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煉獄,無聲無息。
見三個好友都傻傻的看著她,無所謂的放下塑料瓶,繼續擺放著那些紙人狗,眼裏沒有興奮,更沒有得意。
甄美麗吞吞口水喃喃道:“英姿,你好毒啊!”天!她從哪裏弄來這麼多的?
“你太狠了!”硯青豎起拇指,小女子甘拜下風,這種爛招她死都想不出,見英姿微微彎起唇角,透著不為人知的邪佞便好奇道:“我很想知道你這玩意是從哪裏來的?”
蕭茹雲沒有半點同情,當然她不讚同英姿這樣去折磨西門浩,分手就是分手了,大家都互相視而不見就好,何必搞什麼多?
閻英姿一腳踩在桌子上,一腳抖動著,挑眉道:“問那幾個騙子買的,你們要不要來點?”
“你就不怕那狗把他那個咬斷?從此就不能人道了!”硯青認真的問,這可是個大問題,這不就等於閹了嗎?會自殺的。
“放心吧,它們不會咬斷他,隻會想幹他!”
三個女人再次頭冒黑線,見她一副‘你們要不要來點?’的表情,硯青抿唇笑笑:“為了我下半生的性福,還是算了!柳嘯龍跑得慢!”果然是惹天惹地,莫惹閻英姿,這家夥整人的招式一樣一樣的,且一招比一招毒,一個男人被情的公狗追……
“我也不要,大黑鬼從沒做對不起我的事,而且我也舍不得!”甄美麗連忙擺手,離燁對她的好越了想象,每天晚上都抱著睡,最多就親親嘴,更感覺到他每晚都忍得很難受,為了要給她一個美好的回憶,非要忍到去橫店,當然,她也很想到了那個合歡穀才那啥呢,太完美了。
這麼好的男人,她要還去整他……自己都心疼,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忍受**之苦,隻有真愛才可做到,因為他心裏想到的隻有她,將她捧在了手心裏,一切以她為中心,忽然現這些人裏,自己是最幸福的,可越是這樣會不會越危險?
如此一想,心裏開始恐懼了,怎麼辦?萬一哪天……不會的,老天爺不會這麼殘忍的,別杞人憂天,離燁不會讓她難過的……算了,晚上還是和他那啥了吧,否則他一個忍不住就被人誘惑……
閻英姿長歎:“美麗,我希望皇甫離燁永遠也不要讓我來出手,他對你的感情羨煞旁人!”
“嗬嗬!謝謝!”美麗雙手托腮,這話聽了真幸福。
硯青則皺眉道:“英姿,你這樣做就是為了出口惡氣嗎?”何必呢?
“是啊,算了吧,我不想再看到他的事!”蕭茹雲無力的垂頭,這個人真的不適合她,他就是一匹隻有柳嘯龍能駕馭的馬,自己本來就沒什麼本事,騎上去次次都能摔得無力翻身,一年裏連著摔兩次,再摔恐怕就真的無法堅持,自己把自己逼瘋。
可感情這種東西,哪能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回憶裏有甜蜜的,有痛苦的,要想全部忘記,太難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永遠都不要再騎上去,看來得想辦法找個男人結婚了,這樣便不會再去騎他,也就不存在摔倒。
閻英姿邊將小人後麵的狗狗排好邊搖頭:“如果隻是整他,我真的會直接過去給他捅個半身不遂,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那你的意思?”
“我是想這一次就讓他徹底害怕我們,我要他在我們麵前尊嚴掃地,我要他對茹雲永遠不再抱有希望,不是我自作聰明,茹雲你從來沒忘記過他吧?怕就怕他以後又回來纏著你,而你又傻傻的跟著他,下一次你還承受得住嗎?”深深的凝望著小,現在你都快崩潰了吧?一個人哪能承受那麼多打擊?
蕭茹雲眼神有些閃躲,還是堅定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放心吧,就算他有一天相信我沒有騙過他,來找我,也不會理會他,我對他……絕望了!”
“我對他也絕望了,我們能做的就是不管他以後再怎麼後悔,也不要上當,你的性格很軟弱,而他過於剛烈,綁一起,受傷的永遠是你,將來過日子稍微生點口角,我相信痛苦的都是你,從今以後你們就從這裏斷了吧,往後他再敢來糾纏你,我就用這招對付他到死!所以你們最好把嘴管好。”
硯青摟過蕭茹雲的肩膀拍了拍:“你專情,他絕情,吵架了,你因為自卑而說一些氣話,他果斷,來一句‘行’,這日子沒辦法過是不是?你屬於那種愛撒嬌的,喜歡被人哄,這些現在的西門浩做不到,他和以前那個少年不一樣了,或許在殺死第一個人後,那心就變了!”
“我知道,我和他不合適,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和他再繼續了,謝謝你們,我會考慮找一個愛我的,不會再抓著一個我愛的不放了!”捏緊小手,十指扭曲,這份感情早就不屬於她了,當初放開,就結束了,硬要在一起,隻會是這種結果。
“茹雲,這次以後,希望你和他能徹底斷了,不要再去主動找他,否則我就跟你絕交,你的事我就再也不管了!”閻英姿說得很決絕,說到做到。
蕭茹雲苦澀一笑,站起身望著屋子內的擺設,忍住那顆傷痕累累的心再破碎,點點頭,走向了二樓臥室,或許這一次以後,他也不會再來的,她還是有點了解他的,即便知道其中有誤會,他也不會來。
當然,她希望他永遠都不要來。
硯青揉揉額頭,看著桌子上的布陣:“英姿,這樣就能顏麵掃地嗎?遲早會查出來的!”
“放心吧,就算查出來,要想讓一個人身上沾點這種東西不被現太容易了,走到路上摸一下他就死定了,我不求茹雲能趕緊找個男人,但我真的很希望能來一個人好好珍惜她,不要老去挖她心裏的傷!”這個男人會有嗎?
雲逸會
會議大廳內,除了‘哢哢’聲,再無其他,百來位主管們都端正的坐著,個個目不斜視的看著桌麵,連抓癢都要萬分小心,最前方,柳嘯龍微微靠著椅背,疊加起的雙腿顯得有些慵懶,一手握著金筆在桌麵來回的翻弄,散出‘哢哢’,富有節奏,另一隻手則按著椅子扶手,唯一一個身心都放鬆的人。
每個人的正前方都放著一瓶礦泉水和一杯香茶,紙筆等待著記載頂層說過的每一句話好做參考。
皇甫離燁拿起茶水輕抿一口,後抬起手腕,劍眉深鎖。
除了西門浩的位置空空如也外,無一人缺席,本就推遲了幾天,再不解決,要如何與下麵的人交代?
“西門浩怎麼還沒到?”柳嘯龍似乎有些沒耐心了,冷冷的問出。
這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答案,全體偏頭看去,都遲到十分鍾了,向來都是大夥到齊了大哥才到,今天居然來了個例外。
林楓焰和蘇俊鴻都開始記載,敢遲到,記過!
皇甫離燁拿出電話道:“大哥,我問問!”快步走出,沒人接?莫不是出事了?再次撥出司機的:“你們在搞什麼?怎麼還沒到?”
‘皇甫護法……我們不是不去,而是去不了,浩哥正在被狗追,您聽!’
‘汪汪汪!’
‘浩哥快不行了,護法趕緊來救救我們,在中山公園,啊!別咬啊……!’
巧克力見對方切斷了便僵了一下,轉身大吼道:“大哥,不好了,阿浩出事了,正在被人追,還有警犬的叫聲,中山公園!”吼完率先轉身撒腿就跑,直衝電梯,眼裏有著血紅,可見雖然偶爾打打架,真要出事了,定不會不管。
會議廳裏瞬間沸騰,全體起身道:“我們都去幫忙,他媽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弄我們的人,走!”
柳嘯龍一聽在被人追,立刻就飛奔而出,絲毫不敢怠慢,深怕多耽誤一秒兄弟就會喪命,人人眼裏都充滿了血絲和憤慨,邊整理槍支邊跳上車,帶領著一百多人就這麼風風火火的衝向目的地。
如此鐵血丹心,義薄雲天的關係,實在難得。
“哪裏呢?人呢?”
車門打開,一群黑衣人蜂擁而上,等大夥都到了一個水池旁紛紛站住腳,柳嘯龍看著前方被群狗追趕的西門浩和那個阻止狗追趕的手下就黑了臉,陰鬱道:“還不快過去阻止?”
“不是吧?這就是被人追捕?”林楓焰雙手叉腰煩悶的瞪眼,簡直浪費時間,他媽的,哪來這麼多狗?
西門浩還在狂猛的跑,即使狗都被控製住,依舊看著前方飛馳。
狗狗們被全部按在了地上,但男人一從身邊跑過就開始掙紮著要起來去追,奈何抵不過這些武功高強的男人,隻能安靜的趴著,舌頭全都疲累的伸出,呼吸急促。
柳嘯龍見西門浩又要從身邊跑過就冷漠的伸手一把給抓住。
“讓開!”西門浩低吼一聲,一看是柳嘯龍就形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敢鬆開,繞道其後麵指著後麵道:“大哥,快救我……”大哥,我最愛您了,關鍵時刻總能看到您,不過狗呢?凝視向遠處,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早就被人製服,渾身頓時虛軟癱坐而下,捂著快要爆炸的心費力呼吸,累死他了。
蘇俊鴻看兄弟這樣似乎不像是鬧著玩,邊裝上槍邊咬牙無情道:“是誰這麼害你的?讓我查出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立刻給我去查!”
“是!”兩個手下彎腰要走。
“不用……呼呼……不用查了……是……閻英姿!”西門浩邊氣喘邊伸手製止,俊顏紅得仿佛能滴出血,瀏海濕透,尖滴著一顆顆晶亮,似乎連坐著都覺得吃力,虛弱的躺了下去,望著天空眯眼:“她……說過……毒咒!”
“毒咒?”林楓焰恍然大悟,無緣無故被狗追,確實夠邪門的,彎腰在好兄弟身上搜了半天也沒搜出能使狗瘋的食物,不會吧?這麼厲害?真有毒咒這一說?
西門浩看向蘇俊鴻:“呼呼……我要……她給我……個交代……阿鴻,你太仗義了……不需要……扒皮……給我道歉就好了……快去吧!”閻英姿,你真是越來越囂張了,他有惹她嗎?可惡。
全都看向了蘇俊鴻,帶著玩味。
某蘇視線掃了一圈,後抬起手腕道:“會議已經推遲了一個小時,萬事莫要耽誤工作,一切會議結束了再說!”說完就轉身悠哉悠哉的向前方的轎車走去。
“蘇俊鴻……你……!”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說話,西門浩指著那背影咬牙,見其他幾個都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隻能求助的看向大哥,堂堂雲逸會被這麼整,都不管嗎?那閻英姿有什麼資格來這麼整他?
柳嘯龍眉頭正在逐漸合並,俯瞰了一會躺地上的男人轉身道:“三十分鍾內再遲到就免去年終獎!”
你們行!你們都行,見色忘義,起身喊道:“大哥,我現在渾身都不對勁,可能去不了了,到時候把會議過程傳真給我!”襯衣都被抓得不成整體,如此德行去那麼神聖的會議大廳才有失體統,現在他得去解決這事,可不想成天這麼被色情狗追。
孔言家
‘叮咚叮咚!’
硯青已經離去,隻剩下甄美麗還坐在椅子上看著英姿那變態的表情,聽到急促的門鈴聲起身上前打開,後抿唇道:“西門護法!”
夠狼狽的,絲淩亂,潔白的襯衣被抓得破了無數個洞,黑色西裝褲也肮髒不堪,沾滿了塵埃,表情更是足以嚇死一頭牛,垂頭挑眉讓路。
西門浩一副興師問罪,大步進屋站在了沙前,看著桌子上的擺設立刻抬腳。
‘哐當!’
玻璃桌翻起,後四分五裂的落地,上麵的小人也飛向了不同的角落,閻英姿卻沒有畏懼,無所謂的雙手插兜看著暴走的男人:“你來得夠快的!”
“閻英姿,我警告你,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動你,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麼?”掏出槍抵住了女人的腦門,甚至還扣下了扳機。
閻英姿揣在兜兜裏的雙手捏緊,確實不敢此刻再硬碰硬,她死沒關係,但那可憐的孩子還沒足月,可為了茹雲的下半生不要住進瘋人院,也不會低頭,冷笑道:“你能來找我,還不知道做了什麼?”
“英姿!”蕭茹雲被甄美麗拉出屋,看著西門浩那赤紅的眼就好笑道:“西門浩,你要敢動她,我會用我下半生來殺了你!”
西門浩握著槍的手收緊,死死瞪著沒有悔意的閻英姿陰鬱道:“最後問你一次,到底做了什麼?”
“有本事就殺了我!”英姿囂張的攤攤手,一副很無所謂,但眼裏也有了一抹冷酷。
“西門浩!”蕭茹雲見男人失去理智就過去抓著舉著槍的手臂試圖阻止:“你給我放開,給我出去……啊!”
男人大手一甩,繼續盯著閻英姿:“真的很想死嗎?”
“茹雲!”
甄美麗尖叫,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蕭茹雲被男人甩得撲倒在地,衝過去彎腰抱起:“怎麼樣?”
蕭茹雲捂著破了大塊皮的手臂輕笑:“西門浩,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我過分?”西門浩指著自己看向地上的女人,猙獰著臉道:“蕭茹雲,我過分嗎?你自己人品有問題,滿口謊話,有什麼資格來說別人過分?所有人都相信你,那是因為他們不是我,分手也是你自己說的,我有說趕走你嗎?大過年因為你我被大哥罰,現在好了,又來一出,到底是誰過分?怎麼?還要逼著我娶你不成?沒關係,來吧,我負責!”從褲兜裏掏出支票扔了過去:“五十萬,一個處女的價,就當你那是第一次,從今以後你蕭茹雲跟我毫無瓜葛,也別找這些人來沒事找事!”
“西門浩,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閻英姿起身,結果卻見男人冷冷的看過來,吞吞口水,瘋了?
茹雲隻是笑了笑,沒有再哭,心仿佛都不會痛了,是傷得太透徹,還是心灰意冷了?
西門浩冰冷刺骨的俯視著閻英姿很是不解的問:“還有你,以為這樣是在幫她出氣嗎?還是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很開心?問題是你憑什麼?我和她是我和她的事,感情這種東西你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去管?我想愛她就愛,我不想愛你做這些有什麼用?不覺得很無聊很幼稚?”
“你想愛就愛,不想愛就不愛,你把她當什麼?當初你被傳有艾滋,她有嫌棄過你嗎……”
“閉嘴!”男人出聲打斷,嫌惡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們早就清楚我那是假的,你們願意相信她就相信,別硬要拉著我,我就說過,哪有人十年風月場所能不沾身?她變了,不是從前的蕭茹雲,不是那個單純女孩了,她騙了所有人,現在被我識穿了還在偽裝,博取大家的同情,而你們還是選擇相信她,我無權幹涉,可別扯到我身上來!”
“那層膜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閻英姿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西門浩眼眶開始被霧氣繚繞:“沒錯,對我來說很重要,是,我以前也不過是個牛郎,可我現在有資格要求一個幹幹淨淨的女人,我想要的話,多的是!也有不在乎的,那你們何不幹脆給她找個這樣的呢?以後不要來煩我!”
蕭茹雲伸手緊緊按著心髒,呼吸開始不順暢,搖頭道:“嗚嗚嗚我沒有嗚嗚嗚我真的沒有嗚嗚嗚……西門浩你太過分了嗚嗚嗚……你走……你走……!”
“你別裝了,為什麼你不誠實一點?你要認了,我還能看得起你!”
“我沒有做過你要我認什麼?你滾!”小手決然的指向門外。
西門浩鄙夷的挑眉:“我也不想來,是你們逼我來的,你們現在做的這些算什麼?真要逼著我來娶你?你們可以找硯青,硯青可以找大哥,大哥能逼著我娶你,但是我告訴你,即便娶了,我也不會看你一眼,我心中的蕭茹雲很早以前就死了!現在的你,取代不了她!”收起槍頭也不回的走出。
蕭茹雲抱住頭瞅著地麵喘息,她沒有做……沒有做,感覺到有人來拉就激動的抱住:“英姿嗚嗚嗚我沒有騙你們……我真的沒有嗚嗚嗚……我沒有騙你們……”
“茹雲你冷靜點!”閻英姿見女孩顫抖得厲害就大力抱進懷裏極力安慰:“我相信你,我們都相信,你聽話,不要想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
為什麼不相信她……難道自己真的和很多男人……一個?兩個?還是無數個?或許是自己也失憶過?為什麼頭這麼痛?
雙手似乎想將腦袋擠爆,感覺到有很多手開始拉她,周圍是男人們的淫笑聲,是不停給她灌酒的畫麵……終於受不了仰頭尖叫,好似要將所有的痛苦都這麼喊出,帶著一個女人無法承受的精神壓力,全身的神經係統都開始逆轉一樣,耳邊聽不到聲音,看不到景象,有的全是那不堪回的過去,親手拿掉了母親的氧氣罩,父親被槍決,家破人亡……
‘那你還會回來嗎?’
‘你也說了是曾經,蕭茹雲,你該不會還活在過去吧?誰沒有個年少輕狂?人是會隨著時間和身邊的人事物改變的!’
“天啊,英姿怎麼辦?你看她聽不到我們說話,一直抗拒我們,她一個人在亂想,人一旦受到嚴重打擊和刺激,或者已經過她所成承受的極限時,是會瘋掉的嗚嗚嗚怎麼辦啊?快阻止她,再想下去會瘋的!”甄美麗見女孩雙手抱得很緊,全身肌肉都緊繃起,掰都掰不開,全身抖,這樣很快就會瘋的。
閻英姿聞言立刻大力將女孩抱在一起的雙手強行拉開,果然看到蕭茹雲滿臉的驚恐就抓著她的肩膀搖晃:“蕭茹雲,你他大爺的不要嚇我啊嗚嗚嗚,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給我醒醒,不要嚇我!”
蕭茹雲吸吸鼻子,搖頭顫聲道:“我殺了我媽,我因為他殺了我媽,我賣了腎,我肯定被人強奸過,我失憶過……我殺了我媽……”天,她怎麼能那麼自私的殺了親生母親?
“嗚嗚嗚你沒有……你沒有,你這麼孝順,怎麼會殺她呢?你為了她犧牲了最重要的十年,是醫生說她沒得救了嗚嗚嗚你給我醒醒,你看看我們,我們都是你的家人,你不能不管我們的嗚嗚嗚……!”西門浩,你這個混蛋,怎麼會有這麼冷酷的人?
“是我拿下氧氣罩的……她還在哭呢,她一定是不願意,她不願意的……”原來柔弱的雙手竟然能掙脫閻英姿的鐵臂,再次狠狠抱住了頭,怎麼辦?她該怎麼辦?活著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閻英姿深吸一口氣,不由分說的拉下那小手,‘啪啪啪’幾巴掌打下。
“啊啊啊!”
蕭茹雲驚慌的後退,躲進了甄美麗的懷裏,來不及去看是誰打的,頭一沉,昏了過去。
甄美麗抱住女孩的頭大喊道:“茹雲?茹雲?”
閻英姿伸手掰開小的眼皮看了看,抿唇道:“昏了,把她背回屋裏去!”
“好的!”甄美麗將女孩打橫抱起,有些吃力的奔向二樓,太可怕了,西門浩太可怕了,太壞了。
看看前方撒了一地的玻璃,英姿緊捏的拳頭接近碎裂,是的,以前的蕭茹雲早就死了,從賣腎的那一刻就死了,西門浩,愛情不是把一個人折磨瘋掉,那不是愛,不管你今天說的話是真是假,是不是不受控製,但因為你這些,她差點瘋了,而你……
彎腰撿起那個小人撕碎。
6宅
“瞧把你給餓的,為什麼你就不吃別人的呢?”
邊看著寶寶大口大口吸食邊喃喃自語,指尖撥弄著那白白胖胖的臉蛋,長大了得是什麼樣?妖孽嗎?配上長頭,恐怕比黑焱天還要迷人吧?就這臉盤,咋看咋女性化,見那大大的眼睛正看著她就失笑,一抹愛憐閃過,直到吃飽了才抱起來大眼瞪小眼,額頭抵著額頭,嘟嘴在那小嘴兒上大力親了一口:“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呀!”
寶寶伸手抓上女人的臉蛋,歡快的笑著,直惹得硯青心情澎湃,這也算半個兒子了:“叫阿姨!”
“呀!”
嘟嘟嘴,看似很女相,但手勁卻不小,並不溫柔,而且也很調皮,不安生,繼承了父親的一絲的豪邁,瞳孔內總是閃爍著隨性所欲,在哪裏都能伸屈自如。
6天豪一開門就看著這一幕出神,沒有打攪,而是斜倚著門框挑眉欣賞,最後視線定格在了女人的臉部……
‘我是你的灰姑娘,以後你要對我好……’
該死!又來了,上前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揚唇道:“和柳嘯龍怎麼樣了?”
“就那樣唄,還能怎麼樣?”說到這事,想起了大年那晚,瞪視過去:“你那信息是怎麼回事?”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6天豪聞言轉換角度,椅背對著女人,雙腿叉開直接跨在椅子上,伸手揉揉後頸抬眼凝視向那小臉:“你不會誤會了吧?我的意思是讓你用這種方式去對你的丈夫,人生短暫,在一起時就要好好珍惜,莫要等失去了再後悔!”
果然如此,心裏的石頭落下,抱起寶貝,一手拖著那小屁股,一手按著其後腦,點頭道:“明白,但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一直要幫我們?”
“因為……”欲言又止,抵住椅子頂端部位的雙臂開始使力,身體前傾,四隻腳的木椅變成兩隻腳支撐。
硯青沒有逃避向後仰,就這麼看著男人張揚的腦袋離自己越來越近,秀眉隨著距離而不斷並攏,猜測著對方到底要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通常這樣的算是想……親吻吧?不可能,6天豪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那個灰姑娘,那麼就是個普通小角色,如果這樣他還來……隻能說明他是真的別有用心,她可不覺得她是什麼香餑餑。
又近了,完了完了,要失望了,6天豪,不要做讓人失望的事。
男人鳳眼勾魂,俊美無儔,鼻尖對鼻尖隻有一厘米時,足以聞到他噴出的雄性氣息,某女坐得更加挺直,深深的看進男人的黑瞳內,試圖看到裏麵隱藏著的東西,奈何它卻像個深不見底的墨潭,似乎要分辨潭底裏有什麼根本不可能,肉眼永遠也無法捕捉,這個男人看似很容易琢磨,問什麼都不會遮遮掩掩,像個透明人,可她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麼她永遠都摸不清。
“怎麼?在想我會不會吻你?”
6天豪沒有後退,保持著這過於不正常的方位,嘴角緩緩上揚,眼裏有了玩味。
這表情令硯青挑眉:“你當然不……!”倏然怔住。
薄唇霸道的含住了淡粉色的小嘴,舌尖快撬開那木訥了的牙關在裏麵掃蕩了一圈才退後,繼續笑道:“在你認為我不會的時候,其實我會,在你認為會的時候,其實我不會!”
“6天豪,你到底在搞什麼?”硯青憤恨的伸手擦了一把嘴,這男人是來真的還是逗她的?
“哈哈!”磁性的笑了兩聲,拉開距離打趣:“不要試圖去揣測一個人的想法,容易誤入歧途,你不是我,又怎會百分百肯定我在想什麼?放心吧,我對你沒那方麵的想法,我說過,心裏容不下第二人!”
“上次在滿月酒上是因為要幫我,這次是為了什麼?”
女人形同審犯人的質問,某6卻沒有丁點壓力,唇角勾勒出性感的弧度:“為了謝謝你照顧祈兒!”
硯青不可思議:“謝謝就要把舌頭伸我嘴裏?”
“你也可以回謝我!”拋媚眼。
呼!自以為是,煩悶的教育:“你這是在吃我豆腐!”
6天豪再次湊近俊臉,人畜無害:“我的豆腐也可以給你吃!”
“誰要吃你這塊臭豆腐?”真是瘋了,難道他的理解能力和思想與正常人不同?外星來的?
“豆腐是越臭越好吃,不信你也嚐嚐!”說著就將棱角分明的嘴湊上。
‘啪!’
硯大警官立刻冷漠無情的一巴掌打在那側腦上,唾棄道:“你給我正經點,老實交待!”
某男嘴角抽了一下,退後坐好:“交代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吻我?這話怎麼這麼尷尬?難以啟齒?要怎麼說呢?
“為什麼吻你?”
吸!這男人為什麼每次都能這麼豪放?就不能含蓄一點嗎?冷冷的瞪著那壞笑的臉:“沒錯!”
6天豪站起身走到茶幾上倒來一杯血燕甜湯遞上前,見不接就挑眉道:“沒關係,我用嘴來喂你!”說完就要真喝。
硯青立刻伸手奪過飲了幾口,一手托著寶寶逼問:“快說!”如果他要真說喜歡她怎麼辦?那樣再來往就真的品行有問題了,不管怎麼說也已婚,無名指上還戴著戒指呢。
“你想太多了,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總是去猜測別人的想法,這樣就會誤會生誤會,人與人之間在於的是交流,有的人或許說一套做一套,對你有用的話可以聽一聽,沒用的聽完就扔,拿柳嘯龍來說好了,他要真害你,早就得手了,不要老去猜他的想法,他說什麼你就聽什麼,這就夠了!”
表情認真,不參雜其他的邪淫,更沒有逗弄,某女觀察了一會擰眉道:“你又知道我去猜了?”
“沒猜為什麼至今還讓他成天帶著一張禁欲臉?”
“你管太多了!”
瞪了一眼,側身不再去看,他們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一直在幫柳嘯龍說好話,不是老去猜,而是事實就在那裏。
6天豪伸手揉揉女人的頭頂,不拘的臉龐上有了一抹溫柔,像一個父親教育女兒一樣柔聲道:“雲逸會和臥龍幫遲早有一場戰爭,那一天或許就是他的死期,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現在你不好好和他把握,會遺憾終生,好比李鳶!”見女人還是不說話就繼續道:“硯青,我隻是不想你太難過!”
呼吸一滯,慢慢偏頭對視,先前的壓力頓時煙消雲散,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這麼喜歡和他做朋友了,每次不開心了,來了這裏和他相處一會,心情總是會急轉變,從來不會給她壓力,特別是那一晚,很倒黴的一晚,一個大哥,卻陪她一起度過了一夜,那時心裏有多痛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這個人第二天讓她笑得東倒西歪,在水榭居室門口,看著自家丈夫抱著別的女人,那一刻心情很低落,害怕被記者看到拍下,自己將無地自容,這個男人卻像神一樣的出現解除了她的尷尬。
舞會上,丈夫萬眾矚目下,拉著他的初戀走上舞台,跳著最優美的舞蹈,而他卻願意為了她這個朋友自毀形象,甚至還為了自己大打出手,每次最尷尬的時候,都會來解救,她都不知道她有什麼本事讓他這麼付出。
某6摸著下顎擰眉笑道:“想吃我這臭豆腐了?”
“無聊!”
“我覺得很有意思,你很甜,臭豆腐放點糖那是人間美味!”
“去去去,6天豪,我問你,一定要和雲逸會對著幹嗎?既然你把我當朋友……”
6天豪立刻伸手製止:“我們隻是朋友,以後這話不要再說,毫無意義,雖然我把你當紅顏知己,可一旦你要試圖來阻止,我們就隻能各奔東西!”
硯青看出了男人眼裏的不容拒絕,抿唇點點頭:“我明白了!”她有什麼資格去阻止他們?兩個人都互不相讓,觀世音都化解不了吧?
“我這人說話比較直,傷到你我抱歉,這個恩怨也不是我說解除就能解除的,我每天處理的文件內都有十來人被雲逸會給幹掉了,世界之大,自己人分布在各個角落,而敵人同樣隨處可見,有的被搞的妻離子散,有的終身殘廢,試問這些血海要如何化幹戈?”
“那祈兒長大後就要來殺我的孩子了?”
“如果真能活到那一天,他繼承了,就是和我與柳嘯龍目前的關係!”說得很理所當然,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無奈的垂頭看著早已睡著的孩子,長歎一聲:“都很固執!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們的想法我改變不了,但是我會盡量讓幾個孩子不自相殘殺!改變是先從頭領開始的,慢慢的施行化解計劃,總比這樣你砍我一下,我捅你一刀比較好吧?
沉寂許久,誰也沒有再開口,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硯青起身將孩子輕柔放進了搖籃裏,拍拍手整理整理警服:“好了,我走了,明天我要和媽去北淪山給孩子祈福,可能來不了,記得給他泡奶粉!”
“硯青!”
奇怪的轉頭:“還有事?”
6天豪看著那一身的威嚴裝扮笑笑:“你真的很甜!”
噗!吐血的心都有了,這個該死的男人,真是要瘋了,瞪眼道:“你……算了,對了,我突然覺得我家小四挺配祈兒的,你考慮考慮要不要給他們訂個娃娃親!”說完也不等男人回話就踏著正步走向了樓梯口。
而某6卻因為這一句話硬是愣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知道生女兒是為了什麼嗎?’
‘給你說個故事,從前有個王國一分為二,兩位帝王一直鬥,分不出勝負,終於有一天,a國生了對雙胞胎,一男一女,十八年後,女兒嫁給了隻有一個兒子的b國,直接禍害了三代,最後a國統治了天下,其實報仇的方式最狠的不是殺了他,而是生個女兒嫁過去!’
走到搖籃前看了看兒子,咬牙道:“我警告你,哪怕是娶個歪瓜裂棗也別把那柳家的給弄回來,否則就宰了你個小王八蛋!”
雲逸會
“那麼到時候離燁你就去接待刀疤三,不管怎麼說都是道上混的,記住,當初退出的幫會給我收入麾下,至於他們的頭領,統統處理掉以儆效尤,今天接到來自世界各地的二十三個組織入股,通知下去好好對待,阿鴻,你最近……”
柳嘯龍邊說邊偏頭看向得力手下。
蘇俊鴻沒等大哥說完就抿唇笑道:“大哥,我就幹一個月,完了會把總結分給離燁他們,這業績也給他們,然後我想回法國!”
“法國?阿鴻,你為什麼要回法國?”皇甫離燁先是被前麵的話弄得有些心虛,而後一句則有些無福消受,難道他們還是認為都要回到法國去嗎?
會議桌上,二十多個金男人讚同的點頭,這裏畢竟不是雲逸會的國籍,出事了這邊也不會有人幫著說句話,也沒為中國帶來多少的福利,不管怎麼說還是自己的家好,在中國一年多了,是該考慮考慮回國了。
十多個黑人表示在哪裏都無所謂。
僅僅隻有黑黑眸的有著少許反對,都看向那個主宰者,擁有了一半法國血統的男人,一切都要他來做決定。
俊朗的五官因為一句回法國而有了細微變化,似不解,似憂煩,淡漠的看過去:“你確定?”
“是的!大哥,我已經想清楚了,你們就都留下吧,法國那邊交給我!”
巧克力呼出一口氣,好在沒提議都搬回去,小可愛去了後一定無法適應,提議道:“大哥,竟然大嫂又在這裏,老夫人的祖籍也是這裏,您考慮將總部轉移到此處嗎?”戶籍可以轉移過來,這樣也沒多大的影響,中國展也迅,至於酋長的位置恐怕以後也沒多少時間管理,剛好轉移給堂弟,一直都是他在打理,兩年前就想過給他了,他更適合,江山是一起打下的,且他還是純正的非洲血統。
以後就安心打理雲逸會吧。
肩膀上的擔子也少了,活得輕鬆。
而且大哥在法國也沒什麼親人,上任會長的那些親戚個個都是白眼狼,沒幾個是真心待大哥的,早就都脫離了關係,這邊顯得有人情味多了,最重要的是要大嫂離開中國根本不可能,女人不讓步,那就隻有男人來了,誰叫他們是男人呢?哪能處處讓女人來遷就?
“會長,皇甫護法這個提議我讚同,雖說要遷移會耗費很大的精力,但萬事家為重,您一心在雲逸會上,我們也希望您工作一天後,回到家裏可以舒心,這樣將能更好的處理公事!”
“我表示反對,曆史以來,我們雲逸會主基地都處在法國,突然轉移陣地,法國將不會再擁護!”
“來了中國,中國政府自然會熱情歡迎!”
“問題是我們盜了武陽山,中國又怎能擁護?”
“法律上,我們幹的是正當生意,勢力浩瀚,他們拿不到證據,我們就一直是合法商人,主基地轉移過來,那麼整個雲逸會的資金也會轉移,人力、物力、財力,就相當於一個王國住入,政府為何不擁護?”
“反正我不讚同!”
“我也不讚同,這麼做對不起法國多年來對我們的照顧!而且中國講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大嫂為何不能追隨會長?”
“我全力支持,嫂子的性格已經昭然若揭,她至今都沒放棄要和我們作對,在她的心裏,國家就是她的命,勸說對她根本不可行,且她的幹爹幹媽都在此處,要她辭職跟大哥到法國,我相信她會等孩子能離開她時又會回到中國,到時大哥要想和她在一起就隻能住在這裏,國不可一日無君!”
“我也讚同,總部在哪裏對我們來說並無多大影響,但大嫂要到法國影響就大了,大哥天天麵臨著後院著火,試問他又如何能安心工作?”
這可是個大問題,形同皇帝和皇後,沒了皇後,皇帝又沒三宮六院,還不得痛苦而死?都是男人,這一點怎麼都想不到呢?
“為什麼大嫂不能跟會長走呢?”
“她是女人,女人這種生物,向來自私,要不如她們的意,她們就會覺得不在乎她們,而且無理取鬧,講理講不通,那就隻能讓步,何必非要鬧個不愉快?站在會長的角度,男人就應該心胸廣闊,否則傳揚出去,會長是個連妻子都能下狠心的人,誰還敢為雲逸會賣命?這種事都沒必要討論,浪費時間不說,最後還是得轉移陣地!”
“我……”
“好了!”
見手下們議論得越來越激烈,柳嘯龍不耐的製止:“入籍的問題往後再討論,今天會議就到此結束,蘇韻那裏莫要怠慢,散會!”起身將金筆裝進了胸前口袋內,單手插兜大步離場。
皇甫離燁也起身道:“我也走了,去辦點不讓大哥後院著火的事!”這都上火了,嘴角的泡相當明顯,怪隻怪大哥的皮膚太白了,嘴唇也完美得容不下任何瑕疵,再不給他消火,那泡豈不是要越來越大?那太難看了。
不讓大哥後院著火?某林摸索了一下,他能做什麼不讓大哥後院著火的事?殺了6天豪?切!他要有那個本事他就叫他黑哥!
水榭居室,穀蘭家
‘叮咚叮咚!’
別墅外,皇甫離燁雙手叉腰,周圍刮著不算小的寒風,吹得那披肩搖曳不定,似乎比起最初又長了不少,尾都到了胸口,層次分明,帶上吊著許多小可愛親手設計的帶有名族風的繩條,尾部綁著一些五顏六色的圓珠,如此看來倒是更加俊美瀟灑了。
後麵跟著五個手下,拿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鏡框,兩米高,一米寬,紅色的布掩蓋了鏡框中的內容。
就在皇甫離燁擰眉要再次按時,門開了,先是無表情的瞅了一眼穀蘭那病怏怏的模樣,挑挑眉算是打了招呼,伸手道:“抬進來,電動妹,你的臥室在哪裏?”
穀蘭驚訝的看了看那大型鏡框,忽然想到什麼,笑道:“是阿龍讓你送的嗎?在這裏!”很是熱情的帶領著大夥來到臥室,到底送了什麼?居然讓皇甫離燁親自來,阿龍原來真的沒有不要她,心裏的委屈頓時煙消雲散,畢竟讓一個護法親自來送算是給足了最大的麵子。
“放床尾!”皇甫離燁沒有回話,而是指指最佳位置。
‘嘩啦!’
紅布掀開,穀蘭伸手捂住嘴,居然是她心心念念的人,阿龍一直就很上相,這一張拍得真的很完美,微微側身,相當自然,背景是摧殘的焰火,好漂亮呢,她原諒他不來陪她了,最起碼把大年三十遇到的告訴了她,這就夠了。
皇甫離燁指著畫像道:“大哥刹那回眸,連硯青都沒有,電動妹,現在你呢,睡覺前能看到,起來能看到,如果你想吃飯能看到我就給你再弄一張放大廳,廚房都可以,當然,你要喜歡和大哥一起合照,我就叫人把你ps進去,如果想上床,我也可以想辦法拍一張大哥的裸照,給你的p到一起!”
穀蘭原本高漲的心瞬間被揪住,呼吸都開始困難,仰頭呆愣的看著男人黝黑卻透著性感的臉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找大哥了,他結婚了,有婦之夫,有孩子,有母親,有個幸福快樂的家,但是因為你,大哥他過得不幸福,對,或許你就是看重他重情義這一點,所以有恃無恐,可情義和愛情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這樣跟你說吧,在大哥眼裏,你穀蘭和我們沒區別,和強子一樣,當然我相信這些已經有人跟你說過,你非要以為這樣就很幸福的話,那麼不要怪我,一旦這事讓阿浩接手了,你應該知道他會怎麼做,看在你救過大哥的份上,這事我們也不會讓阿浩來管,可一旦走投無路時,我就隻能讓他來了!”語氣沒有威脅,字字句句肺腑之言,沒有丁點玩笑的味道。
女孩一身白色的睡衣和蒼白的臉沒有令他同情。
“那就是說不是阿龍讓你做的了?”穀蘭失笑,伸手不打笑臉人,反之,也沒必要對一個根本就是來找事的人好臉色。
皇甫離燁攤手道:“當然不是,可重要嗎?不要說我多管閑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要管就得管!”
穀蘭死死的瞪著高大的男人,眼眶開始紅,吸吸鼻子捏拳道:“離燁,以前你……”
“你可別這麼叫,我承受不起!”
“好!皇甫先生,沒記錯的話以前你是說過我和阿龍結婚時,會第一個祝福我吧?”
“沒錯,問題是你沒和大哥結婚,因為你,大哥痛苦了四年,因為你,雲逸會損失慘重,還有你不要總是以前以前的,過去了就過去了,時空無法倒轉,而且以前你也不是這樣的冥頑不靈,以前你在我們心裏是天使,現在的你讓我們明白了什麼才叫真正的紅顏禍水,這人呢,不是隻能談一段感情,我還談了很多呢,難道她們來找我就要娶嗎?不合適就得分開,隻能證明你不是大哥的良人,你要非認為他是你的另一半,那你隻能靠你的幻想而活,這不,照片給你帶來了,你不是想看嗎?天天看著它吧,二十四小時,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看膩了這一張,我立馬讓人在來給你換一張,你讓他說愛你,那麼你可以看著他幻想一下!”這多完美是不是?隨時都能看到,且本人到了這裏還不一定有這帥呢。
穀蘭眼淚已經落下,伸手擦拭掉,沒有再開口,心正在被人一片一片的割下,就連你們都認為我是壞人嗎?硯青,你太有本事了,收服了所有人,居然連皇甫離燁都來為你說話。
巧克力看看時間轉身道:“那麼我們就告辭了,不要再騷擾大哥,否則為了他,江湖道義什麼的我們也就顧不了了!”瞪了一眼走了出去,雖然確實很無情了點,不過比起大哥的家庭,無情也得做,一個白馬王子就讓大哥上火,可見在他心裏已經完全愛上了大嫂,總不能哪天真因為這女人離婚吧?萬事大哥為先,到時候這個壞人就讓阿浩來做。
那家夥現在是出了名的狠,任何事都解決得很迅,不拖泥帶水,處理這種糾紛最適合他不過。
隻是這穀蘭看起來真的病得很嚴重,那臉都沒顏色了,怎麼就有本事掀起這麼大的風浪?而且看似生命垂危,卻比那些最健康的人還要頑強,螞蟥適合她,別看小小的,吸起血來一點都不含糊,還能鑽血管裏去呢,然後在裏麵吸啊吸,吸得大哥就剩一張皮。
咦!太嚇人了,希望大哥不要被吸到家破,也希望大哥這次以後對待恩人要量力而行。
皇甫府邸
大廳內,甄美麗看著手裏的勾引十大秘訣為難,沒一個適合她的,可要怎麼勾引呢?太豪放了他會不會覺得她不矜持?可太含蓄了他一定又是‘美麗,到了橫店一定會給你一個最完美的回憶’,這到六月還有六個月,他真的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