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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冒一次黑線,帶出去誰不會誤以為是他的女兒?在古代都會認為是他孫女了,妹妹,林妹妹,真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毫無預兆的。

“你要談什麼?”

男人一手掌控方向盤一手煩悶的摸摸滿頭烏黑亮,表情凝重,仿佛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卻有著焦急,想了很久才愁眉苦臉道:“楠兒,以前沒遇到你,我的生活真的很亂!”將車子停靠在一旁,認真的看著女孩:“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一定不好受,我也知道像我這種往事不堪回,職業又沒保障的人真的配不上你這種玉潔冰清的人,你和別人不一樣,比大嫂她們都要好,你是高不可攀的,卻願意跟著我,很榮幸,我……”

葉楠沒有插話,挑眉玩味的看著男人手足無措的解釋。

“你能不這麼笑嗎?”見她換了一種笑就心煩了,還不如生氣呢,最起碼那樣被逗笑了就代表原諒了,現在她就一直笑,誰知道她有沒有原諒?還是根本就不生氣?握緊方向盤繼續道:“總之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女人,不是模樣,是各方麵,其實我真不想跟你解釋為什麼以前那樣,畢竟過去的都過去了,那時候我沒遇到你,如果一開始就遇到了,我不會那樣做的,當初上學時,我有認真的交過一個女友,懵懂少年時期,我以為我很愛她,還偷偷去買了戒指準備畢業後向她當眾求婚,然而就在前一晚我將她介紹給了我的父母後,第二天就看到她和離燁……和離燁那啥!”沒有悲傷,有的是無地自容和尷尬。

“後來呢?”女孩聽得確實很不可思議,還真沒聽說過,離燁?蹙眉想著另外一件事,好像是聽說以前甄美麗是不喜歡阿焰的,直到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不排斥,莫非他有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經曆?

林楓焰苦不堪言,搖下一點車窗,掏出香煙點燃,吸了一口將煙霧全數吐向窗外,盡量不讓另外兩個女性吸食到二手煙,長歎道:“後來我就不相信女人了,現在想想是沒感覺,可是這件事真的折磨了我很多年,揚言要娶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搞一起去了,無論是感情還是自信都跟著消失了,你知道嗎?當時我幾次都想殺了離燁,他說他並不知道那女人是我的,且還是勾引他的,如果不這樣,或許還能保住一點顏麵,以前我是最自戀的那一個,總以為自己很帥,很酷,一直說離燁最醜,結果卻是要娶的女人都去引誘他!”揚唇無奈的看向還在微笑的女人:“是不是很失敗?”

“所以後來你就開始墮落了?”

“反正是不敢談感情這種東西,那種喜歡的女人和兄弟在一起的感覺不好受,還不能說,因為那是兄弟,可以說當時生不如死,後來進入社會,開始不再拘謹自己,隻找幹淨的女孩,害怕是和哪個兄弟好過的,但我每次都有給錢,當時並沒想過負責這種東西,我在西方生活,那邊是很開放的,愛情和身體摩擦都分得很開,上床也成了一種消磨光陰的玩樂,哪裏知道會出這種事,總之我知道錯了,你信我嗎?”

葉楠笑而不語。

某林急了,扔掉煙頭攤手道:“我這事從來不和人說的,什麼都告訴你了,真的,那天晚上我知道我不該不相信你,主要是當時我這裏想好了對策,而你突然那麼說,是個男人都會那麼想的,因為很多女人不都是來互相詆毀的嗎?而人與人之間永遠不會沒有誤會,可我後來不還是去跟你道歉了?”

葉楠伸手道:“你要再不開車,我就要打車回去了!”不溫不火。

噢!真是要瘋了,說半天白說了,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看來得請教請教離燁那個馬屁精了。

基督教後院

男人斜倚在樹下,拿著手機瞅著兩隻狗狗打滾,一手還夾著香煙,邪魅鳳眼半眯著,渾身隻穿著西裝,在冰冷刺骨的空氣下卻不覺得寒,等接通後就含蓄道:“離燁,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一件甄美麗無法原諒你的事,到了靠嘴解釋已經無濟於事的地步,你會怎麼爭取她的諒解”

‘那說明我就罪大惡極了,自覺的跪搓衣板!中國女孩就吃這一套。’

“跪……你不覺得這樣很沒尊嚴嗎?”真的假的?離燁會跪搓衣板?太不是男人了。

‘尊嚴?我在她麵前要什麼尊嚴?跪了也沒人知道,討好她了,我在外人麵前她才能給我尊嚴,認錯這種事越早解決越好,免得哪天出去就讓我尊嚴掃地了,我跟你說,這個女人,在家裏天天讓她開開心心的,出去時她也就會永遠一副崇拜你的模樣,外人看了才叫真正的尊嚴!’

林楓焰邊做深呼吸邊伸手揉著眉心,一把切斷通話,你自己跪去吧,沒用的東西。

葉楠將孩子放進被窩內,看了一眼安詳的睡顏才走到書桌後開始翻看經書,旁邊還泡著一杯氤氳上升的熱茶,就在看了一章就見男人臉色不佳的走入,淡笑一下,繼續看書。

“你到底想怎麼樣?”林楓焰冷冷的瞪著女人:“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太不知好歹了,懂得見好就收嗎?

‘嘶啦’翻開一頁,不理會,對於那怒氣也絲毫不畏懼。

‘啪!’

大拍桌子,怒目而視:“葉楠,你不要得寸進尺。”

葉楠抿唇:“你要覺得我不可理喻,門就在那裏,不送!”末了給了一個微笑,端起茶杯開始輕抿。

林楓焰咬咬牙,陰鬱的捏拳,看著女人那囂張得意的樣子,低吼道:“我說你能正常一點嗎?喜怒哀樂,四個表情,你能換一換嗎?不要總是一副笑麵虎,看了煩!”

捏著茶杯的手兒收緊,低頭查看經書,秀眉卻微微收攏,可見有些慍怒正在眸中環繞了。

“我告訴你,我林楓焰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已經很容忍你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眼眶開始充血,見女孩隻是悠哉悠哉的喝茶便擰眉道:“看來得來點真格的了!”‘嗽’迅從背後抽出一塊搓衣板‘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上,後視死如歸的迅跪下,一氣嗬成,臉上沒有認錯的態度,反而更加鐵骨錚錚。

“噗哧咳咳咳!”

葉楠一口茶就這麼隨著男人敏捷的度而噴出一條線,染指了經書,木訥的看著跪在書桌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相信,低頭看看下麵,雙膝下跪,搓衣板是院子裏那個,沒有做假。

林楓焰隻是瞅著前方目不轉睛,一副下跪也要下得不損尊嚴的表情,帥氣的臉龐上找不出半點屈辱,當然,除去額頭上若隱若現的青筋,冷漠道:“你到底是原諒還是不原諒?”威脅的口吻,眸子始終沒去看女人。

女孩用紙巾將嘴角的水漬擦幹,挑眉邊翻開經書邊道:“如果你能堅持到八點,我這心情或許就好了!”

八……某林大力呼吸一口,後昂挺胸的等待著八點到來,關鍵是現在才六點,兩個小時……

臥龍幫

“咦?大哥,您換項鏈了?”

浴室內,羅保奇怪的看著正在褪去衣物的男人詢問,從小就沒見他換過,怎麼成佛牌了?

6天豪低頭看了一眼,揚唇道:“這個比那個好,專業大師開光,別看這麼一個小小牌子,二十五萬呢,報平安,再合適我不過!”

看來大哥很喜歡呢,以前他就說過,有錢難買爺高興,早知道他喜歡這種東西,幾千萬他也願意買給他。

五分鍾後……

“大哥,今天會議的總結我已經親自全部打印出來了,估計一個月後刀疤三就會平安到達本市,柳嘯龍承諾等冰化除後歸還我們四千斤……”羅保拿著資料站在洗手台旁滔滔不絕。

花灑下,男人赤身,抬起壯實的手臂搓洗著黑,性感的身材胖瘦均稱,白色泡沫順著寸寸雪膚滑落,八塊腹肌因為洗頭的動作全數曝出,配合著胸肌,毫不突兀,等手下念完後就點頭道:“那小子來了非敲他一頓不可,你……怎麼了?”

羅保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家大哥胸膛,伸手指指:“大哥,掉色了!”

某6狐疑的低頭,同樣呆了,隻見那價值二十五萬的佛牌正分泌出金黃色液體,順著肌膚一路向下,水流還在衝刷,不一會變成了翠綠色……再抬頭看向手下。

“大哥,我還有事,您慢慢洗!”羅保識相的迅打開門逃離是非之地。

6天豪捏著佛牌的手瑟瑟抖,後不斷攥緊,嘴角抽了半天,表情開始扭曲,硯青,老子非殺了你個小王八蛋不可,這他媽的也太丟人了吧?

露天溫泉

“柳老板,聽說您要來泡湯,我早早就預備好了貴賓區,都是天然溫水,工作一天來泡一泡,可解除疲勞……”

四十來歲的經理帶領著旁邊尊貴的客人邊走邊極力的介紹,彎著腰,仿佛伺候皇帝的太監,這可是個大人物,上次來沒好好招待,已經是一大失誤了,今天得給補回來。

柳嘯龍圍著浴巾,肩膀上還搭著一條潔白毛巾,皇甫離燁和西門浩西裝革履的跟著守護,後麵二十多個手下在門外卻步,銳利的掃視著四周。

到了一個極其高雅的屋子內,柳嘯龍摘下手表看了看時間,七點,抿唇放到了幹燥處,沒有理會經理,脫掉拖鞋剛要下水時……

“柳老板,您的佛牌不用摘嗎?”一定很貴吧?這種人佩戴的東西豈能是金錢能衡量的?

一個服務生端著托盤,將一瓶紅酒放下,酒杯,起身站在了經理旁邊提醒:“有些物品是不適合泡浸溫泉的,會損傷!”

“大哥,摘下來吧!”皇甫離燁也讚同,不過大哥什麼時候戴了個這玩意?是哪個巴結的官員和集團老總送的嗎?他可是從來不佩戴東西的,一定很貴吧?

柳嘯龍邊走下水邊麵無表情道:“沒事,質量好!”

如此這般,大夥也就不再說什麼,但眼裏的羨慕都是杠杠的,西門浩則摸摸下顎,大哥說質量好,那麼就是很喜愛,他很少誇讚這種東西的,那得多貴?幾個億不成?

就在男人坐進水裏後,驚奇的一幕生了……

或許本人毫不自知,但上麵看著的人都一副怪異的表情,有著懷疑,有著猜測……

柳嘯龍見大夥沒離去就眯眼道:“怎麼?很想看我洗澡?”嚴重有著不滿。

經理張口結舌的指指水裏:“柳老板,您的佛牌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居然還能漂浮,看樣子好像是黃金吧?”是什麼黃金這麼牛叉?

男人垂眸一看,頓時擰眉,隻見水麵上,佛牌正以最為優美的姿態漂浮而起,隨著陣陣漣漪的波紋而搖曳著……

“天,那是什麼材料做的?居然還能飄起來,據我所知,隻有塑料吧?”服務生指著水麵上的佛牌驚呼。

經理瞪眼道:“柳老板是什麼身份?他怎麼會帶塑料?”

“不是啊,經理您看,開始掉色了,就是塑料的!”

柳嘯龍見佛牌正在緩緩分散顏料,眼角開始抽筋了,額頭青筋也繃緊。

皇甫離燁聞言立馬怒吼道:“大哥,是哪個王八蛋敢欺騙到您的頭上來了?是誰送的?”

男人斜睨過去:“你大嫂!”

集體僵住,先前還怒火滔天的皇甫離燁立刻轉換為吞咽口水,傻笑道:“多少錢買的?”

“二十五萬!”

這次連西門浩等人都張口說不出話來,就這麼瞠目看著還飄在水麵的佛牌。

皇甫離燁抿抿薄唇,繼續道:“嗬嗬!大嫂怎麼能送個塑料的呢?”上前蹲下身子摸摸佛牌驚喜道:“大哥您看,是翠綠色的呢,說不定就是某種極其稀有的翠玉,隻不過成份不多,所以才能漂浮,這是珍品!”

柳嘯龍不說話,就聽著手下的三寸不爛之舌解釋,但額頭的青筋下去了不少。

“又掉了!”服務生指著翠綠色也開始掉色就伸手捂住了嘴。

果然,巧克力摸了一會,佛牌從金黃到翠綠,翠綠到純白,是騾子是馬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見手下表情怪異,某男挑眉:“繼續說!”

黝黑大手無奈的將佛牌放回水裏,一臉認錯:“大哥,我不說了!”確實是塑料的。

柳嘯龍胸腔大力的起伏一下,‘嘩啦’,大力起身,直接漆黑著臉拿過浴巾圍好走了出去,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眼裏也有著說不出的尷尬。

一路上,西門浩都見大哥不曾說過一句話,看這模樣回去後不會和大嫂打起來吧?就在要上山時露出驚訝:“大哥,6天豪的車!”上去了。

柳嘯龍抬眼看過去,鏡片下的雙眼立刻眯起,薄唇也緊抿成一條線,擱置大腿上的大手緩緩捏成拳。

“奇怪,大哥您去泡溫泉了,為什麼6天豪這個時候來?”西門浩自言自語,莫不是大嫂和他真有什麼……否則怎麼這麼巧?

某男呼吸都帶著顫音了,等到了大門口就直接推開門上前要質問,但見敵人的臉色似乎也不是很好就開始靜觀其變。

6天豪看都沒去看柳嘯龍,直接向大堂裏走。

兩個男人誰也沒理會誰。

硯青見柳嘯龍和6天豪同時出現就站起身道:“幹什麼?打架啊?”怎麼都跟要吃人一樣?頓時捏起拳頭準備迎戰。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

兩隻大手同時伸出,兩塊潔白的佛牌出現。

這次不光是硯青納悶了,兩個男人互相看看對方手裏的東西……

柳嘯龍緊緊閉目極力壓製快要忍無可忍的怒氣。

6天豪則咬牙偏開頭,那憎恨的模樣好似在說‘原來不是他一個人有’。

硯青低頭看看,奇怪道:“怎麼成白色的了?”

“這得問你,不是專業大師開光嗎?不是金的嗎?怎麼變成塑料的了?”6天豪咬牙切齒。

塑料?某女也開始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好你個死老頭,我花了五百塊,你居然給我兩個塑料的,我的錢啊,你咋這麼好騙呢?

“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嘯龍低吼。

硯青抓抓後腦煩悶道:“不管怎麼說,也是開過光的!”

6天豪見柳嘯龍要火就伸手攔住,看著女人皺眉道:“開光?怎麼開的?”

小手拿起男人手裏的佛牌在嘴邊一吹,又放了回去:“就是這樣啊,不對嗎?”就算是塑料的,可開光是真的,他們還不知足?

倆男人都無語的看著女人,柳嘯龍淡漠的搖搖佛牌:“開光就是一群得道高僧圍著需要開光的物品念經七七四十九天,而不是吹口氣,說,多少錢買的?”

“問你多少錢買的?”6天豪也追問,好似一旦說了實情,立馬就要去找騙子算賬一樣。

“二十五萬啊!”有些底氣不足了,媽的,居然敢騙到她頭上來了,好你個死和尚,你給我等著,明天就去抄了你。

“嗯?”柳嘯龍見女人眼神閃躲就散出危險的氣息。

硯青看看他們不相信的表情就擺手道:“是是是,不是二十五萬,是兩萬五,我也是受害者!”幹嘛都這麼凶的來找她麻煩?

6天豪幹笑了兩聲,挑眉道:“兩萬五?”

依舊一副不信。

“兩千五!”

“嗯?”

煩死了,雙手叉腰垂頭想了想,後仰頭道:“原價二十五萬,但是我用出吐血的本事給他砍價砍到了二百五一個,我這是鐵齒銅牙!”指指自己的牙齒,一點都不心虛。

二百五……

兩隻大手紛紛開始抖動,柳嘯龍揚唇笑笑:“硯警官真是好本事,二十五萬能砍到二百五十塊!”

“那當然,我厲害吧?”怎麼還不走?不都說實話了嗎?

6天豪點點頭:“厲害,高手,硯警官送禮物的吝嗇程度也讓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二百五,虧她拿得出手。

硯青看看他們手裏的白色塑料佛牌低吼道:“對啊,我就是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不會送你們想要的東西,送塑料就是我硯青的風格,不喜歡是吧?還給我!”什麼人嘛,不懂什麼叫心意嗎?

兩隻手同時握緊收回,6天豪沒有多逗留,轉身果斷的離開,拿起佛牌又給套回了脖子裏,或許對於女人的吝嗇,亦或許是對方不知道認錯,臉色一直難看至極。

柳嘯龍陰鬱的凝視著女人知錯不改的模樣嗬斥:“你還有理了?知不知道如果是接見不可怠慢的客戶,這有多丟人?”

某女也氣不打出來,轉身坐進沙裏無所謂道:“那你就去找個能不讓你丟人的去!”狗咬呂洞賓,早知道不送了,以後休想她再送禮物。

“那你就說實價,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大?”男人好似對此相當認真。

硯青雙手環胸偏頭注視了男人一會,瞪眼道:“他就賣五百我有什麼辦法?就是想要個平安給你,免得哪天死外頭了,說少了你會珍惜嗎?看都不會看一眼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這樣出手就幾億幾億的,你要覺得丟人扔了不就好了?”

柳嘯龍翻了個白眼,後又拿起戴了回去:“最起碼要給我一個向外人的解釋機會,突然這樣丟的不是我一個人的臉,也有你的!”

“怎麼?不怕丟人了?”明顯的得了便宜賣乖。

“還行吧!”轉身剛要坐下時……

某女摸摸下顎挑眉道:“你的事解決了,那麼就是我的事了,說,為什麼要坑我?”到最後都是吼出來的。

男人仰頭思考著事情,下一瞬就指著二樓道:“我好像有什麼事忘了!”說完就要上樓。

“柳嘯龍,有些事逃避是沒用的!”陰森森的瞅著窗外的雪層,非要給個合理的解釋才放行。

柳嘯龍抿抿下唇,坐到了對麵,叉開腿,雙肘抵在膝蓋上,十指交叉,沒有回話。

硯青長歎道:“你根本就沒考慮過我,嫁給你本來就該處處避嫌,現在好了,你居然利用我來運貨,無不透風的牆,知道這件事傳出去後我會如何嗎?我最愛的工作會不保,做警察是我的夢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在你眼裏,我在家看孩子做家務就好了是嗎?”真的很失望,百忙之中還去買禮物,而你就是這樣來對我的。

“不會傳出去的!”

“沒有想過萬一嗎?”

男人揉揉眉心,揚唇道:“那也還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不會,**彩頭獎的幾率!”

“是,你對任何人都信心十足,**彩的頭獎不是沒人中,我要中了,就是看大門的機會都會失去,當然,你可以說靠關係給我保住,那麼我在警局永遠都抬不起頭,你想到的是你自己交易成功,不考慮我的感受,這兩天我一想到這事就寢食難安,我知道在你心裏我還到不了那種至死不渝的份量,可我好歹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吧?有丈夫害妻子的嗎?”淡淡的看著,不斷深呼吸。

“我說了,不會傳揚出去的!”

“你不是人類的主宰,當時整個雲逸會和臥龍幫都知道這件事,我硯青幫著你們運毒了!”

柳嘯龍見女人一直抓著不放就起身道:“誰要敢說,我就殺了他!”後頭也不回的走向了二樓。

大廳裏變得靜謐,女人伸手搓了搓臉,不一會紅了眼眶,仰頭沒有讓水珠落下,是啊,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人是個危險的存在,自己和他永遠不可能走到同一條線上,自己做的事他永遠都不會讚同,這麼久相處下來,沒有看到他有走上正途的跡象,不走就不走,可來利用她……

再怎麼樣,沒利用過他吧?當然,他或許想自己走到他的黑線上去,也不會過去,真的很害怕如果到後來自己跟他同流合汙了……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次日

齙牙嬸拿著手機邊做早餐邊道:“老夫人啊,您就趕緊回來吧,穀蘭那裏是沒什麼事了,但是昨晚少爺和少夫人又分房睡了,好像比當初去穀蘭那裏更嚴重,好像是少爺利用了少夫人運貨,少夫人給知道了,心裏不好受吧!”

‘哎!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我給他們硬是強行綁到了一起,一個白,一個黑,都有著自己無法改變的觀念,這事誰也管不了,看造化吧!’

“那您也快回來吧,家裏太冷清了!”

‘我也想回去,真的很想,可是都說孩子就是夫妻這條線上的結,緊緊的捆綁著,讓他們不會輕易各自飛散,忙個幾天兒媳婦也就沒心情想這事了……’

“不是啊老夫人,您回來了孩子都在,又不是您回來他們就消失了,我看他們帶著孩子去工作,都很危險的,少夫人抓賊的時候萬一不小心傷到了小少爺他們,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而且少爺的仇家那麼多,路上被人偷襲有個閃失,而且明天是大年夜……”

‘哎呀,你要這麼說我還真有點害怕,臭小子這裏我倒是不怕,就是兒媳婦那一根筋的性子……不行,我明天回去!’

“好的好的!”齙牙嬸一聽,立刻笑得開了花,將早飯一點點呈上桌,瞅著兩個都不說話的人下樓就樂嗬嗬道:“老夫人說明天就回來了!”

果然,兩人同時愣住,柳嘯龍沒什麼表情,很快就繼續下樓,硯青則趴在扶手上大叫:“真的?媽真的要回來了?”天,她盼她盼得都要肝硬化了。

“是真的!”

硯青拍拍心髒:“這個家裏,我最愛她!”每次都像是及時雨,總是能給人驚喜,這小老太太很得人心,明天她親自去接她,壓抑了一夜的心情以一百八十的度上漲,知道帶孩子去一趟警局就得記一次過嗎?幹媽最近身體很不好,一到冬天就像個蛇,需要冬眠,茹雲要照顧英姿,甄美麗雖然很閑,但是在外人眼裏她不是個閑人,就算在家無聊死也不能來。

葉楠又要照顧林芽兒,自己身邊沒一個能來照顧這四個孩子的,幹爹即便知道內情也不會手軟的記過,還會讓人說閑話,回來得太即時了。

吃飯時開始想著找什麼理由讓男人今天把孩子帶走呢?明天媽就回來了,今天她不能帶去警局,幹爹說有一個重大案件等著她呢,找什麼理由呢?

“今天我就隻有一個會議,孩子我帶!”

仿佛洞察到女人在糾結什麼,某男看都沒看便給出天籟。

硯青冷哼一聲:“是你自己說的,那我走了!”深怕對方後悔,起身放下筷子就要走。

“不把這碗吃完,你就都帶走!”柳嘯龍看看那還沒動過的稀飯和雞蛋又給出死刑。

“吃就吃!”什麼人嘛!不就是帶個孩子嗎?還至於威脅?好在是吃飯而不是吃碗,重新拿起筷子大快朵頤,順帶夾起兩個鮑魚啃,喝了一碗雞湯才擦擦嘴:“我吃飽了!”

“那個……”某男沒等妻子離開就出聲音,但見齙牙嬸也正看著他便有些難以啟齒了。

“快說!一會要遲到了。”

婆婆媽媽的。

薄唇抿了抿,看向齙牙嬸:“幫我倒一杯牛奶!”

齙牙嬸狐疑,吃粥還喝牛奶?不敢怠慢,起身走向了廚房。

柳嘯龍這才將視線轉移到了女人等待的小臉上:“洛河的事……我很抱歉!”

喲!天下紅雨了,一個晚上怎麼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但道歉是真的,過去抬腳踩在其坐的椅子上傾身警告:“這次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但事情已經生,下次再敢這樣來坑我,那我就坑死你!”會想盡一切辦法拉葉楠來做軍師,那幾個職業騙子也可以用用,就不信這麼多人坑不了一個柳嘯龍。

“嗬!那我倒是很期待!”某男一臉的鄙夷,甚至嘴角還帶著譏諷。

‘啪!’

小手兒直接大力給揮下:“你這是道歉態度嗎?”

男人沒有生氣,點點頭:“知道了!”

“你慢慢吃吧!”整理整理警服,轉身踏著正步走出了別墅。

柳嘯龍一聲長歎,後繼續優雅進食。

“少爺,您待會幾點走?”

“下午!”

“那慢點吃!”齙牙嬸將牛奶送過去,一切都很正常,好似剛才什麼都沒看到,少夫人好本事,居然敢打少爺,可奇怪的是少爺居然不生氣……希望娶個不會打他的老婆,嗬嗬,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水榭居室

青天白日,沒有燈光的臥室暗得所有事物都一片模糊,安靜得有些窒息,女孩就那麼失去了靈魂一樣坐靠在角落裏,嘴角一條血痕異常明顯,頭幾天不曾梳理一樣,明天過大年了吧?外麵都是鞭炮聲,所有人都帶著喜悅嗎?

嗬嗬!初八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能記得她嗎?

抬起血跡斑斑的手臂,阿龍,你真的不來看看嗎?是不是現在活得很開心?曾經你揚言一輩子要守護的人現在卻成了你的負累,是不是很無奈?哪怕來看一眼,死也甘心了,可是你卻這麼的無情,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為什麼你能這麼灑脫的放手,而我卻做不到?每分每秒都在等你,卻一次次的失望,這份執著的愛情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硯青一定要這麼的自私呢?你都得到了他的全部,為什麼隻是讓我看他一眼都不行?嗬嗬,愛情是自己爭取來的,不是等來的。

伸手摸向臉頰,起身拿過一個小圓凳躲在了門後,直到半小時後才見門把被擰開。

賓利手裏端著飯菜,進屋將門關好,剛要開燈時瞪大眼……

‘砰!’

木凳狠狠的敲擊向男人的後腦,‘哐當’,大手裏的美味灑了一地,而男人的身軀也順勢倒下,渾身的神經被破壞般,半睜著眼無法動彈。

穀蘭雙手鬆開,凳子落地,虛弱的走到廚房拿起一把水果刀過去慢慢蹲下,雙手握著刀柄將利刃對準了男人的胸口,牙關緊咬:“是你逼我的,跟你說過很多次,我的心裏容不下第二人,迷戀也好,真愛也罷,我隻知道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去愛他,即便他不接受我,我也愛他!”

賓利沒有憤怒,笑看著女孩蒼白的臉蛋道:“穀蘭,你的愛我很感動,但是你這樣隻會讓你自己痛苦一輩子……”

“就算痛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知道嗎?是你把我的感情變成了畸形,是老天爺故意抓著我不放,苟延殘喘的活著為的隻是能看他幾眼,在我心裏,他就是我的全部,而你卻要阻止,在我的傷口撒鹽,以後這個機會我不會給你!”說完握住刀要狠狠插下去時……

“我死了,沒人能給你做第二次手術,你還是會死!”

穀蘭咬緊下唇,搖搖頭:“如果能死在他的懷裏,對我來說是最幸福的解脫!”

賓利捏緊拳頭,吸吸鼻子,水痕順著眼角滑下,笑道:“可是我不想死,我不想你以後一個人,我用盡了一切辦法想要改變你的想法,都失敗了,每次打在你身上,都跟打我自己心裏一樣痛,我想你真正的活著,而不是隻為了看他幾眼就放棄一輩子,他真的有那麼好嗎?”

握著刀的手開始顫抖:“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偏執,我隻知道沒有他我活著就沒有意義,一天看不到一天都不會開心!”

“如果殺了我,能讓你找回從前,我真的毫無怨言,可現在你殺了我,你就再也沒得救了!”為什麼你一點都看不到我的付出呢?隻為了見他,你可以毫不留戀的殺了我,不覺得太不公平了嗎?

穀蘭再次握緊刀柄,把心一橫,狠狠向下刺去。

本該無法動彈的大手卻抬起握住了刀鋒,鮮血順著指縫滑下。

女孩大驚,開始不要命的往下壓。

男人喉結不斷滾動,悲痛欲絕,沙啞道:“我們結婚時,說好要互相扶持,並肩走完未來的路,在我心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我的老婆,那麼在你心裏,可曾有當我是你老公?”

“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好!我放手!”大力揮開刀,起身走到電視機下抽出協議書,拿出紙筆扔了過去,轉身不去看:“簽了吧,從此後,你我再無瓜葛。”

穀蘭拿起筆,顫顫巍巍的快簽下名字,後指著門口道:“你走吧!”

彎腰拿起離婚協議,將早就整理好的行禮拿起向門外走去,到達門口時扭頭看著女孩蹲坐在地上提醒道:“記得吃藥!”拉開門決然的直奔機場,背影很是孤單,仿佛全世界都在這刹那間拋棄了他,而他唯一不能拋棄的就是這具身體,因為那樣隻會讓那個人越來越痛。

女孩無力的靠在了門框上,望著屋頂呆,對不起!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可以這麼執著的去愛你,沒有另一個人的記憶,不知道坐了多久才起身走向沙,意外的看著桌子上一張書信,輕輕拿起。

‘親愛的,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想我已經離開了,不是老公不負責的拋下你,隻是太痛了,你那麼愛他,應該明白聽著愛人不停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的感覺,打了你,我知道我不對,隻是希望用各種方式改變你,可是我現不管我怎麼做,你都不會多看我一眼,那麼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了,這一切就當做是一場夢吧,現在夢醒了,當初上天把你送給了我,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很幸福,當然,時光倒轉,我還會那麼做的,因為我抗拒不了,真的好想念以前的你,每天都在家裏等著我,不管我每天走多遠,都會按時回家,不管再累,隻要看一看你的笑臉也覺得值得,可是恢複記憶的你太陌生了,我很羨慕大哥,我總是想,如果我是他……我們的緣分也到此結束了,我怕再繼續下去,真的會瘋掉,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我還有父母,我不能讓他們白人送黑人,哪怕偶爾打個電話回去報個平安,他們也會欣慰,來世我會祈求上蒼讓我早他一步認識你,不要擔心我,從小的夢想就是遊遍世界,現在我去完成我的夢了,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夢,永遠愛你!’

慢慢握緊雙手,走到沙前安靜的坐下,低頭擦幹淚珠,似乎除了對不起,已經無話可說,拿出手機撥通。

‘最近怎麼樣?’

富有磁性的聲音令女孩抿唇笑了起來:“阿龍,賓利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不是還有第二次手術嗎?’

“無所謂了,明天過年了,我很久沒在中國過年了,你可以陪我嗎?”

‘穀蘭,我不能!’

眼淚再次滾落,伸手擦拭掉,笑道:“你怕硯青不高興是吧?我去找她,我隻要你陪過年,又不是別的事!”

‘我明天有事,你……’

“那你現在過來?提前陪我過年如何?”

‘好吧!’

欣喜的坐直:“我去做飯!”快掛斷,露出了久違的迷人笑容,小跑到洗手間一看,頓時呆住,看著裏麵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瘦了好多,臉上還有血痕,挽起袖子,到處是都傷,低頭開始清洗,拿過粉底盡力的掩蓋,一定不能讓他看到這個死樣子。

不一會,恢複了正常模樣,但是血痕還是很明顯,無奈的聳聳肩,回屋找出一套漂亮的衣服穿戴整齊,確定軀體上的傷痕不會顯出才走到廚房忙碌。

柳宅

更衣室內,男人站在鏡子前仰頭係好領帶,看看手表,十點,皺著英眉走向大堂,看著四個排排坐躺在靠墊上的孩子,而寶寶們也都看著父親。

柳嘯龍過去揉揉孩子們的頭顱道:“都乖乖的,兩個小時後回來帶你們去雲逸會!”說完就拿起一堆玩具送了過去。

“少爺您要出去啊?”齙牙嬸邊擦拭地板邊問,不是要一點才走嗎?

“嗯,一點回來!”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就在剛拿出車鑰匙就愣住了,老遠便看到一輛黑色轎車風雨無阻的向山上行來,咬牙暗咒了一句,裝好車鑰匙走到門口等待著不之客。

6天豪下車就衝後麵道:“搬進去!”

羅保等人打開後備箱,取出一箱一箱的禮物排隊站在了門口。

“什麼意思?”某柳挑眉。

“給硯青送新年禮物,怎麼?不讓進?”6天豪雙手叉腰囂張的站在死對頭麵前邪笑,修身保暖風衣大開著,雖然不端正,但也不至於痞裏痞氣。

柳嘯龍看看地上的‘禮物’,不屑一顧:“她不需要這些!”

某6輕哼一聲,瞟了一眼死對頭,看來得給他來點硬的,似乎早有準備,抬起右手搖搖。

鍾飛雲立刻抱起一個黑色的物體放到了6天豪的肩膀上。

柳嘯龍一見那小腿粗的火炮便更陰沉了。

“最新研製的,一就可以讓你這房子全部炸毀!怎麼樣?”伸手拍拍肩上的寶貝,嘴角的笑越來越狂妄。

“怎麼?6老大這是上門踢館?”

“我沒這麼說!”6天豪無辜的搖頭,後揮手道:“走!”大搖大擺的帶領著後麵一群兄弟就這麼直接無視正主走了進去。

“6天豪,你不要太囂張了!”

驚天怒吼。

某6轉身嫌惡道:“你小子吼什麼吼?知不知道我這人最禁不起嚇了?萬一擦槍走火的,你這房子就沒了,東西放哪裏?”

柳嘯龍深吸一口氣,鐵青著臉在前方帶路,等到了停車庫道:“扔裏麵吧!”

仿佛也知道不能太過火,6天豪衝手下們打眼色。

等都放好後,鍾飛雲將上司肩膀上的火炮抱走,不一會就剩下了兩個男人對持,6天豪見對頭全身都寫滿了‘滾蛋’就聳動了一下肩膀,但並沒笑出,伸手道:“柳老大,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我為什麼要請你喝茶?”確實,口氣很是不好,單手插兜,扶扶金絲邊眼鏡,淡漠的看著前方男人。

“好歹我們也從小認識是吧?老朋友見麵當然要喝杯茶,莫不是柳老大很不歡迎我?”一臉疑惑。

某柳鄙夷的淡笑了一下,揚唇道:“既然6老大如此喜愛我家的茶,請吧!”轉身帶領著進屋,那不情願的模樣跟對方要進去搞他的女人一樣。

6天豪撫摸著下顎含笑進屋,坐在四個寶寶們旁邊等待著茶水的到來。

齙牙嬸看了看兩個坐在沙裏的男人,搖搖頭轉身去沏茶。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某6見對頭越來越不耐煩就一副‘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怎麼辦!’,一杯茶硬是給喝了半小時,剛要起身和孩子們拜拜時……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穀蘭,你先等等,我這裏有點事!”掛斷,瞅向6天豪:“茶已經喝完,那麼就不送了!”

“我沒說要走,硯青讓我等她,你有事就去忙吧,你老婆我會好好照顧的,不用擔心。”隨意的將空了的茶杯遞給旁邊的傭人,反客為主般,身軀靠後,腿依舊叉得很開,雙手張狂的搭在沙頂,恣意得就差沒吹口哨了,見對麵的男人還優雅的坐著就奇怪道:“你不是有事嗎?怎麼還不走?”

柳嘯龍冷笑,慵懶道:“有什麼事比招待6老大更重要?”端起茶水當陪客。

6天豪立刻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我太感動了,柳嘯龍,我認識你到現在,總算聽到了一句人話,來來來,喝茶!”

“咯咯咯咯!”老三看著大人們忽然笑了起來。

“你看,你兒子都讚同了!”

某男按兵不動,極其富有修養的坐著,時不時抿上一口香茶,根根神經都處在極度緊張狀態,黑瞳中有著濃鬱的排斥,就跟對麵坐著一個毒瘤一樣。

6天豪也沒有繼續攻擊,聽到拉粑粑聲,抱起老大解開尿不濕道:“給個新的!”

柳嘯龍煩悶的拿出一個扔了過去。

某6先給寶寶熟門熟路的擦掉屁屁,墊好尿不濕,沒有立刻給其綁好,而是玩味的用食指撥弄著寶寶的小老二,還不停出‘嘖嘖’聲逗弄:“來,給叔叔笑一個!”

墨齋 .qsxiaoshuo第一百二十一章 金玉良言【文字版vip】

齙牙嬸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無語!

某6還在不斷的撥弄小小鳥,玩得不亦樂乎:“小子,你這可是個寶貝,長大了可以征服所有貞潔烈女,得保護好了!”

柳嘯龍緩緩將手肘抵在扶手上,五根指尖微彎摩擦著額頭,深幽細長的鳳眼半眯,一抹唾棄稍縱即逝,就這麼冷漠的瞅著敵人的一舉一動,根根黑線證明著肇事者的行為有多麼的令人不齒。。

“嗚嗚嗚哇哇哇哇!”老大很不情願的被人玩了一會小小鳥,開始張口大哭叫囂著‘不要碰了,老變態!’。

6天豪見逗急了,隻能駕輕就熟的給其綁好尿不濕,看似身強體壯且丁點不細膩的人,竟然輕柔的將孩子放好,轉頭拿起茶水享受,身在敵營卻沒有滴點不適,撇了一眼柳嘯龍:“你不用這麼拘謹,就當是自己家一樣!”

“這本來就是我家!”男人眉宇間的褶痕越來越明顯,視線沒離開過‘毒瘤’的臉。

“那你為什麼還這麼嚴肅?”

“6天豪,為什麼你一直糾纏她?”不屑去回答對方任何一個問題般,隻想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當然,問此話時,表情寫著顯而易見的警告,冷冽得使人不寒而栗。

某6依舊自由自在,就跟這非龍潭虎穴,乃自家,蹺起二郎腿搖了搖攤手道:“我和她是朋友,何來的糾纏?”

柳嘯龍抿唇死死盯著對頭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朋友?”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柳老大切莫要用你齷齪的思想來詆毀我們純潔無垢的友誼!”末了萬分鄙夷的指指對麵:“你這人的人品不行!”

如此這般,某柳的陳年老醋壇子似乎缺了的一個小口子瞬間被填補好,表情舒緩了下來:“6老大向來快人快語,希望你清楚自己的立場!”

水榭居室

已經十多道烹飪上桌,窗簾全部大開,陽光透過落地窗撒入,照亮整間豪華裝修的房屋,處處彌漫著芳香,每道菜都做得開出了花,隻是看一眼便能食指大動,打開電視機,裏麵是即將春節的新聞,是百姓們歡歡喜喜過大年的幕幕,屋子被徹底清掃,就等著心目中的天神的到來,看看表,十一點半了,午餐時間,為什麼還不來呢?

盤腿坐在沙裏拿起手機笑嗬嗬的打出:“阿龍,我飯都做好了,是不是堵車?”

‘穀蘭,你自己吃吧,我這裏走不開!’

笑臉僵住,抿唇道:“是嗎?沒關係,我自己吃吧,明天……祝你新年快樂!”

‘你也是!’

‘嘟嘟嘟嘟!’

無力的垂下手,先前的喜氣洋洋頃刻間無影無蹤,寂寞之神成功擊敗快樂仙,屋子又一次陷入了讓人恐懼的氣氛,女孩雙手抱著膝蓋靠在沙裏瞅著電視裏的畫麵自嘲。

‘阿龍,我們中國過年很熱鬧的,全家人在一起和樂融融,大年三十親戚朋友都聚集在一起,雖然我沒了親戚朋友,但是有你陪著我就滿足了,有機會了帶你去過我們中國大年!’

‘有點興趣了,最近我常去亞洲,明年就去?’

‘好啊好啊!’

再次拿起手機,看著撥出鍵而無法再按下,然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可以陪著的人,為什麼活得這麼失敗呢?

第二醫院

“過年了,小寶貝,過年了,啵!”

病房裏,甄美麗抱著還不足滿月的寶寶狠狠親了一口,今年應該是她過得最開心的一個年,身邊圍繞著愛人和朋友,而且聚集地點就在硯青家,明晚全體一起圍著電視看春節晚會,中午一起包餃子,晚上一起守歲。

蕭茹雲和閻英姿卻一臉的苦澀,都木訥的看著屋頂呆。

“過年了,你們怎麼不開心?”甄美麗放下孩子好奇的看著。

“哎!”閻英姿揉揉頭長歎:“倒黴催的,又老一歲了,二十七了!”果然是歲月難留,再過三年就三十了。

蕭茹雲點點頭:“小時候想長大上學,上了小學想初中,初中了想高中,後想大學,步入社會了想快點走成功之路,現在我想上小學!”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美麗摸摸小臉,斜倚著床柱沉思半天搖搖頭:“我不是,我就想永遠二十五,這個女人一旦過二十五沒結婚就是聖誕樹了!”

‘唰唰’

四隻眼像刀鋒一眼射過去,這不是故意刺激她們嗎?

甄美麗嘟嘴低頭不說話了,但是心裏慶幸她比英姿和隊長都年輕呢。

“過年我們也二十六了!”蕭茹雲摟過甄美麗,擰眉道:“美麗,你和離燁什麼時候結婚?不會真要等個幾年吧?”

“我知道他對我很好,不過結婚是一輩子的事,要慎重,那你呢?茹雲,你告訴我,你和西門浩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你們要分手?”焦急的看過去,為什麼就不能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考參考,看看還有沒有得救?

“分手?”

兩個字喊得寶寶都抖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哭出聲,繼續安靜的睡覺覺,渾身不再皺巴巴,臉兒通紅,小手在溫柔的房屋內很自在的伸在繈褓外,微微彎曲著,指甲圓潤,五官像極了父親,但融合了母親的基因,很是精致。

蕭茹雲立刻給好友傳遞表情信息,這個時候告訴她這個做什麼?

甄美麗當機,木訥的轉頭,果真見閻英姿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傻笑道:“嗬嗬……那個……其實事……”

“我就說怎麼感覺他們兩個怪怪的,蕭茹雲,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坐了起來,一副敢不說就直接下去找西門浩了。

“我……”茹雲見紙包不住火了,隻好低頭道:“我和他那啥了,但是沒見落紅!”

閻英姿震驚了,眼眶開始泛紅:“你不是沒那啥過嗎?怎麼會不是處女?”

蕭茹雲走到沙裏痛苦的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我沒必要騙你們的!”

“有的人是沒有落紅的!”甄美麗也感受到了哀傷,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