯,長得漂亮!”

“嗯!我還有個會議要開,那麼就先走了!”見野狼一副請自便就微微彎腰衝那個已經急得手心都冒汗的女人附耳道:“我先走了,你自己打個計程車回去吧!”瞟了一眼那已經消失了的麵包車,鬆開手瀟灑的走向大道。

硯青也鬆了一口氣,終於滾蛋了,見周圍行人都圍堵在一起,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打起來不容易傷到人,淩厲的瞪向野狼,嘴角邪惡的翹起,今天看你怎麼跑。

野狼摸摸口罩和墨鏡,不解道:“你幹嘛這樣看我?跟要吞了我一樣!”

吞了你?何止呢,緩緩抬起小手,搖了一下,半天沒見有人過來,再搖了一下,擰眉,轉頭一看,車呢?

“姑娘,你在幹什麼?”野狼見她那手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身後埋伏著人呢。

硯青已經徹底無語了,李隆成,你們這群混蛋,就不怕我被抓嗎?一定是以為自己身份暴露了,柳嘯龍,我饒不了你,饒不了你,用力將手在耳邊扇扇,樂嗬嗬道:“有點熱,煽煽風兒!”現在要被戳穿身份,一定會死得很難看,人家身後有二十多個人呢,且個個都有槍吧?

野狼明了,抓抓後腦道:“算了,今天不玩了,聽說這裏來了個妞兒,特漂亮,結果居然是柳老大的妞兒,你是跟他吵架了吧?姑娘,別吵架,那種大樹得抱緊,否則遺憾終身!”說完就帶著大批人轉身浩浩蕩蕩的離開。

看著大魚就這麼走掉,硯青臉黑如包公,單手叉腰,一手按在腦門上,雙腿叉開,也不再裝溫柔小女人了,都恨不得殺人了,這柳嘯龍一定是在記仇,一定是,他就是在報複她,畢竟這不是他的交易,卻還是要破壞,因為什麼?爆了他後麵,可她不也給他上了嗎?好幾次呢。

早就扯平了吧?還是打了他一巴掌?

應該不至於,一個黑社會龍頭,不會小氣成這樣,一定是還記玩他後麵的仇,一定是,他是要慢慢的精神折磨她,看到她瘋他就高興了,還真要瘋了,你等著,老娘有機會了非把你後麵弄得大出血不可。

憎恨的走進廊,‘砰’的一聲踹開一個木門,見裏麵三十多個嘴被封,四肢也被捆綁的男人道:“這麼好色,怎麼不投種豬胎?”

三十多人全都憤恨的瞪著眼,有的也有懼怕,會不會是仙人跳?要打劫?敢來真的,就找人來砸了這店。

“警察,敢說出去就把你們全部抓警局去!”伸手開始撕開膠布。

長相不一的男人們一聽是警察就都怯生生的垂頭,這還不如打劫呢,會不會身敗名裂?

“我第一次出來玩,警官,別抓我,我接受罰款!”

“我也接受罰款!”

硯青見男人們開始爭先恐後的爭取罰款就無奈的搖搖頭:“知道玩小姐會被罰款還來?我是緝毒組的,不管這些!”鬆開束縛後就站在門口冷冷的教訓:“看你們個個都老大不小,都有老婆了吧?娶了人家就對人家好點,不要老是出來幹這麼缺德的事,敗壞社會風氣,懂嗎?”

“是是是!”

一聽不罰款又不會被處罰,全都七十度鞠躬。

某女長歎一聲,煩悶的走了出去,看來自己是不能出來裝小姐了,這可怎麼辦?

“老大,怎麼樣了?我剛才進去了,聽說了外麵的事,我……我……對不起!”李英同樣穿著暴露,愧疚的垂頭,都怪她進去大號了,完了,一定要被罵了。

硯青瞪了她一眼:“你去哪裏了?當時你為什麼不出來去勾引他?這樣你就可以製服他了,現在好了,眼睜睜看著他跑了!我真是被你們氣死了,李隆成他們也……算了算了。”

李英抿抿唇:“對不起!”

屋子內三十多個男人膽顫心驚,這女警好可怕。

‘砰!’

“媽呀!”

店主和四個女孩隨著這一聲踹門全部躲進了櫃台後。

李隆成換了一身便裝,也帶著一群沒穿警服的人氣喘籲籲的站到了硯青麵前:“老大,剛才還以為您被抓了,看來是我想太多了,我還以為柳嘯龍又來耍我們!”

“他就是在耍我們,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硯青恨不得撞牆了,見大夥都沒穿警服來還是有些滿意的,要真來一群警察,那野狼該戒備了。

“我一聽阿英給我打電話,就立馬過來了,我以為你會被抓,所以回去找人了,不過我讓他們都把警服脫了!”不是他多心,而是被柳嘯龍耍了幾次,已經有了前車之鑒。

硯青擺擺手:“收隊!”都氣得不氣了,無奈了,那個男人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抓吧又抓不到證據,不抓吧,又老是搗亂,看她氣得吐血就這麼有**嗎?她誓,這輩子和他勢不兩立,比那淩修可恨了一萬倍。

本來都把要槍斃他排在了最後一位,現在要放第一位了。

屋子內三十多個男人一見這麼多警察,心肝再次跳了跳,但看他們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走了後,才虛軟的癱坐在地,看來以後玩小姐也要機靈點了。

“哈哈,大哥,那硯青估計現在已經氣得飯都吃不下了哈哈哈!”林楓焰拍拍大腿,大哥真能耐,幾分鍾搞得對方那麼大的陣仗徹底毀滅,他也可以確定大哥是在玩那女人了,也是,雲逸會的老大被人玩了屁股,又豈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柳嘯龍摸摸下顎,嘴角也翹了一下,可見心情不錯。

西門浩卻笑不出來,精神折磨比身體折磨好,隻要不玩出命他都沒意見,他的一切都是大哥給的,心自然在大哥身上,想到蕭茹雲那看似無所謂卻帶著傷感的眼神,我如今能為你做的,就是幫你保住硯青。

皇甫離燁則搖搖頭:“大哥,您還沒玩膩嗎?”他都看膩了,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玩的,大哥卻樂此不疲,無聊至極。

“你玩弄甄美麗……哦不,你媽時不覺得無聊嗎?”林楓焰鄙夷,有什麼資格說大哥?順帶也嘲笑一下。

“林楓焰,你最好別給我抓到你的小辮子,我還就不信你一輩子在女人堆裏都順順利利!”皇甫離燁咬牙。

林楓焰聳聳肩膀:“魅力在,那沒辦法,這個小辮子你恐怕一輩子都抓不到了,哪個女人看到我不是飛撲過來的?至今沒有搞不定的!”而且他也不會無聊到陪一個女人玩,純屬浪費時間。

皇甫離燁語塞,該死的甄美麗,居然讓他成為了別人攻擊的笑柄,好在還有大哥陪著他一起吃癟,否則……丟人呐,甄美麗,她為什麼不愛他呢?全身無一處是缺點,除了皮膚黑,可以說是完美的男人,在非洲更是封殺全國女性。

見皇甫離燁一副愁眉不展,林楓焰就邪笑道:“你也別難過,雖然爺擁有足以令聖女變蕩婦的資本,可我也有缺點!”摸了一下帥氣逼人的俊臉,還有一頭時下流行的蓬鬆頭,脾氣火爆,可也是火爆界的王子呢。

“哦?你有什麼缺點?說出來給我樂一樂!”皇甫離燁立馬振奮,很是認真的看著一向心裏最不和睦的男人,都二十八的人,還弄少年頭,也不害臊。

林楓焰故意一副很孤寂的模樣,摸摸下顎被刮得幹幹淨淨的下顎:“就是遇不到一個不喜歡我的人!”後漂亮的鳳眼斜睨向那個想看他笑話的哥們兒。

果然,某沙漠之鷹眼角抽了一下,不再說話。

西門浩無奈的搖搖頭,打趣道:“是,你最帥,從上學就追你的女人最多,而且追女人的手段又高,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滿世界都是怨婦,不過阿焰,這種日子雖然風流又瀟灑,可卻沒有一個能入你的眼,還真打算單身一輩子了?”每個女人都隻玩一次,還非處子不玩,破了多少小妹妹的身了?即便如此,那些女孩還瘋了一樣往他身上撲,說什麼第一次給他了才不後悔。

現在那些還是處子的女人都把他當成了夢中情人,送出第一次的願望。

“單身才叫貴族,走到哪裏都有女人往懷裏鑽!且自由自在,肩膀上少個負擔,有什麼不好的?”婚姻就是墳墓,他才不會那麼傻一頭栽進去,不過倒是想要個兒子,可要兒子就得結婚,麻煩。

柳嘯龍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不苟言笑的看著車窗外,鷹眼眯視著,可見早就陷入了沉思。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蕭茹雲邊做飯邊瞧瞧偷覷向外麵沙上,一回來就坐那裏,都說了一百多次,什麼事把她給氣成這樣?將一鍋新學的燉菜盛進湯碗內,端著送上桌子,小手在卡通圍裙上擦擦,笑道:“硯青,別氣了,來吃飯了,我第一次做這個東北菜,按照書上做的,希望不會太難吃,豬肉燉粉條,我放了大白菜,還有寬粉和五花肉進去,挺香的!”

越來越覺得自己有燒飯的天賦了,不管什麼菜,第一次做出來都讓人食指大動呢,在一起住這麼久,一開始硯青天天做,不過後來她總是比較忙,而自己隻工作八小時,下班早一點,就承包一日兩餐的活了。

到現在都可以做八十多道菜和十多個燉菜了。

繼續下去,都成家庭主婦了。

“氣死我了,都快氣飽了!”話雖如此,卻沒把工作上的火到家裏來,邊說邊走到餐桌上,聞聞那燉菜,確實挺香的,茹雲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都快趕上她了。

不一會一盤盛滿四個鮑魚的盤子也上來,可謂是變著法子燒,怎麼好吃怎麼做。

等另外三個炒菜上來後,硯青吸吸口水:“現在倒是覺得很餓了,茹雲,我告訴你,這個柳嘯龍現在在我心裏,比日本人還可惡,壞得流水了,一定不得好死!”接過米飯,拿起筷子狠狠扒了一口,這才夾起一根粉條吸溜入口,豎起拇指道:“好吃,太好吃了,我這餓了一下午,忙了一晚上,回來就吃到香噴噴的飯菜,太幸福了!”

蕭茹雲溫柔一笑:“你喜歡吃就好了,硯青,你也別生氣了,其實我看那柳嘯龍對你很好了!”

“呸!”硯青瞬間吐了口口水,後瞪了好友一眼,現在誰跟她說柳嘯龍好,她就跟她急。

“咳咳!”茹雲幹咳兩聲,抿唇笑道:“我覺得你們兩個就像在談戀愛,真的,我有這種感覺!”

“打住,別瞎說,你這是在侮辱我!”談戀愛?跟那臭老鼠?想想都惡心,氣死她了。

蕭茹雲拿出那張硯青扔到垃圾桶裏的卡片道:“你看,柳嘯龍再怎麼說也是黑道大亨,居然為了你還真把他自己畫成一隻老鼠,嗬嗬,以前誰敢這麼說他,他肯定不高興,可卻因為你,他甘願把自己比作老鼠,還畫得這麼卡哇伊!”特備是穿著警服的小母貓,這柳嘯龍是怎麼想出來的?

硯青嗤之以鼻:“你呀,小說看多了,而且你見哪個情侶談戀愛是成天把女人氣得抓狂的?我現在都恨不得喝他的血!”咧嘴,露出森冷的牙齒,他要敢把脖子伸過來,她就咬死他。

“不是的,你想想看,他那麼厲害的人物,厲害到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你們有交際,為什麼你三番五次的打他,他都沒報複你?而且你說的那個辛格,隻是拿槍指著他而已,他就弄得他家破人亡,你的可以亡個幾萬次了,他為什麼不傷害你?”

“蕭茹雲,你是他派來的說客是不是?你要叛變嗎?”拍下筷子,沒看她都氣得頭冒煙了嗎?居然還一直幫那王八蛋說好話,咬咬牙,煩悶的低下頭繼續狂吃。

蕭茹雲委屈的揚眉:“我的心裏隻有你和英姿,我誓,我蕭茹雲這輩子,閨蜜就你們兩個,從初中開始就是,從沒改變過!”舉了舉小手,她是真覺得硯青和柳嘯龍就是一對歡喜冤家,小打小鬧的,一個冷靜的泰山壓頂而不驚,一個動不動就火冒百丈高,想想也是很相配的。

如果硯青也找個脾氣和她一樣的,那麼肯定成天爭吵不休,互不相讓,直到實在沒法過了離婚,可根據硯青給她形容的柳嘯龍,雖然她一直在罵他,可她覺得還真隻有這個男人壓得住好友。

打個比方,兩個人吵架了,硯青成天張牙舞爪的跟那男人吵架,她相信柳嘯龍一定會像個沒事人一樣不理會,後一句話就能將好友那暴脾氣給壓下去,然後又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那人度量很大,能容忍硯青的臭脾氣的,關鍵是要在一起這些她都向往的生活才會出現。

這柳嘯龍應該不怎麼會追女人,瞧把這好友成天給氣的,每天回來就要亂罵一通,睡覺前毒咒一番才睡覺,這樣要有結果也很難,一個不解風情,一個不會追女人,這樣兩個人能走到一起應該很艱難。

“明天我休假,你多睡會懶覺,我來做早飯!一會我負責洗碗,你吃了去洗洗睡吧!”明天得去醫院看看,這該死的肚子到底還要長多肥,實在不行就每天三千米,按照這個度暴漲,過不了兩個月,她非得成肥球不可,說不定就和英姿小時候教訓那小胖子一樣,圓形的,那時候還拿著槍追那王八蛋嗎?

蕭茹雲點點頭,不再說話,她自然知道硯青是不想和她吵架,所以在轉移話題,看來現在不管說什麼,她都依舊恨那柳嘯龍,哎!其實她自己還不知道吧?雖然她每天都在罵那人,可她卻在罵時,想到的也是柳嘯龍,滿腦子的柳嘯龍,真懷疑要是柳嘯龍回法國了,這好友會怎樣。

好奇的問道:“硯青,要是柳嘯龍回法國了,你……”

“那老娘就是死也要申請到國際刑警,追到法國去!”不加思考的怒罵。

“那你這輩子不會就跟定他了吧?”

“沒錯,跟定了!”

蕭茹雲戳戳米飯,這麼堅定?不會他們兩個就這樣毫一輩子吧?到最後都老掉牙了,硯青不會還拿著槍抵著白蒼蒼的柳嘯龍來一句‘小子,老娘抓到你了’,然後老了的柳嘯龍來一句‘這話你說了一輩子了!’噗,這樣也挺好,最起碼兩人能活到那個年紀。

硯青突然覺得頭皮麻,狐疑道:“你想什麼呢?一臉的竊笑!”

“哦!沒什麼,吃飯!”她才不告訴她,否則肯定吵架,做人識相點的好,太誠實就是愚蠢了。

睡覺前,某女穿著寬鬆睡衣,並非像蕭茹雲那樣喜歡卡通,而是顯得特備老成,她不喜歡的就是花花草草,更討厭粉紅色,甜美小女生不適合她,披頭散,盤腿坐在床上拿著一張複職出來的畫狠狠的用一根錘子戳。

而床邊確實多了一大摞黑白畫像,兩萬多張,每天早上撕一張,會讓心情好很多。

仔細一看,和貼在靶子上的一模一樣,不過一個彩色一個黑白而已。

“插死你,插死你!”邊像個巫婆邊扭曲著臉狠狠戳,直到把臉都戳沒了,還不解氣,順手抽來一張繼續,直到十多張後才做了一個運氣的動作,呼出一口氣倒了下去,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