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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我?”該死的,就會給她臉上抹黑,以後在警局能抬得起頭嗎?

“你想太多了!”說完就衝6天豪打了個眼色。

6天豪揚唇道:“‘丘安禮,這位我想我就不用介紹了吧?’”懷裏已經沒有再抱女人,一本正經。

硯青咬咬牙,又是法語,見蕭茹雲也搖搖頭就更加決定,要去學法語了,見男人始終捏著她戴著婚戒的手便知道確實是在談大事,談不正當的大事。

即便周圍很吵雜,氣氛也很煩躁,但柳嘯龍依舊保持著儒雅的態度,穿著端正,雙腿疊加,後背靠著沙,右手撫弄著女人的小手,而視線卻盯著那個所謂的大客戶,左手則摟著女人的腰肢,輕柔的在肚子上磨蹭。

丘安禮聞言點頭:“‘柳老大,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找你來,就是得知你有一批中國曆史不曾記載的寶物,九鳳護心,不管別人出多少價,我都高出他十倍,估計了一下,就這一件,向來要貨不要錢的日本恐怕最多給你到九十億,那我就給你九百億,別的寶物我多出他們五倍,如何?’”

“嗬嗬!”柳嘯龍輕笑兩聲,後不溫不火道:“‘口氣不小!’”

“‘錢不過是個數字,隨時可以有,但有些東西不是說有就有的!’”說完就掏出香煙,剛要點燃時……

柳嘯龍立馬伸手製止,後指指硯青的肚子道:“‘我妻子!’”

丘安禮相當驚訝,看了硯青一會才恍然大悟,立馬收起打火機:“‘原來如此,很漂亮!很個性。’”

“‘謝謝!’”

硯青掏掏耳朵,什麼鳥語?看看時間,後開始觀察四周,烏煙瘴氣的,那三個王八蛋到底在那裏?這麼一看,個個都像嫌疑人,附耳道:“我是來辦案的,你以後談生意就談生意,敢再找女人給我臉上抹黑,我就弄死你,哼,茹雲,你可以去了!”

西門浩擰眉,去哪裏?

十二點,酒吧音樂並不是很大,而且很溫馨,互相說話基本也能聽得見,而且還隔了一道玻璃門,蕭茹雲領會,立馬衝西門浩搖搖拳頭威脅:“我也是練過一點的,你給我老實點!”說完就趕緊起身走到先前訂好的卡座上,等待著魚兒的到來。

西門浩頓時明白,二話不說跟了出去,坐在了蕭茹雲旁邊的一桌。

硯青也開始東張西望。

丘安禮衝柳嘯龍豎起大拇指:“‘緝毒組,聽過了,看來是來辦案的,我們繼續吧,別打攪到她們的正事,柳老大,我這人向來說一不二,代表美國某博物館而來,如何?’”

“‘考慮考慮,一切等貨出土再說!’”遞出名片。

丘安禮也笑著做交換。

6天豪揚唇衝柳嘯龍道:“‘那就祝你們合作愉快!’”

林楓焰冷笑道:“‘6老大這次想抽多少?’”

“‘不多,交易成功後的十分之一!且不包括運出境的路費。’”

皇甫離燁瞪了一眼,說他黑?這個人比他還黑吧?隻不過做了個中間人,居然就要多出這麼多。

柳嘯龍也沒有斤斤計較,點點頭:“‘沒問題!’”

“那幹杯!”

這句話硯青聽懂了,談成了?都幹杯了,見都拿起酒一飲而盡便煩悶不堪,他們到底談什麼了呢?交換名片,看來這個外國帥哥地位不小,一定是大生意,這次是一萬公斤還是十萬?

“那我就告辭了,二位慢玩!”達成共識後,丘安禮起身笑著脫離了人群。

6天豪看看手表,也起身道:“你自己玩吧!”

全都走了後,林楓焰鬆開了懷裏的女孩,掏出錢道:“都走吧!”

“大嫂,我們剛才是真的談生意,你可不能誤會!”皇甫離燁坐過去討好,拿起果盤裏一根香蕉孝敬。

“就是因為逢場作戲,所以不能,你們要玩女人就偷偷的玩,給人看到了我的臉還要不要了?”硯青沒有去接,氣呼呼的丟出一串足以令人震撼的話。

連柳嘯龍都不可置信的垂頭,瞅著女人那怒火滔天的臉咬咬牙。

林楓焰張口結舌:“大嫂,您的意思是讓大哥以後想找女人,就偷偷的找?”不是吧?這麼大方?

硯青愣了一下,擰眉道:“沒錯!”

“大嫂你不吃醋?”皇甫離燁羨慕得快落淚了,這麼好的女人太難得了,不過這是不是代表她根本就不愛大哥?哪有妻子勸丈夫偷偷去找女人的?大哥什麼時候這麼沒魅力了?

“我為什麼要吃醋?你們趕緊走,別耽誤我辦案!”邊瞅著蕭茹雲邊不耐煩的擺手,人呢?這都多久了?為什麼還沒出現?

柳嘯龍見兩個手下全都同情的看著他,眸子裏頓時閃過陰森。

林楓焰歎息一聲,搖搖頭,大哥太沒本事了,這麼久,這女人都是這種態度,打圓場道:“大嫂,你……!”

“哎呀,你們煩不煩啊?”硯青推開柳嘯龍起身指著丈夫命令:“柳嘯龍,以後你找女人我不管你,但是你不要說你叫柳嘯龍,我丟不起這人,走了!”灑脫的轉身打開玻璃門走出。

某男半眯起眼,大步跟了出去,拉過女人的手就往角落裏扯,後冷冷道:“我不但要說我叫柳嘯龍,我還要說我有個妻子叫硯青,在南門警局工作,緝毒組,大隊長,後再開記者招待會,全世界都知道!”

硯青呆若木雞,不是吧?這麼混蛋?那她一出門,不就是全體都悲憫的看著她了?不行了,不行了,拳頭忍不住了,努力擠出笑臉道:“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硯警官,如果我說了,她們還是要跟,那就不是我的錯了!”

“柳嘯龍,你太無恥了!”媽的,就說吧,大的氣完她,小的就開始在肚子裏不安生了。

柳嘯龍鄙夷的冷哼一聲,剛要轉身就走,就看到女人捂著肚子扶著牆,臉上的陰冷瞬間消失,攙扶住疑惑道:“怎麼了?”眸光閃爍著擔憂。

“你兒子踢我了!”

聞言直接打橫抱起走了出去,等到了車內才將大手覆蓋到肚子上,始終愁眉不展,仿佛這樣孩子就能安靜下來一樣。

硯青打開那大手道:“讓開,我要下去!”

“硯青,我們談談?”似乎考慮了很久,見女人一副無所謂就沉聲道:“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穀蘭她畢竟救了我一命,當初若不是她,也不會有現在的我,若不是她,雲逸會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切!所以你就要以身相許嘍?”老套的情節,電視都看得不願看了。

男人無表情的斜睨過去,後瞪了一眼道:“這話我隻說一遍,聽不聽隨便你,我對她不是感情,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責任!”

“上床了嗎?”雙手環胸,淩厲的問。

“你說呢?”嘴角抽了一下。

硯青一副不懂的樣子。

柳嘯龍煩悶的拉過女人的小手塞進了褲頭裏,挑眉道:“如何?”

這變態,談話都能有感覺,忽然想到上官思敏跟他表白的畫麵,後點點頭:“明白了!”他永遠不會玩兄弟的女人,即便穀蘭離婚了,那也是賓利的女人,有些尷尬的想抽回手,卻被一隻大手緊緊按著。

“硯青,如果曾經有一個人,因為你躺三年,又因為你當時不理解,而放開了他,突然有一天他恢複記憶了,拋棄他的妻子來找你,告訴你隻有五年可活,隻希望可以天天看到你,而你又有了丈夫,你會怎麼辦?”眼裏有著欲火,卻被一股認真給強行打壓了下去。

“我當然會跟我丈夫商量,既然是丈夫,當然是丈夫最重要,人都是自私的!”柳嘯龍,你這招太厲害了,你想要我妥協,如果我無理取鬧,那就不配穿這身警服,因為我是視他人生命於不顧,可做為一個妻子,誰能承受自己的丈夫每天都和他的初戀情人在一起?前不久還哭了,證明還有感情存在,你想讓我天天去猜你們是不是快要舊情複燃嗎?苦笑道:“柳嘯龍,你還記得嗎?那次在包廂裏,你哭了!”

某男點點頭,後揚唇道:“人都是感性的動物!”

硯青咬咬牙,她要的不是這句話,單刀直入的瞪起眼逼問:“你對她不是感情,那我呢?你愛我嗎?”敢說不,就叉你全家。

柳嘯龍偏開頭,左手保持著按住褲襠的姿勢,右手指尖則摸摸前額,半響後才睥睨向那隆起的腹部道:“你猜?”

“我猜你明天就出車禍!”猜猜猜,老是猜,當是謎語呢?

“別鬧了,快點,幫我弄出來!”微微粗喘,轉身摟著女人剛要親吻時,驀然皺眉,咬牙瞪著怒目圓睜的女人:“有你這樣做妻子的嗎?”

硯青囂張的抽回手邪笑道:“要弄你自己弄,反正老娘心裏不爽的時候,你最好離我遠點!”打開門就要下去,手卻被拉住。

某男額頭青筋爆出,低吼道:“我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是嗎?那就五年後再說吧!”殘忍的抽回手,後心情愉悅的走向後巷,她會說五年,你也會說五年,靠!老娘也會說五年,就你們會說?切!

柳嘯龍狠狠錘了一下座椅,憋屈的瞪向下腹,氣憤的掏出手機,通訊錄裏一串串號碼,但一打開密匙後,立馬跳出來幾個‘譚菲菲、甄妮、寒寒……’,找準譚菲菲,剛要打時,又長歎一聲果斷的全部刪除,看著手機背景圖,有絲絲的不解,仿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換的一樣,但很快改成了一個風景圖。

“小姐,喝一杯?”

蕭茹雲頓時坐直,斜睨了一下旁邊的西門浩,後吞吞口水,來人果然是三個,尖嘴猴腮的,怪不得需要這種方式找女人,接過玻璃杯,見三個人直直的看著她就笑笑,左手伸到桌子下搖了搖。

西門浩立刻起身走向廁所,故意狠狠的撞了三人一下。

“他媽的不看路啊?”三個人頓時氣憤。

蕭茹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調杯,後笑道:“別生氣別生氣,都是出來玩的是吧?”說完就當眾將酒飲下。

西門浩沒有理會,筆直的前走。

“嗬嗬!美女,你是看他長得帥不忍心吧?好吧,哥兒幾個不為難他,一個人?”見她點頭就邪笑了一下,端起酒杯道:“再喝幾杯!”說完就拿起蕭茹雲桌子上的洋酒倒滿。

開始閑聊。

五分鍾後,蕭茹雲忽然伸手扶著額頭,眼神飄忽。

“小姐,你沒事吧?我們送你回家吧,你喝多了!”其中一個趕緊過去半摟半抱的將女人帶離酒吧,直奔後門。

西門浩陰鬱的盯著那隻抱著女人的手,不動聲色的單手插兜緊跟其後。

“老大,出來了!”李隆成捏緊手槍。

硯青見西門浩隱身到了門後就開始捏拳,還真見那三個人開始脫茹雲的衣服便立刻揮手。

“不許動!警察!”

蕭茹雲感覺三個人要拿她做人質,立馬一拳打向一個人的鼻梁,一個手肘頂向又一個的垮下,高跟鞋狠狠踩向另一個的皮鞋。

西門浩立刻掏出槍對準一個要拔刀男子的手腕。

‘砰!’

“啊!”

槍法精確得叫人生寒,就連李隆成都不由張大嘴,好厲害,這個角度,他是怎麼做到的?

男人捂著被子彈刺穿的手掌哀嚎。

其他警員立馬蜂擁而上,蕭茹雲衝到西門浩背後抓著他的西服道:“好險!”剛才嚇死她了,看著一把水果刀落地就更加心如擂鼓。

西門浩攬過愛人安慰:“沒事了!”後再次抬槍,衝那個摟過女人的男人開去。

‘砰!’

警員們迅散開。

又一隻手報廢。

“西門浩,夠了,再打就死了,他們我們要帶走,收隊!”硯青邊說邊開始彎腰在男人們身上搜找,後從其中一人懷裏掏出一袋子的各色毒品眯眼:“雖說沒有海洛因,也夠判你們死罪了,敢強行奸汙女人,罪不可贖,帶走!”

李隆成也狠狠拍了一下男人的後腦,給押向了警車。

蕭茹雲驚魂未定,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了,不過挺刺激的,能幫人除害,挺榮幸的,硯青,以後再有這種事,記得找我!”

“也帶上我!”西門浩再次收緊手臂。

“婦唱夫隨,好樣的,西門浩,你以後可要好好對她,人呢,我們就給你了,但英姿希望有人陪她住,所以茹雲就先住孔言家,沒意見吧?”反正不能這麼容易就讓他們住一起,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西門浩揉揉愛人的頭顱:“當然!等她什麼時候願意嫁給我了,再接走,硯青,你們不是說將來找了老公房子都要買在一起嗎?我和大哥商量過了,決定把海濱溫泉買下,一個月後開工改為五棟別墅,將來阿鴻和離燁在中國的房子就在那裏!”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硯青就氣不打一處來:“什麼?蘇俊鴻也去住?那他的黑心天鵝不是也會去?”

“黑……心天鵝?”西門浩思考了一下,後點點頭:“是的!”

“西門浩!”硯青單手叉腰,一手摟著男人的後頸拍了拍,很是慎重:“我跟你說,你知道當初你為什麼和茹雲分開嗎?那都是那女人找了一堆的八婆來唆使茹雲的,真的,你自己考慮考慮,看看要不要和她住一起,反正她去我不去!”

“我也不去!”蕭茹雲推開男人,攙扶著硯青就開始頭也不回的消失。

西門浩瞅了一眼空了的懷抱,後煩悶不已,如果那不是阿鴻的未婚妻,他肯定不會放過她,關鍵是情勢有變,他已經打過他一次了,再弄了那女人,就真的對不起兄弟這倆字了,順其自然吧,閻英姿那麼彪悍,應該可以令阿鴻洗心革麵重做人的。

“兒媳婦,快點快點,吃完飯媽陪你去做產檢!”

穿著背帶褲的硯青拍拍香香的臉,後站在二樓將大廳裏掃視了一圈,柳嘯龍呢?這兩天好像特別忙一樣,是武陽山要開挖了吧?七月初,還有一個月,亦或許今年過熱,都不用到七月就開始了,下麵的文物到底能賣多少錢?少說也有個幾十億吧?

葉楠說那個九鳳環是無價之寶,柳嘯龍,我絕對不會讓你把這些屬於我國的東西流放到國外去的,絕對不會。

李鳶特別的殷勤,齙牙嬸眼裏有著閃爍,明顯一副心虛的樣子,硯青過去坐在椅子上,苦笑道:“柳嘯龍又去穀蘭那裏了對吧?”

“這個……”李鳶愧疚道:“沒事,媽陪你去就是了,咱不要他!”

新婚夜,外加產檢,柳嘯龍,你配當爹嗎?無所謂的端過碗不好意思道:“媽!你天天這樣給我補,就不怕把我養刁了?”

不生氣?大夥紛紛呼出口氣。

齙牙嬸拍馬屁道:“少夫人,若不是恐龍滅絕了,老夫人都會給你弄恐龍的肝給您補了!”

某女啞口無言,也有著感動,媽,你對我太好了,太感動了,是啊,有這麼好的婆婆,受點委屈是應該的,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吧?為了你,我絕對會忍讓的,絕對不會讓您老傷心。

“對了,聽說熊貓很補,哪裏有熊貓?”李鳶倒是覺得理所當然,隻要兒媳婦不傷心就好,坐下看著那些鮑參翅肚,天天吃,會膩的。

“老夫人,中華鱘也不錯!”齙牙嬸樂嗬嗬的介紹。

硯青擦擦冷汗:“媽,這些可都是一級保護動物,國寶,吃他們是犯法的!”拜托你們有點法律常識好嗎?

李鳶無所謂的擺手道:“隻要我孫子能聰明,坐牢我也樂意!”

聞言,某女再次擦擦汗水,這都什麼跟什麼?不就吃個補品嗎?怎麼吃到都要去坐牢了?

“猴腦最補!”齙牙嬸繼續諂媚。

“好了好了,媽,這些很好吃,真的,我最愛吃這些,您說的那些我吃了會睡不著的!”趕緊端過碗大快朵頤,她可是相信這婆婆做得出來的。

“啊?那就不吃了,就吃這些,兒媳婦,你多吃點,做完產檢媽帶你去做美容,然後我們到商場去逛逛,買些衣服什麼的,你喜歡玩什麼?媽都陪你去!”慈愛的趴在桌子上,明顯把對方的快樂當成了自己的快樂。

硯青緩緩捏緊筷子,定定的看著髻斑白的老人像個孩子一樣討好她,眼眶微微泛紅,垂頭道:“媽,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我怕我到時候……到時候……”離不開。

李鳶不滿:“說什麼話呢?你是我兒媳婦,唯一的兒媳婦,不對你好對誰好?硯青,當初那一槍對準的是嘯龍的心髒,是穀蘭救了他,這孩子自從他爸爸用身體為他擋槍了後,就對所謂的救命恩人特別敏感,做媽的,了解這些,如果那個人不是穀蘭,是另外一個人,他都會很照顧,幫會裏有個人叫大強的,當初為他擋了一刀,這孩子就特別的感恩,當然我是站你這邊的!”

“我知道!”大強,那個柳嘯龍親自保釋出去的毒販子。

“兒媳婦,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女兒,媽不求別的,隻求你和嘯龍好好的,一輩子,可以嗎?”

硯青心裏無比的慚愧,答應就是在欺騙,不答應又不忍心看到老人落淚,掙紮了許久,後笑道:“媽,謝謝你,我會照顧好孩子的!”

李鳶抿抿唇,看來是對臭小子不滿,咧嘴道:“好!多吃點,這個家終於像個家了,以前都是我一個老婆子吃,以後有你陪著就不孤單了,將來還有孫子,兒媳婦,我的兒子我了解,他不會跟穀蘭胡來的,否則不會每晚都回來住,聽說穀蘭現在天天都咯血,很是虛弱,剛才也是因為醫生來電話說她暈倒了……”

“媽,我不會介意的,吃飯吧!您多吃點。”夾起一個鮑魚送了過去,不說這些心情還好一點,一說就不爽了,哪一天她也咯血去。

這個穀蘭,不是個簡單的人,就算她是好人,是天使,可在她心裏,依舊不喜歡,才不要像瓊瑤劇本裏的女人還接受,最近手機圖片早上看是風景圖,到了晚上就成他們的親吻照了,鈴聲也那麼的可笑,很顯然,都是穀蘭給換的。

於是乎,昨晚她把他的鈴聲給換成她的版本了。

吃完造反,婆媳倆互相依偎著走進了車內,布斯親自開車,後麵跟著五輛保鏢,寸步不離。

“大哥,他們來了!”

聞言6天豪拿過望遠鏡看向遠處的馬路,瞅著六輛黑色轎車便揚唇道:“看來是要去做產檢了,羅保,能不能抓到人就看你的了!”

“大哥放心,可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也救過您一命,萬一擄人的過程中傷亡……!”

“那就隻能怪她紅顏薄命了,去!”狂肆的轉身扔掉望遠鏡,轉身走出房間。

拉遠距離,竟然是一棟高達四十層的金牌酒店,剛才的位置不過是中間部位,馬路上車如流水,人如山海,最為熱鬧的市中心。

即便車內很安靜,不冷不熱,但硯青卻覺得出奇的怪異,一旁的婆婆正戴著老花鏡費力的研究育兒大全,不對勁,左手摸摸下顎,偏頭順著後視鏡看出去,又沒哪裏突兀,心裏為何這麼不安?

‘呲啦!’

驀地,完全不給人準備的空間,一輛車子就這麼憑空穿梭而來,直接卡在了車前,硯青驚愕的抬起腳抵住前方椅背,身體頓時向後重重撞去。

李鳶條件反射的撲到了硯青的背後,阻止了後背大力撞擊。

‘呲啦!’

又一輛在兩秒後卡在了車尾,一群接一群的黑衣人下車開始拿槍打向另外五輛,有的更是開始扔手雷。

布斯咒罵了一句,打開車門道:“少奶奶趴下!”

“啊啊啊啊啊!”

周圍的尖叫聲此起彼伏,更有幾個路人無辜喪命,不到片刻,‘轟轟轟’,三輛車子飛了起來,後重重落地,爆炸的碎片飛向了來不及跑遠的群眾,瞬間十多個人倒地,吐血不止。

布斯繞到後駕駛座上剛要去打開車門護送兩位女人離開,突然僵直,緩緩低頭看向肩膀,血液噴湧而出,下一秒立馬衝上來幾十個人將他給推倒,拉開車門抓著硯青道:“不想死就走!”

“不要抓我兒媳婦嗚嗚嗚嗚不要,你們是誰?你們要什麼?”李鳶緊緊拉著硯青的右手,不斷的搖頭,心驚肉跳的,不要。

‘砰砰砰!’

槍聲不斷,人群也紛紛逃得遠遠的,黑衣人幾百個團團包圍住了剩下的三輛轎車,地上屍體少說也有個一百多條,硯青見有槍扣下扳機對準了李鳶就大喊道:“我跟你們走!”甩開老人的手徑自走了出去。

兩個人立刻拿出麻袋將其套上,抬著跑向了遠處。

戴著墨鏡的羅保見除了李鳶和布斯,幾乎全死了後才倒退三步,揮手道:“撤!”

如此大陣仗,頓時驚動了各地派出所,不一會一架直升機飛來,緊接著一輛接一輛的警車,然而早已人去樓空,剩下的就是滿地的殘骸和屍體。

李鳶看著兒媳婦被擄走,就顫抖著雙手拿起快拿不穩的手機,眼淚橫流。

白翰宮大酒店

穀蘭幸福的笑著整理行禮,抿唇道:“我帶的東西不多,阿龍,聽說農村晚上的夜景很美,而且我也沒去過農村,到時候你一定陪我去逛逛!”

柳嘯龍拿過女人的包包,揉揉那一頭亮直的長道:“去了你就知道有多苦了,走吧,我已經叫阿浩他們先去了,阿焰正在下麵等我們,估計中午能到武陽山……”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某男瞬間轉頭,後打開房門,狐疑的擰眉。

“阿龍,是你的手機,你怎麼又換鈴聲了?以前你的手機都是我給你換的,還有你的背景圖片怎麼又換了?”不滿的嘟嘴。

柳嘯龍擰眉掏出手機:“媽?”

‘嘯龍啊嗚嗚嗚嗚你這混小子嗚嗚嗚嗚硯青被抓走了嗚嗚嗚嗚!’

“怎麼回事?”鏡片仿佛瞬間閃過寒光一樣,捏著手機的大手驟然一緊。

‘做產檢嗚嗚嗚路上衝出來一堆的人把硯青給擄走了嗚嗚嗚嗚其他人都死了嗚嗚嗚嗚你把兒媳婦給我找回來,把我孫子找回來嗚嗚嗚嗚否則我就不活了嗚嗚嗚嗚!死我也拉著穀蘭死嗚嗚嗚你不陪你媳婦,居然去陪一個外人嗚嗚嗚!’

‘啪!’

手提包落地,緩緩垂下手,盯著地麵半響回不過神來。

“阿龍怎麼了?阿龍你沒事吧?來,先坐下告訴我怎麼了?”穀蘭見他這麼震撼就心疼萬分,到底生什麼事了?

柳嘯龍看看穀蘭,後什麼也沒說,打開門瘋狂的衝向電梯,不停的按,撥通一個號碼咬牙道:“硯青被抓了,叫他們都回來!仔細給我查查,到底是誰幹的。”

‘大哥,不是吧?好的好的!’

“唔唔唔!”

某間肮髒的水泥屋內,硯青雙手被捆綁,嘴被封閉,雙眼也蒙著黑布,癱坐在地上,牛仔吊帶褲已經被汙垢染指,是誰要抓她?那個人就坐在她的對麵,第一次有了恐懼,現在她不想死,好不容易和英姿她們團聚,又有了孩子,她不想死。

是6天豪嗎?他說過會弄她的,一定是他。

突然感覺到有人拆開了她眼上的黑布,果然,那個男人就像個霸王一樣斜坐在搖椅上,屋子是新蓋的,還沒來得及裝修,地上全是泥灰,直到嘴上的膠帶被扯下,傳出刺痛,但沒有皺眉頭,陰鬱的瞪著前方的男人。

6天豪翹著二郎腿,雙手擱置扶手上,坐姿懶散,卻透著一種無形的霸氣,一個真正能做到狠心絕情的人。

“硯青,這一天你應該早就想到了吧?還是以為嫁給柳嘯龍我就抓不到你了?”

“哼!”鄙夷的瞪了一眼,偏開頭不再去看。

男人緩緩抬起高貴的大手,搖了搖五指,其他人頓時全體走出,這才起身半蹲下身子,一把揪住那柔軟的絲強行向後拉去,眼裏帶了一抹血腥:“我就不明白了,你確實有很多優點,不過你是怎麼讓他不娶穀蘭而娶你的?還是你的身體真的能令男人瘋狂?”

硯青眼裏充滿了血絲,還是死死的瞪著那張惡心的臉,顫聲道:“6天豪,你敢弄我的孩子,我做鬼都會拉你下地獄……唔!”

一拳頭就這麼衝肚子狠狠打了下去,三成力,足以讓一個孕婦痛徹心扉,囂張道:“硯青,還要繼續說嗎?”搖搖拳頭。

“你永遠都找不到你的灰姑娘,知道為什麼嗎?”忍住劇烈的刺痛,可悲的搖頭:“因為老天爺都知道,你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即便你的灰姑娘回來了,遲早也會死在你的手裏!”

6天豪吞吞口水,抓著頭的手不停的收緊,眼裏也有著怒氣,而女人不但不求饒,反而越來越硬,也笑不出來了,看著那討厭的嘴低頭就狠狠的吻了下去,帶著懲罰,帶著憎恨,帶著不容拒絕。

硯青很想一口咬下去,但她知道,一旦咬下去,自己會瞬間死亡,沒有表情,也不掙紮,也不抗拒,就那麼形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任由男人胡作非為。

吻了一會,6天豪鬆開了,嗤笑道:“也不過如此!硯青,我真不想殺你,真的,可是你和那些總是背叛我的人一樣,認為我是一個喜歡出爾反爾的人,你錯了,我6天豪要殺的人,還沒一個能活著的!”

“那你殺,為什麼要說這麼多廢話?你也是怕柳嘯龍……”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得硯青差點栽倒,腹部的痛已經消失,可見這人也不是想殺人,繼續道:“如果你隻抓我,我沒把握他會來,但是有孩子在,他一定會來,6天豪,你也怕我死了,他不會善罷甘休吧?”

6天豪冷漠的揪起女人的衣襟拉近距離,眼裏的仇恨和殺氣全數展現:“少在我麵前提那個人,硯青,這個世界上,我任何人都可能會去怕,唯獨他柳嘯龍,我永遠不會怕,你就看著吧,我怎麼一點點折磨死他,你知道嗎?折磨一個男人,不是身體上的摧殘,而是心!”指指女人的胸脯:“你死了,你說他會如何?”

“嗬嗬,你不是在折磨他,是在折磨你自己,6天豪,總有一天你會現世界上所有人都懼怕你,那一天你就完了!”徹底的走進冰窖,心就仿佛被永遠不會融化的冰山包裹,無論多大的烈火也無法令它感受到溫暖。

“聽說柳嘯龍抓你的時候,叫你跪就跪了,怎麼?到了我這裏,就一定要唱反調嗎?你不是挺識趣的嗎?”

硯青瞪了一眼,不再理會,識趣?識趣有用嗎?這就是你和他的差距,和那人在一起,雖然也會感到害怕,但他的包容心是你沒有的,更不會對女人下手。

“不是挺能說嗎?怎麼不說了?”指尖劃著漂亮的臉蛋。

“6天豪,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了,你想利用我引柳嘯龍來對嗎?”

6天豪聞言笑道:“你這女人總是那麼聰明,沒錯,所以我不會殺你,但是……他若不來,你就不能活了!”說完就站起身走了出去,眼神裏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硯青這才看向肚子,你爹會來嗎?沒關係,不來有我陪著你。

雲逸會會議室

全體不停的翻看電腦,皇甫離燁擰眉道:“大哥,是羅保,6天豪在搞鬼!路線是四環路!進入了盲區!”

喉結一陣滾動,雙目緊閉的重重靠向椅背,冷冷道:“不用找了!”拿出手機邊走邊撥通:“6天豪,你想怎麼樣?”

‘你這度夠快的,這才四個小時!’

“少廢話,說吧,你想要什麼?”鷹眼危險的眯起。

‘想讓你死!’

步伐停頓,後捏緊手機輕笑:“有本事你就來讓我死,抓個女人算什麼?”

‘那你殺我母親時,又算什麼?她不是女人嗎?柳嘯龍,你也少耍花招了,四環末端,新建的電廠,我不想看到多餘的人,明白嗎?’

‘嘟嘟嘟嘟!’

柳嘯龍深吸一口氣,後狠辣的將手機給扔到了地上,雙手叉腰仰頭做了個深呼吸。

“大哥,怎麼了?”皇甫離燁慌忙上前詢問。

“如果我死了,你們好好照看雲逸會,照顧好老夫人!”認真的拍拍兄弟的肩膀。

林楓焰和西門浩立刻擋住了去路。

“大哥,說好的,同生共死,您都忘了嗎?要去一起去!”

“刀山火海,我們都不怕!”

柳嘯龍搖搖頭,眯眼道:“我是說如果,現在他還盯著武陽山這塊肥肉,沒有我們,他也挖不出來!”說完就沉著臉推開了兄弟們大步走向電梯。

‘叮!’

“臭小子嗚嗚嗚嗚怎麼樣了?找到了嗎嗚嗚嗚”

“柳嘯龍,你他大爺的就是個混蛋,你是怎麼做丈夫的?做產檢為什麼不陪她去嗚嗚嗚嗚?”閻英姿一出電梯就是一拳頭,渾身都在顫抖,各大警局都在搜尋,奈何到了盲區就一籌莫展,多一分鍾就多一分的危險,怎麼辦?

蕭茹雲已經泣不成聲,抓著男人的肩膀道:“你把人還給我們嗚嗚嗚還給我們嗚嗚嗚嗚!”

西門浩趕緊過去把愛人拉進懷中,眼裏也有著血紅,大哥這一去,一定凶多吉少。

柳嘯龍推開閻英姿,最後看了一眼母親,步入電梯。

“柳嘯龍,你要不把人給我們找回來,我跟你沒完嗚嗚嗚!”

“硯青啊嗚嗚嗚嗚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嗚嗚嗚!”

哭聲震天,帶著極致的悲傷,皇甫離燁看看手腕道:“走吧,帶人到四環路口圍堵著!”

“嗯!”西門浩放開蕭茹雲,直接走樓道。

夜間八點

夜空掛滿了星星,月亮像一隻釣魚的小船,仿佛航行在寬闊的銀色的長河裏,照亮了整間龐大的電廠,隻有一間亮著燈光,門口守著百名黑衣人,個個麵無表情,誰能想到人質被抓來了此處?

離盲區都有三個小時的車程,周圍都是一些鄉下村落,極為偏僻。

空曠的車間內,形同青天白日,一百多盞吊燈照亮了每一個角落,大門口對準的正前方,6天豪手裏玩弄著兩顆鐵彈,坐姿很不端正,雙腿叉得過開,右手食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木椅扶手,眼角帶著得意。

硯青則被迫壓製在男人的腳邊,絲淩亂,臉頰上有著鮮明的五指印,嘴角溢血,五花大綁,背在身後的小手不停的想掙脫,腕部破了皮,卻還在掙紮,額頭上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周圍十多個手持棒球棒的男人,這一刻,她卻希望那男人不要來。

‘砰!’

一聲槍響,令所有人都紛紛看向了屋子外,硯青秀眉緊皺,望著大門口,還是來了。

柳嘯龍滿臉陰霾,進屋後將手槍扔到了地上,來到中間時才將視線轉向被槍抵著後腦的女人,沙啞道:“放了她!”

“放?行,跪下!”6天豪邪惡的揚唇,眼裏的笑意和恨意交替著,極為複雜。

硯青驚訝的仰頭,這還不如直接給他一槍更幹脆吧?要一個男人去跪一個殺父仇人,可能嗎?

“6天豪,你以為我們死了,你就能活?”

“這就不是你該擔心的事了,柳老大,我今天也不殺你們,非但如此,這事不久後,你還得來求我,我這人說話算數,你跪了,我就放了你們!”邊說邊用大手揉了揉女人的頭頂。

柳嘯龍緊握成拳的雙手開始抖動,瞪著仇人的眼裏也有了明顯的狠辣,筆挺的西裝因為一路的狂飆而有了少許褶痕,卻依舊不減原本持有的風姿:“我要是不呢?”

6天豪嗤笑了一下,後麵一個手下立刻拿出一袋白粉倒進一個碗裏,搖一搖遞上前,大手接過,捏開女人的牙關道:“知道這要喝下去了,會如何?”

“放開!”硯青憤恨的想甩開那隻大手,心髒狂跳,怎麼辦?海洛因,喝了孩子就沒了。

“孩子會畸形,亦或者流產,搞不好就一屍兩命!”邊說邊看著柳嘯龍,碗卻毫無人性的伸向了那被迫張開的嘴前。

“跪啊!”

“快跪啊柳嘯龍,也讓我們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周圍五十多人看得那叫一個激動萬分,大哥就是厲害,居然能讓這死對頭下跪,當初沒跟錯主。

柳嘯龍透過鏡片冷冷的看著白瓷碗,就在水要倒入口時,閉上雙眼彎曲一條腿,單膝跪地,這已經是一個男人的極限了。

下顎被放開,硯青眨眨眼,吸吸酸的鼻子,眼淚奪眶而出。

“哈哈哈哈!”6天豪大笑了幾聲,衝手下們道:“你們有多恨他,就怎麼打!”

“柳嘯龍……”硯青雙唇顫抖,肩膀被狠狠的按著,不斷哽咽,不知道該怎麼辦,為什麼沒有警察找到這裏?為什麼就他一個人來了?

十多個人陰笑著上前,最前方的男人對準那強勁的後背狠狠打下。

‘砰!’

柳嘯龍微微皺眉,依舊保持著雙目緊閉,動也不動。

“砰砰砰!”

硯青微微搖頭,沒有哭出聲,隻是無奈的望著這一切,兩個始終都活在仇恨裏的人,不停的爭鬥,不死不休。

“噗!”終於,男人睜開了眼,一口血液噴灑出,還來不及反應,又一棒落在肩上,仿佛再也支撐不住,另外一條腿也跪了下去,一條腿在這一刹那狠狠踹向了他的胸口,整個人就這麼向後倒去。

‘砰!’

“唔!”大腿傳出了錐心刺骨的痛,卻沒有力氣去撫摸,就這麼躺在地上任人蹂躪,薄薄的唇上血肉模糊,緊接著另一條腿也承受了重重一擊,西裝已肮髒不堪,胸口被擊中,不得不艱難的翻身。

“不要打了嗚嗚嗚6天豪嗚嗚嗚別打了求求你了嗚嗚嗚6天豪……他會死的嗚嗚嗚!”硯青急了,開始求饒,好不淒慘,怎麼辦?他會死的。

打到最後,人們開始拳打腳踢,對準俊顏就是一陣猛打。

6天豪仿佛聽不到一樣,保持著笑容,很是享受這種過程般,看得津津有味。

“啊!”

突然,一男人猛地按下膝蓋,正中奄奄一息之人的肋骨。

柳嘯龍立刻抬起上半身,無法承受的疼痛令眼淚滾落,緊緊握在一起的拳頭也緩緩鬆開,好似連視線都在模糊了,不斷的眨眼,眼鏡早已被踩碎,著實令人心驚。

“柳嘯龍……柳嘯龍嗚嗚嗚6天豪,他快死了嗚嗚嗚他快死了!”硯青激烈的掙紮起來,天啊!怎麼會到這種地步?隻是做個產檢而已。

“呼呼大哥……他太能扛了,打不動了!”

“我也打不動了!”

十多個人紛紛癱坐在地,都憎恨的瞪著那個不停抽搐的男人,命夠大的。

6天豪彎腰湊近硯青挑眉道:“不要忘了,這次不是殺你,下次就輪到你了!”拍拍那蒼白的臉頰起身道:“走!”

硯青渾身的束縛被解開,跪爬到柳嘯龍身邊將其抱起,見嘴裏不停流血就用手捂住:“柳嘯龍嗚嗚嗚你他媽不要死啊嗚嗚柳嘯龍,現在怎麼辦?”

“他不會讓我死……待會……就有人來了!”鳳眼虛弱的打開,見女人淚痕斑斑就抬起血紅的大手摸了上去,拇指抹去那些淚花:“你……愛上我了!”

“你他媽別嗚嗚嗚嗚說話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他們到底嗚嗚嗚什麼時候來啊?”這麼多血,到底什麼時候才來?

“我可能要死了咳咳咳幫我……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和媽……”痛苦萬分的抓住了女人的手,急切的想得到回應。

硯青一聽,哭得更大聲了,抱著男人的頭抽泣道:“我不會讓你死的嗚嗚嗚嗚你他媽的在神父麵前說什麼了?嗚嗚嗚嗚你說過要照顧我的!”怎麼辦?她現在背不動啊。

柳嘯龍忽然伸手挽住女人的脖子,借力抬起上半身吻了上去,舌尖顫抖著觸碰著小丁香,見女人有短暫的抗拒,又開始緊緊抱著他就彎起了眼角,直到實在沒力氣才倒了下去,喘息道:“你放心……我柳嘯龍……不是那麼容易……死的,我還有孩子……還要當爹嘔……”一口血實在忍不住湧了出來,卻還是咬牙繼續道:“還有家……肩負重任……!”

“別說話了嗚嗚嗚怎麼還不來啊?”手機也被拿走了,該死的,辦事效率怎麼這麼差?

某男無力的眨眨眼,成熟的臉此刻氣若遊絲,望著天花板道:“我看到了……看到我爸在天堂……身邊很多仙女環繞著……!”聲音越來越小,卻還是保持著眼睛睜開,仿佛有意不讓女人過於擔心一樣,斜睨過去擰眉:“叫你……別哭了!”

硯青忍住哭聲,用力按著男人顫抖的身軀,點點頭:“我不哭,但是你別死,否則我就把你兒子扔菲律賓去。”

“叫聲好聽的……我就不死!”睫毛撲閃了一下,極度虛弱的看著女人。

“我……老……”硯青叫了半天,剛要叫一聲‘老公’時……

“大哥!大哥!”皇甫離燁‘嗖’的一下衝進屋,後裝起搶撲了過去。

呱呱呱……

柳嘯龍原本就無表情的臉頃刻間變得形同地獄的審判官,額頭青筋都跳了十多下,後閉目暈了過去。

皇甫離燁,你給我等著。

墨齋 .qsxiaoshuo第九十四章 產檢!四胞胎【手打vip】

‘滴……滴……滴……’

恬靜的空間內,隻有這證明生命還在延續的聲音,屋中僅僅隻有兩人,潔白無瑕,找不出一絲的塵埃,床上男人戴著氧氣罩,並未有太多的紗布環繞,臉頰上有著淤痕,脖子打著石膏,蓋著薄被,雙手無力的擱在外,右手手背上插著一根細針,好似比上次更加嚴重。。

靠窗的單人沙內,硯青換了一套背帶褲,黑色t恤,白色孕褲,球鞋,頭還是那麼精神,瀏海一根不留,高高的馬尾長達肩窩,雙腿疊加,手臂環胸,淡淡的看著床上之人,腦海裏全是對方跟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這話我隻說一遍,聽不聽隨便你,我對她不是感情,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責任!’

連婆婆都這麼說,是她太小肚雞腸?向來做事都很大方得體,心胸寬廣,怎麼碰到這事,會如此斤斤計較?再次看向那慘不忍睹的軀體,為什麼你的話總是那麼少?惜字如金,一次性解釋清楚不就好了?

非要讓人去猜,不覺得累?那6天豪說話直來直去的,從來不讓人去猜,學學人家,跟家人還喜怒不形於色,嘖嘖嘖,什麼時候她能做到像婆婆那樣,她做人就成功了,不用猜都知道這男人在想什麼。

太難了,和這種人活在一起,要麼充分了解,要麼就等著累一輩子吧,天天都不用幹別的事了,猜他每句話每個表情的含義就行了。

她才沒那閑功夫去猜。

“猜猜猜,以後我也讓你猜!”憤恨的垂頭,自己有什麼事值得他去猜的?

“你有什麼可猜的?”

唔!緩緩抬頭,趕緊費力的拖著沙就坐過去了,伸手摸了摸並不燙的額頭唾棄道:“你看看你,幹脆就在床上過好了!”單槍匹馬就過去,他以為他是神?魯莽。

柳嘯龍無力的半眯著眼,深邃的黑瞳露出了少許,偏頭瞪了女人一眼:“識人不清,說不定這輩子就躺這裏了!”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識人不清?柳嘯龍,你現在沒囂張的資本!”驗證性的狠狠搖了一下綁著石膏的大腿,叫你狂,叫你狂。

“嘶!”某男痛呼出聲,憤恨的大力扭頭,再次皺眉,抬手摸了摸脖子,察覺有石膏後就抽了下眼角,後陰沉下臉:“難道不是嗎?”

“你以前沒躺過嗎?退一萬步來說,每次都因為我嗎?”

“第一次,在你家!”鷹眼慍怒的瞪過去。

心虛的低頭抓抓後腦,那次是太殘忍了,不對啊,咬牙道:“你這人怎麼隻記仇不記好?”

柳嘯龍頓時頭冒黑線,後很是認真的看著某女:“你有好可記嗎?”

“我當然有,我……”哪裏呢?還真想不起來,她有幫過他嗎?對哦,她救過他一命,揚眉道:“有了,記得吧?那次抓楊翠萍,要不是一凳子把你頭砸歪,你就被她砍到腦門了!”

“你要不砸,我會給她砍我的機會嗎?直接一腳就踹倒了!還好意思拿出來說。”

啊?是嗎?那麼說那次是她的錯了?哎呀!怪不得他說她沒好,忽然眼前一亮,笑道:“那你後來住院了,記得吧?要不是我,你就被那些人打死了!我沒照顧你嗎?”

柳嘯龍一副徹底無語的樣子,後憋屈的咬咬牙:“你不給我吃錯藥,那幾個人我會對付不了嗎?是照顧了,從輕傷直接到木乃伊!”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硯青氣呼呼的伸手又搖了搖那大腿,見他皺眉就抬手狠狠拍了那腦門一下:“我都是為了救你,而你還在這裏說我這個,說我那個,你對得起我嗎?”

這女人……一副不跟女人一般見識一樣,盯著天花板不再說話。

硯青也好不到哪裏去,氣死了,早知道就不管他了,氣呼呼道:“反正我沒錯,錯的都是你就對了!”

見女人一臉的怒容,男人揚唇道:“對,你沒錯,都是我的錯!”說完就冷下臉不再理會。

“這還差不多,雖說我幫你都幫了倒忙,可我是在幫你對吧?你隻要記得我是在幫你就行了,不要去想什麼對和錯,不要把好心當成驢肝肺!”難得好心,居然還說她沒好可記,摸摸肚子道:“還有很多好,還給你生孩子,是不是?特別是第一次你受傷,你是後麵血肉模糊,可我隻上你一次,憑什麼你就弄那麼多次?柳嘯龍,這仇我跟你記一輩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連本帶利還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