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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就是說不是完全不喜歡,這一刻她才現,藍子是最愛這個職業的人,為了工作,情愛可以不要,羅保一直任由她不曝光,也是一個不會講話的人,不會處理感情問題的人,那會不會一輩子他們就這麼偷偷摸摸?

還是忍不住勸:“看看阿成和紫嫣,都商量好結婚,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也沒出現……”

“那隻是人們表麵不說,背地裏很多人說他不配繼續在警局!”

“是嗎?”這她還真沒聽到過,藍子知道,李隆成就一定知道,但他一直裝作不知,在他心裏,比起這些流言蜚語,紫嫣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他不在乎,你也可以不在乎!”

藍子站直,揚唇笑道:“這事您就不要管了,也不要問,好嗎?”

硯青做了個深呼吸,點點頭:“好,不過勸你一句,有些東西,不要等失去了再後悔,那是非常痛苦的!”語畢,無所謂的離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思想都不一樣,如果都一樣了,世界也就會太枯燥,太單調。

“都來了,那麼就開始……”講到一半,現不對勁,視線自手中資料中抬起,冷漠的歪頭看著坐在屬於她位置上的男人:“柳先生,你是不是坐錯地方了?”

“噗!”

下麵早就等著看好戲的警員們立馬捂嘴偷笑。

柳嘯龍不解的看看橢圓形桌子,比雲逸會會議室小了三分之二的空間,煩悶道:“我向來就是坐這裏!”一副‘有問題嗎?’

“這裏是警局,不是雲逸會,麻煩你配合一下!”他坐這裏,那她坐哪裏?該死的,她才是隊長,難道要她去最後麵不成?

男人瞅瞅對麵桌子的尾部,也就那裏有幾十張空椅,按照兩邊警員們肩膀上的花來看,越後麵,職位越低下,也就是說他要去最最後麵,冷冷的低頭開始查看手裏的文件,不再理會,好似除非他死,否則不可能去最後麵。

‘砰!’

門被踹開。

全體轉頭看過去,誰這麼大的膽子?老大此刻心情一定差到了極點,第一次有人當著緝毒組全體警員不給她麵子,還是她的丈夫,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對於一個將麵子放在第一位的人來說,根本無法下台。

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無非是找死。

果然,硯青轉身怒吼:“沒看開會嗎?”

6天豪再次吃癟,搬著一箱王老吉,對於女人的憤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黑著臉將箱子放到了桌子上:“看你們上火,就特意去買的,你懂什麼叫好與壞嗎?”

如此這般,女人的氣消了不少,也相當尷尬,瞪了王老吉一眼不耐道:“放下吧,快去坐好!”

某6從門口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了柳嘯龍旁邊。

“吸!”

大夥集體抽冷氣,這……一個人搶不說,兩個人都搶,老大要怎麼應付?

硯青似乎明白現在說什麼也沒用,爭論隻會浪費時間,也到門口搬過一張椅子,直接走到桌子的尾部,正中落座。

二十多位警員立馬起身,按照官銜次序坐在了她的兩邊,都將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這一下,原本是位的地方瞬間成為了尾部。

李隆成暗暗豎起大拇指,老大就是老大,這方法都想得出來,佩服,完全不失麵子。

硯青指指會議桌正中的屏幕道:“這就是雲河機械廠,局長本要親自參與,但昨日刑事組接到了寶豐路一家商業大樓被炸毀的案子而無暇分身,死亡人數高達九十名,所以我們這案子由我全權負責,上頭市局聽了我們的計劃,他很信任我們能帶領同胞們全身而退,所以重擔交給了我們組,明日阿成帶領八十人包圍這個出口……”

柳嘯龍和6天豪的表情已經黑如鍋底灰,都無表情的坐靠著,距離過遠,又沒什麼擴聲器,所以那‘隊長’說的什麼,他們根本聽不清,好似成了多餘的存在,畢竟不是小孩子,沒有置氣而離開,隻是自顧自的聊天。

“柳老大,最近有什麼活動?”掏出香煙,邊點燃邊斜睨了距離最近的幾個小警員說。

“也沒什麼,不過省局長過幾天要請我吃頓飯,好像討論省裏的警車需要更新,資金不夠周轉,要我投資!”柳嘯龍淡淡的回。

一聽省局,四個警員立馬豎起了耳朵,大人物就是大人物,閑聊都是聊這些,羨慕啊羨慕。

“那不就是說要弄幾個警員過去,他也不會介意?”

柳嘯龍微微點頭:“那當然!”

一聽這個,四個警員立馬站起,指著自己的位子道:“龍哥豪哥,你們再怎麼說都是這次案子裏不可缺少的人物,怎能坐那裏?快快快,過來!”

硯青傻了,這什麼情況?為何自己的手下要給他們讓位?可他們說得也沒錯,這兩個人是至關重要的人物,是該讓他們參與。

柳嘯龍也不在乎坐哪裏了,起身邪笑著過去,和6天豪一人坐一邊,麵對麵。

“6老大,你最近又有什麼活動?”

6天豪想了想,長歎道:“中央有個幹部說來公司坐坐,是想讓我推薦幾個能幹的人過去!”

中央……就是老局長也不會不心動吧?

連李隆成都跌破眼鏡,硯青這次算是知道這兩人為何讓人心甘情願的讓路了,可惡,這就是計謀,自己的手下還都信了,幹脆不理會,繼續商討。

而倆男人,就這樣一步一步的,最後挪到了最前方,硯青的左右手邊,好似還不知足,6天豪看著柳嘯龍搖頭道:“看這南門警局確實不咋的,那人說宋局長似乎年事已高,處理事情也不夠精確,似乎有意換他,問我有沒有什麼意見,其實我覺得換了他也好,可對這圈子也不是很熟悉,但我覺得北門的一個處長挺不錯……”

硯青吞吞口水,真的假的?但他們中央都有人,是幹爹親自說的,那麼就不會假,局長,她可以做局長了,見柳嘯龍也說那處長不錯就淡笑道:“其實他們說得對,這個案子你們才是主角,沒有你們,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這個位子,理應讓給你們!”

五分鍾後……

兩男人悠哉悠哉的處於主位,而硯大警官坐在了他們的左手邊,表情依舊很認真的分析明日案情,分派人手。

“雖說有兩位重要級人物坐鎮,可我們要確保萬無一失,直到他們反抗時在請他們出場……”

6天豪冷哼一聲,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不就是怕最後無法向市民交代嗎?帶兩個黑道的人去繳獲,那警察可以直接退休了,也在僥幸不用他們出場,那些人就束手就擒吧?想的永遠都是那麼美好。

青龍堂要真怕事,也就走不到今天了。

“由於出口過多,團團包圍也不可能,所以李英和顧盼藍你們帶八十人把這兩條路堵死,防止多出漏網之魚,這次我們定要一個不留,有信心嗎?”一想到要當局長,氣勢都高了無數倍,此刻就開始學幹爹的口吻說話了。

“有!”

異口同聲,不失豪邁。

進行了一個小時的分配,總算告一段落,女人見都沒意義就點頭道:“那麼散會吧,你們兩個留下!”

而她不知道,她想做局長的心態已經昭然若揭,在座的人盡皆知,當然,沒野心的人永遠成不了大器,心裏都很震撼,可表現得很自然,唯獨一個方才坐在最尾部的男人多了個心眼留了下來,站在門外偷聽,當然,去不去省裏,他也感覺到他沒這個資本,但能在南門有個好的職位也不錯。

等人一走,某女立馬換了張笑臉,甚至狗腿的跑到茶幾前衝了兩杯熱茶,畢恭畢敬的呈上,後坐下:“中央真的準備換人嗎?”

“你說呢?”柳嘯龍滿意的端起茶水,相當恣意的喝下。

這麼問,就代表著真有其事,雙手揉向眉心,苦澀的看著兩位人才:“其實吧,我也不想當什麼局長!”

騙鬼去吧,兩位老大同時在心中道出,不過為了配合女人的麵子,都不斷的點頭,相當認真的在聽。

“不過南門警局一直以和諧為主,我自認為跟所有人的關係都處理得不錯,真的,而且我們南門不喜歡別的警局來插手,北門的人哪裏管得了南門?為了警局的展,為了我這個家園的展,我自告奮勇,你們能在領導麵前美言幾句嗎?”天啊,局長,她的夢想,終於可以翻身把歌唱了,完了,心跳好快。

柳嘯龍很想看女人卸下偽裝的模樣,鄙夷道:“我騙你的!”

門外偷聽的小警員嘴角抽了抽,臭著一張臉就往局長辦公室走,這一次,他一定可以高升了。

我騙你的……硯青傻眼了,半天愣是沒回過神來,片刻後才沉下臉:“你再說一次!”

“硯警官這變臉的本事,實在讓人佩服,不過事實就是如此,騙你的!”某柳低頭,忍俊不禁,仿佛逗弄這個女人,就是一項最大的樂趣。

6天豪也開始聳動肩膀。

硯青強力忍下暴露的心,若不是有求於人,真想一人一拳送過去,狠狠瞪了一眼,拿起資料陰著臉大步往外走,仿佛要去見殺父仇人一樣。

“硯青,局長叫你去一趟辦公室!”

見是劉曉燕,沒有多說,點點頭走進電梯,說起來和這個女人已經很久沒有爭執過了,當初挺幼稚的,人家是因為捍衛愛情,沒有錯,可惜的是淩修並沒選擇她,做人不可落井下石,想想,衝外喊道:“有空一起喝一杯?”

劉曉燕揮揮手:“好!”嘴角彎起,記得有人說過,隻要你不和他招小人,那麼就會成為最好的朋友,這話一點也沒假。

到了辦公室門口,心裏還是七上八下,局長這個時候找她做什麼?他不是忙得焦頭爛額嗎?抬手敲門。

“進來!”

“局長,您找我?”

老人聞言,‘啪’的一聲,將手裏的案子扔到了桌上,仰頭失望透頂的看著幹女兒:“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麼嗎?”

硯青抿抿唇,搖搖頭,忽然感覺到全身汗毛都根根豎起。

“聽說你很想坐我這個位子?”虧他這麼全麵為她著想,沒想到這孩子野心這麼大,這麼不孝順,那他以後幹什麼?是不是想著把他趕去掃大街?

某女眨眨眼,點點頭,後又立馬搖頭,完了完了,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組裏出奸細了?是誰?隻有一個新來的,難道是他?

‘砰!’

老人狠狠一拍桌麵,起身指著女人低吼:“還狡辯?你做局長了,我做什麼?”

窗戶紙捅破了,再裝就顯得太強詞奪理了,這死老頭夠敏感的,抓抓後腦道:“你可以做市局嘛!”

“那也得等人家退休了吧?”

硯青不說話了,說什麼都是錯的,哎,今天出門忘燒高香了,先被騙,後被訓。

老人怒氣膨脹,赤紅著眼,凶狠的捍衛自己的寶座:“以後不要再做白日夢了,就安安生生做好你大隊長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吧,出去!”

靠!做局長都成白日夢了,大隊長還有求的前途,咬咬牙走了出去,關好門時,眸子內有了嗜血,瞅著那緊閉的門,恨不得一腳踢爛,個死老頭,你等著,總有一天讓你知道看不起人的後果,一定給你派去看大門,哦不,這不足以懲罰他的狗眼看人低,掃大街去吧!

氣呼呼的回到緝毒組,就見到那倆瘟神被自己的手下當爺一樣伺候,連李隆成都開始為他們倒水,甚至刑事組,掃黃組,交通組都來了,馬屁拍得鐺鐺響。

這就是身份問題,幹脆來個眼不見為淨,反正他們也就是當幾天的警察,到時候案子結了,也可以滾蛋了,無表情的走進辦公室。

“多喝點!”李隆成拿出了紫嫣送給他的上好茶葉,如果老大能當上局長,他也以她為榮,至於去不去中央,剛開始有想,後來覺得不妥,紫嫣不適合去北京,她就是僵屍,北京到處都是茅山道士,為了她,這輩子就老在這裏吧。

6天豪異常享受,兩個警員正在給他捏肩捶腿,不管是什麼人,都是那麼的貪婪。

兩人都坐在了組裏最有威望的位子上,雖然明白緝毒組的人這麼對他們,也不過是為了硯青能當局長,這一點,他們確實可以做到,隻不過剛才的話都是假的,要弄上去,靠的是關係、打壓、逼迫,而非實力,她也不會接受。

再說了,她也不適合那個位置,局長,要的是有足夠能力的領袖,而她,還早得很,興許這輩子都不可能。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最愛吃豬腦【文字版】

是夜,海底撈店內,老局長親自請客款待即將要收服青龍堂的成員,武警隊四名隊長,與緝毒組全體,外帶兩個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的龍頭,圍坐了滿滿一桌。

或許是老人是嶽父的緣故,這次柳嘯龍沒坐主位,讓給了老一輩,6天豪好似也在老人麵前將自己看成了晚輩,坐在了他的左手邊,隱約中透著尊敬,這一幕相當難得,即便是市局,也從不忍讓,叫硯青羨慕得直搖頭。

見丈夫和老王八蛋同時給幹爹敬酒,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第一是欣慰,如果沒有她,他們依舊不會多看幹爹一眼,當初沒結婚時,這倆人可是從不給老人麵子的,第二嘛……為什麼他們就不知道來尊敬她?

仿佛都很怕幹爹一樣,而且都是大男子主意,他們講話時,她是永遠不敢插嘴,自小就是這樣,當初父親再世,不管多疼愛她,隻要和叔叔伯伯們喝酒,就是媽媽也隻能在旁邊看著,嚴重的歧視女性。

“老大,我陪您喝!”藍子和李英也端起一小杯白酒敬。

可以說所有男人都坐在主位兩旁,女人們隻能在邊邊角角裏,聽他們談天說地,不得插嘴。

硯青熟練的舉起酒杯,一口飲下,不愧是茅台中的精髓,一個字,香!

“宋局長,這次有我們在,您老可把心放在肚子裏,絕不會有危險!”6天豪親自拿著酒瓶為老人斟滿,嘴角始終掛著最和善的笑意,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的警服穿得那叫一個筆挺,扣子扣得一絲不苟,給人一種極為嚴謹的錯覺。

這把老人給樂壞了,從前,這兩個人那都是看都不屑看他一眼,現在不論走到哪裏,隻要都在場,都會多給幾分薄麵,絕不會讓他吃癟,自然知道這都是幹女兒的功勞,好本事,居然能令這倆人開始尊重他人,不錯。

李隆成等人也很愉悅,不知不覺就看不到這倆人眼高於頂了,要說他們為誰斟酒,估計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好好好,有你們在,我一萬個放心!”老人紅光滿麵,將女兒交給這麼有出息的女婿,哪能不放心?

硯青陰陽怪氣的嘟囔:“沒有他們,我照樣拿下!”

老人瞪過去:“你就吹吧,就你那點斤兩,我還不知道?毛毛躁躁的,跟人家學學,什麼叫處變不驚!”

“我從來就沒驚過!”哼,她就不明白怎麼都覺得她一文不值,沒一個人看得起她,如果真那麼沒用,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不光老局長,就是藍子等人都嘴角抽了抽。

柳嘯龍見老人要火就舉杯道:“結婚後,都沒好好和您老吃頓飯,還有硯青的這群同時們,這次就當機緣巧合,我來請客!”

“我現在還有力氣,用不著你們這些晚輩來請,等哪天老得動不了了,就得要你們照顧了,做爸爸的,就得有個爸爸的樣子,而且說好我請就是我請,去不起什麼大飯店,湊合湊合吧,人嘛,五穀雜糧才是真,什麼都吃點,可曾強身體的免疫力,嚐嚐這個秘製羊肉,味道相當不錯!”夾起一塊煮熟的食物送到了女婿碗裏,不忘給6天豪也來了一塊:“你們明天有任務,這酒可不能多喝,一人最多三杯,若不是看在有嘯龍在,碰都不得碰!”

“局長,您別說得他可以頂我們整個緝毒組好不好?”王濤邊吃邊抱怨,局長也太偏心了,就算是女婿,也得適量點。

一句話把大夥貶得與廢物齊名了。

老局長笑而不語,沒什麼可爭論的,女婿就相當半個兒子,哪有不疼的道理?自小就沒女兒,一直就很喜歡硯青這孩子,越了兒子,和老硯又是老戰友,鐵兄弟,他的女兒本就是他的,亦或許沒有那層血緣,理所當然的就覺得更應該對她好點。

隻可惜那孩子小時候太難約束了,不學好,成天跟個二流子一樣,入了警局才收斂,結婚後,仿佛更加成熟了,曾經像漢子,如今倒是有點女人味,站在嘯龍的角度,他還是有點偏袒女婿。

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要是他,也受不了老婆成天打打殺殺,將工作放在了第一位,成天忽視丈夫的存在,沒幾個男人受得住,不還是兩年都過來了嗎?一物克一物,嘯龍就是她的克星。

柳嘯龍也隻是輕輕笑了一下,不說話,將老人送來的食物吃入口中,豎起拇指:“味道不錯,您也吃!”禮尚往來,夾了一塊自認為好吃的丸子過去。

如此父慈子孝,令硯青狠狠戳了戳碗底,到底誰才是他的女兒?長這麼大,幹爹不是罵她,就是訓斥,哪裏給她夾過菜?對6天豪都比對她好,醋壇子打翻,指著門口推車衝服務員大喊道:“給我來豬腦!”

“咳!”6天豪差點噴出唇間酒水,目視著服務小姐端著一盤豬腦上桌,放入鍋中,除了柳嘯龍,幾乎全都一副見怪不怪,看來這女人是經常吃,咂舌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柳嘯龍也很是無語,讚同的點頭。

“怎麼回事?”硯青冷漠的瞪向老王八蛋,話裏有話啊。

6天豪瞅著那豬腦嫌惡的搖頭,仿佛覺得很惡心一樣,胃裏泛酸,語重心長的勸解:“你別吃這個了,再吃就成弱智了!”

“不懂就別亂說,我這是吃腦補腦,整個緝毒組這麼多人,都在靠我一個人用腦,不多補補怎麼行?”硯青氣壓山河的拍拍胸口,第一次聽說豬腦吃多了還弱智的。

柳嘯龍揉揉眉心,鍋裏有豬腦,都不敢去夾菜了,可見相當反感那種白白的東西,可又不能正麵起衝突,揚唇道:“那你應該多吃點雞爪!”

“為什麼?”這跟吃雞爪有關係嗎?

“失敗了可以逃得快!”

某女怒急攻心,不過是吃個豬腦,怎麼惹來這麼多不滿?她哪次吃火鍋和海底撈不吃豬腦?已經人盡皆知,這是她的愛好,也看出他們這次諷刺為的不過是讓豬腦消失,保衛起自己的口糧:“少妖言惑眾!”死都不會放棄。

6天豪輕歎一聲,用筷子指著鍋子裏勺子道:“你知不知道豬腦裏有多少寄生蟲?稍微不主意,一丁點沒殺淨,就會鑽進你的大腦,最後你的腦子裏會被它們侵占,繁殖量又很大,豬為什麼笨?並不是天生,而是這些蟲吃掉了它們的智慧,明白嗎?”

硯青腦海裏全是寄生蟲,自己的大腦裏長滿一根根透明的長條物,額頭上出現了一層薄汗,一副半信半疑,捏著筷子的手抖了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這樣,服務員,拿下去吧!”

“小姐,其實……”服務員剛要說什麼,就見許多人都瞪過來,隻好禮貌的收走。

王濤相當佩服某6的口才了,曾經他們勸老大不要吃這麼惡心的東西,結果每次都不成功,漸漸的,都習慣了,其實豬腦煮個十分鍾,裏麵的細菌也就會全部抹殺,當然,和她同桌的人就慘了,看一次就想吐一次。

6天豪這才放心的繼續夾菜。

“可是人們吃猴腦,不都生吃嗎?怎麼沒見有寄生蟲?”硯青還是有些想吃。

“所以猴子比豬聰明,因為它沒有寄生蟲!”6天豪不厭其煩的瞎編,他可是在幫她,免得哪天都沒人願意和她一起吃飯了。

硯青這次是完全相信了,對科學這種東西也不懂,好在對方提醒了她,否則就真成豬腦子了,從此後,再也不會碰觸。

老局長也沒提醒,還是這兩人有辦法,會用側麵的方式糾正喜歡一意孤行的人,隻是……女婿隻有一個,嘯龍對他恭敬他自然開心,這6天豪算怎麼回事?難道傳言是真的?幹女兒和他不清不楚?

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說請來就請來了,要說沒事他也不信,男人想靠近一個女人,心裏隻會想著一件事。

待吃完,所有人散場後,老人抬手道:“嘯龍啊,你和硯青先走,我和6先生談點私事!”

嗯?硯青莫名其妙,幹爹跟6天豪能談什麼?和柳嘯龍還說得過去,心裏有些沒底,但見都沒喝多少,應該不會出現胡言亂語才笑道:“那好,6天豪,一會你就自己回去,明天早八點到警局報道!”

“知道了!”6天豪隨意的擺擺手指,仿佛也不知道老人留下他的意思,帶著迷茫。

五分鍾後,火已熄滅,屋子內也隻剩下了兩人,6天豪遞過去一根香煙,老人也接過,掏出打火機給其點燃,後才輪到自己,抽了兩口催促道:“宋局長有話不妨直說!”

老局長也抽了一口,先前清臒的目光此刻顯得格外滄桑,好似正被五指山擠壓著,要說出的話也出奇的沉重,回憶仿佛被拉遠,苦澀道:“我和老硯是在部隊認識的,當初的日子,一個字,苦,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可惜後來我考上了,而他……結婚後,我們兩家也算是不分彼此!否則他也不會把女兒托付給我,他是一個好父親,永遠把老婆孩子放在最前麵,他打從心底就相信我,有一次,他將他所有家產都放到了我的名下做周轉,從不會想我會趁火打劫,我都有想過讓我兒子娶他的女兒,直到出事那天,我對天誓,會將硯青視如己出,甚至比自己生的還要親,她也孝順,我不求別的,隻求她能一輩子無病無災,如今也有了家庭,老硯臨死前,最大的願望應該就是他的女兒能過得好點,也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希望她的婚姻不要出現任何問題!”

6天豪好似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抽煙的度加快,沒有起身離開,而是等待著接下來的話。

“一個穀蘭,讓他們兩口子至今都不和睦,已經夠亂了,我不想亂上加亂,希望6先生可以明白!”很想直接了當的叫他不要和女兒再來往,可這種事管太多也會適得其反,末了很是認真的看向那個像刀刃一樣的男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遺產分配【vip手打更新】

‘啪啪!’

指尖輕輕敲擊煙身,灰沫彈到了地麵,這一幕令老局長更加確定這個男人對幹女兒有意思,雖然表情無異樣,可一些輕微的動作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事,如果是還未和嘯龍結婚,這個女婿他也喜歡,很直爽,私心作祟,對他也很客氣,若是曾經,虛榮會令他瞬間喜歡。

可現在不行,宋家和硯家都是傳統家庭,都是公務員出身,容不下半點有傷風化的事情,一女哪能侍二夫?即便他相信女兒不會,可成天三人膩在一起,外人會怎麼想?女兒的名聲豈不是……

6天豪沒有再不拘的回話,或許他也知道對方年長了他二十來歲,和父親一樣,有些話和柳嘯龍可說,和硯青可說,但在老人麵前,不能說,也不想失禮,胸腔重重的起伏了一下,盯著前方的煙灰缸認真道:“這個事情,您不應該管!”

“我是她爹,有權管!”

“宋局長,說心裏話,以前吧,我對您並沒什麼印象!”不怕得罪的瞅過去:“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後,了解到您是一位無私的父親,也很羨慕你們的相處方式,看似吵吵鬧鬧,其實心裏都相當在乎對方,我沒當過後爹,不明白要幫別人養孩子的感覺,或許我會把孩子扔出去,所以對您很敬重,並不是因為您是她的幹爹!”

老人長歎一聲:“那是為什麼?”

6天豪蹙眉望著窗外的霓虹燈搖搖頭:“不知道,大概是因為我家老頭兒吧,當我查到您因為她放棄去總局時,我就在想,一個親父,遠不如一個養父,我和硯青在一起,並沒您想的那麼複雜!”

“你喜歡她什麼?”

“一種感覺!”

“嗬嗬!”老人不信。

大手熄滅煙蒂,繼續點燃一根,很是惆悵的自鼻翼中噴出,蕩起了淡淡的笑容:“您隻是擔心我隻想著怎麼破壞她的家庭,一心想把她搞上床,對嗎?”質問的凝視著,見老局長尷尬的咳了一聲才無奈的搖頭:“不是我自吹,隻要我想,什麼女人都能搞到手,我也年輕過,風流過,換句話說,想搞硯青,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6天豪,如果你敢那樣,我會用下半生的時間來讓你後悔!”越聽越火,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可轉念一想,也不對,既然這麼容易,為何至今都沒有?見晚輩射來鄙夷,再次尷尬道:“你真不想?”

“說不想,太假!”挑挑眉頭,再次笑笑:“你也說了,你們都是思想保守的人,有些事看似簡單,做起來卻難,她過於正直,如果我那樣做,隻會讓她恨到墳墓裏!”

老局長屢了一下剩餘不多的頭,煩悶道:“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麼,隻能說永遠不會傷害她!”

“你的意思永遠不會對她有想法?”

6天豪睥睨了一眼,高深莫測道:“不妨告訴您,從我九歲開始,就認定了這個女人,可惜老天偏偏鬧了個烏龍,讓她嫁給了柳嘯龍那老小子,也愛上了他,那麼我給他一個機會,如果哪天他負了她,縱使硯青再剛烈,我也會征服她!”扔掉煙頭,站起身瀟灑的離去。

老人端起酒杯再次喝了一大口,這事他是管不了了,是福是禍?更相信是福,有6天豪在,嘯龍應該更不敢輕易放手,雖然這麼想對這孩子太不公平,可是他自願的不是嗎?

做爸爸的,就應該相信女兒不是那種會傷風敗俗的人,好吧,他相信她,船到橋頭自然直。

“大哥,他沒為難您吧?”羅保邊啟動引擎邊看著後視鏡問。

6天豪沒有理會,橫躺在後座,透過玻璃窗望著路燈一個個向後翻飛,心事重重,再次拿起懷中的錦盒打開,大拇指撫摸著‘石人’創口貼,回想著過去的重重,俊顏上了有了自嘲,是挺可笑的,三十歲了,居然也相信什麼感情。

愛情是什麼他也不想去深究,隻知道隨心所欲,喜歡,就去喜歡,不喜歡,就放手,不必想太多,道德倫理什麼的,從來不在乎,至今都不和睦,柳嘯龍,機會給過你了,既然你不懂珍惜,那麼也就別怨天尤人:“聽說穀蘭被搞回法國了?”

“嗯,終身不得入境!”

“明天去給我解除,找人接她回來!”

羅保喉結滾動,有些為難:“可以是可以,隻不過這樣做太危險,硯小姐嫉惡如仇,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和您不愉快!”

“就她那豬腦子,不來點真格的,又怎會知道誰好誰壞?”

“萬一她……”

“叫你去就去,哪裏那麼多廢話?”

“好!”這賭注可大了,輸了都無法收場,反正要是他的話,不管什麼理由,都不會原諒,這招太險了,弄不好硯青就會覺得大哥是真的和傳聞一樣,隻要是柳嘯龍的女人,都會搶,不存在任何感情因素,定從此絕交。

“柳嘯龍,我們……一起睡吧!”

夜間十一點,大地陷入了沉睡的時分,正將被子抱出準備鋪在地麵的男人手一頓,幾乎都不去看女人的表情是否真假,‘嗖嗖嗖’的幾聲,仿佛電影遇到了急的加快,三秒鍾,將被子塞進了衣櫃裏,後躺到了大床上。

一氣嗬成,穿著絲質睡衣的某女看得下巴差點落地,保持著盤腿而坐的姿勢,形同雕刻,紋絲不動,眨也不眨的瞅著效率的某男。

柳嘯龍也不看她,自顧自的掀開被子平躺好,永不融化的冰山臉一如既往,淡漠的閉目養神。

“我說,你怎麼搞得我在虐待你一樣?”硯青一臉的無語。

“你沒有虐待我!”

哦!那就好,否則傳出去有損聲譽,警員哪能知法犯法?

男人睜開眼,微微偏頭目視著妻子繼續道:“你隻是在坑我!”

“我什麼時候坑你了?”她是那種人嗎?自從當兵以後,從沒坑過人,都是在被人坑好不好?

柳嘯龍冷笑,攝魂的鳳眼瞪了一瞬某個黑白顛倒本事萬能的女人一眼:“兩年,你坑了我多少貨源?金錢?還讓一家之主睡地上,這還不算坑?”

硯青根本沒愧疚之心一樣:“呸,你幹的都是違法的,我那不是坑你,是為了造福百姓,至於睡地上,我有求你嗎?不高興你可以走!”

“為什麼你說話總是這麼刻薄?”男人坐靠了起來,拿過床頭櫃上的煙火,‘啪’的一聲點燃,雖然口氣帶有不滿,可臉上全無教訓的味道,或許也了解到說下去吃癟的永遠都隻會是他自己。

“我向來就這樣!”很想給踹下床,卻現怎麼也氣不起來,見男人抽煙,就搶過來道:“給我抽一口!”

沒等柳嘯龍阻止,女人已經猛吸一口,咳了起來,嫌惡的奪過,大手溫柔的為其順背:“你是不是有心事?”好似想到什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擔心6天豪會被為難?”

硯青不耐煩的揉揉頭,搖頭道:“不是,我是擔心……”擔心明天我們會死……長歎道:“你很久沒去看穀蘭了吧?”聽英姿說,西門浩偷偷把穀蘭弄走了,這是高度機密的。

“她去哈佛度假了!”絲毫不吝嗇的回答。

某女心一緊,度假?他真的信是去度假的?含蓄道:“看你的樣子,就不擔心她其實是被人拐跑了?”

“你想太多了!”有短暫的疑惑,可沒維持太久,又恢複了方才。

“你真的……”

柳嘯龍伸手打斷:“睡覺吧!”很是疲累的熄燈,可見真的無暇分心去想多餘的事。

硯青也緩緩躺下,該說還是不該說?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不說吧,心裏愧疚,說吧……這一刻充分明白為何都說女人都是自私的了,突然覺得自己很壞呢,那就當什麼也沒聽到過,反正英姿說那邊有人二十四小時照顧著她,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這事不能想,越想越難受,睜著大眼望著屋頂喃喃道:“雖說百分之九十九沒有任何危險,可還有百分之一,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多吃點雞爪,不就跑得快了?”

“我是認真的!”一把掀開被子,將燈光再打開,狠狠的瞪著男人,這個時候還開玩笑,知不知道她現在真的很沒底?大好年華,她可不想死。

某男揚唇繼續玩味:“我也沒開玩笑!”

某女狐疑的看看,現還真有幾分認真,冷哼道:“切,最後出場的是你,如果他們還反抗,不顧家庭,出頭鳥不是我們,是你!”

“那不就得了?還瞎擔心什麼?睡覺吧!”

“睡就睡!”再次關燈,躺了五分鍾,依舊是忍不住:“如果你死了怎麼辦?”

柳嘯龍伸手揉揉女人的頭,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可也能想象道:“終於知道擔心我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沒好氣的推開,都什麼時候了?那都是恐怖分子,視人命為草芥,萬一拒捕,就是一場惡戰,誰也不敢保證能百分百保身,或許她能,因為文一她們會極力救她,當然,這些危險隻是百分之一,完全可以忽略,可做人不能什麼都往好的方麵想。

那是承受不起打擊的種類。

柳嘯龍半響都沒回話,就在女人以為他睡著時,耳邊飄來一句話。

“放心吧,我早就立好了遺囑,如果哪天死了,名下所有財產都分別分為了六份,孩子的,老太太的……和你的!”

多麼感人肺腑的話?任何人聽了都會感激涕零吧?忽然聽到吸鼻子聲,男人坐起身又打開了床頭燈,果真見到女人眼眶通紅,甚至激動得雙手打顫,大拇指愛憐的為其擦幹水珠笑道:“我也沒什麼要求,隻希望你可以像媽那樣,我就……”

硯青瞳孔圓睜,猛地坐起身,慌慌張張捧住男人的雙手,聲如顫絲:“你分給了我多少?”遺產……就算六份,那也是天文數字,天啊,她馬上就要成為全世界最有錢的女人了,四個孩子的不就是她一個人的嗎?

越想越激動,財了財了。

柳嘯龍木訥的凝視著女人振奮的表情,帶著期待和貪婪,暗罵了一句,抽回手溫文爾雅道:“我還是睡地上吧!”

“別啊別啊!”硯青跟著男人一起下床,試圖阻止,可對方力大如牛,不一會就打好了地鋪,祈求道:“你就告訴我分給了我多少好不好?你要不說,我今晚會失眠的!”

某男大力抖抖棉被,躺了進去。

“睡不好,腦子就不夠用,沒有我的保護,你死的幾率很大啊!”說得那叫一個真實,仿佛她存活著的作用無人能比一樣。

柳嘯龍腦海裏出現了一個片段,輕傷成木乃伊,咬牙低吼:“滾!”

第一百七十章 調皮的寶寶們

大清早,柳家一片寂靜,隱約隻傳來孩子們的歡笑聲,晨光下,寶寶們穿梭在院中草坪中,撲倒,又爬起,即將到九月二十號,迎來他們第一個生日,勉強能小跑幾步,歡快得不得了。

傭人們都跟著老太太全體出勤,收購各種為他們準備的生日禮物和派對。

“哥……哥哥……咯咯……”老三在地上滾了一圈,搞的衣服上沾滿了草屑,卻還在抓土,不一會摸了個小花臉,名貴的衣服早就不成樣,忘記了父母的教訓。

笑得很是開朗,完全展現了屬於孩子的童真。

小四則爬上一個爸爸親手為她和姐姐做的小秋千,蕩來蕩去。

老大沒有理會弟弟,也坐在地上低頭玩弄著幾把玩具槍,老二坐在對麵,肉乎乎的小手舉起一把機關槍對著哥哥打:“啪啪啪!”

“噢!”老大學媽媽一樣,伸手捂著胸口倒了下去,擺出一副死樣,三秒後才沒事人一樣繼續坐好玩玩具。

老二覺得很好玩,繼續拿槍狂掃,裏麵散出的嘟嘟嘟聲仿佛真槍子彈出鞘:“啪啪啪!”

老大繼續重複了一次,等第三次時,不動了,完全無視。

“倒……哥……倒……啪啪啪!”老二繼續大喊,奈何哥哥看都不看她一眼,隻好自己玩了。

“快點,媽說兩個小時內回來,怎麼還不回來?”

更衣室內,夫妻倆手忙腳亂,硯青邊迅整理著裝邊抱怨,還有半個小時就遲到了,拿過警服套好,後穿襪子。

柳嘯龍倒是慢條斯理,站在立體鏡前係著領帶,一副對任何事都不疾不徐般,穿上鞋子後才率先走出,剛到樓梯口似乎覺得不對勁,鼻子嗅嗅,擰眉一步一步走下,單手插兜,到了最後三層台階時,怔住了,視線順著腳下緩緩移到正前方的大門口,似乎生了什麼是他永遠也異想不到的事。

“怎麼還不回來?再不回來就遲到了,快走啊!”硯青邊戴上警帽邊催促前方的丈夫,並立後才現他正在無法相信的目視前方,隨著那怪異的目光看去,倒抽了一口難聞的空氣。

四條……筆直的黃色線條自樓道口直到大門外,排得好似大馬路上的斑馬線,一坨坨的,從大到小,門口的已經是一丁點,甚至還有幾隻蒼蠅正盤旋在黃色物體上,出‘嗡嗡’聲。

‘喀吧!’

捏拳聲,柳嘯龍臉上也有著慍怒,還不至於這麼氣憤,扭頭垂眸瞅著妻子垂於身側的雙拳,好似知道待會會生暴力事件,勸說道:“孩子嘛,誰小時候不這樣?”

媽的,硯青已經怒火中燒,狠瞪了丈夫一眼,直接越過那些糞便直奔大門外,活像要去吃人一樣。

老三還在地上打滾,不弄一身的泥巴不甘心,雙手沾滿了稀泥,還笑得恣意,忽覺危險來臨,坐起身一看,這可不得了,媽媽的表情很少這麼難看,代表著他們做錯事了,立刻討好似的舉起手裏的泥巴道:“媽媽……唔!”

‘砰!’

屁股一疼,直接在地上滾了三圈,才張開口嚎啕:“哇哇哇哇哇!”

“叫你玩土,叫你玩土,老娘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硯!”邊吼邊‘啪啪啪’的衝屁股打。

老大和老二對看一眼,啥也不說,爬起來就跑。

可是沒有幸免,因為母老虎已經一手一個把他們揪住了,後是屁股被踹,撲倒在地,齊聲大哭。

“哇哇哇媽咪……哇哇哇!”小四,看看三哥,這不跑也不是,再看看大哥二姐,跑也不是,她該怎麼辦才不被打?到底做錯什麼了?

片刻前還和樂融融的土地上,此刻是慘叫連連,哭天搶地,全都倒在地上泣不成聲,硯青邊挽袖子邊黑著一張臉來到四女兒麵前,蹲下身子,食指指著女兒的鼻子低吼:“你不是愛幹淨嗎?誰教你們在屋子裏到處拉粑粑的?啊?說啊!”

“哇哇哇爹地……爹地~”小四被吼得向後倉促幾步,也坐躺了下去,扭頭看到爸爸正向他們走來,趕緊連滾帶爬的向救世主移動:“爹地怕怕哇哇哇!”

硯青一把抓住女兒的小皮鞋,抬手就衝那光屁股打下:“叫你們調皮,說,以後還敢不敢了?”

“硯青,你瘋了?”柳嘯龍雙眸噴火的瞪著女人,抱起可憐兮兮的女兒訓斥:“都跟你說他們是孩子了,隻不過是排泄,又不是吃下去,你至於嗎?”

某女狠狠閉目了一下,仰頭反駁:“知道為什麼現在都說富二代不成器嗎?就是被你們這些人給慣出來的,你瞧瞧他們,一個比一個不像話,越來越頑皮,你這是在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