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但其實力恐怕也已經達到了那個時代的吊車尾,也就是現如今的絕世高手!”
“跑!”
“必須要跑!”
“不跑,命很可能就會丟在這裏了。”
李秋水心裏想著這些,手中的招數逐漸就開始起了變化,漸漸地就用出了一些逍遙子曾傳授的絕學。
“砰!”
最後時刻,她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側麵吃了劍勢一拍之後,順勢便全力運足了輕功,轉身便跑。
林棟沒有追。
他站在了原地,臉上滿是糾結。
如果此時靠近他,便能聽到諸如“最後的關竅了”、“這一關隻能我自己來破”、“旁人幫不到”、“隨這妖孽去吧”、“築基要緊”等話語。
就如同他低聲呢喃的情況一樣。
此時此刻的他,處於一個最為關鍵的路口,如果能突破,自然就可以依靠著劍道進行築基。
如果不行,或許會由此入魔也說不定。
當然了,更大的可能是……
被一輩子困在靈台裏,再也走不出來,整個人都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或許某天因為饑餓就直接死了。
畢竟,就算是煉氣大圓滿,也做不到辟穀啊!
良久。
林棟終於等到了很熟悉,此時也很是想念地提示聲。
【你的劍法初級知識增加千分之十,已經成就基礎劍道,是否進行築基?】
“築基!”
【築基開始……築基失敗!】
【失敗原因:劍道築基,最是凶險不過,宿主最好選擇一處安穩之所,否則極易走火入魔!】
“選?”
靈台上的林棟撇了撇嘴,嘟囔道:“我倒是想選呢,關鍵現在的我到底在哪裏啊?”
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讓自己的潛意識帶著尋找一處安全之所。
……
“退…退了嗎?”
梁太後哆嗦地開口問。
不能怪她沒有見識,實在是方才回來彙報之人所說的情況,太過駭人聽聞了。
一劍落下,一座小山就那麼沒了。
又一劍落下,半個樹林被直接掃平了。
再一劍落下,雖然它隻是衝著太妃而去,但周圍所有湊過去的人,凡是在五百米之內的,當場就被斬成了兩半。
梁太後開始還以為是有人誆騙她,氣的她怒喝幾聲後,便自己走了出來。
然後,她親眼看到了一座小山消失在眼前。
接著她就渾身哆嗦地回到了王宮裏。
不管發生什麼,反正她是不會出去了,哪怕那人要朝著她來一劍,她也絕對不動了。
就像是戰爭,親身經曆和靠人口述,完全是兩種情況。
隻有真正見過戰爭的人,才知道戰爭有多麼的恐怖。
梁太後親眼見到了林棟一劍又一劍的風采,所以她當起了縮頭烏龜。
這不丟人。
實際上此時西夏的滿朝大臣,大多都是這種鴕鳥心態。
“走了,他走了!”
過來彙報的人,滿臉喜滋滋地道:“奴才剛看到,那人已經朝著西麵的群山而去,大概是不會再回來了。”
“真走了?”
“可算是走了,若是他在,本將軍……本將軍必將其拿下!”
“如此耀武揚威一番便走,這是視我西夏無人啊,太後,臣建議立刻找趙宋索要賠償!”
……
確定林棟已走時,滿朝文武都高chao了。
打不過,不敢打,也不想打的他們,為了表現自己,自然是要在此時露露臉了。
梁太後翻了翻白眼,很清楚殿上眾人心思的她,擺擺手道:“罷了,我看這道人分明沒有多少惡意,隨他去吧。”
“太後仁慈!”
“太後大度!”
“果然,我西夏才有大國之風,想那趙宋,不過竊據大國之名,卻無其實罷了。”
“太後啊,您如此仁慈,實在是,實在是天下罕見!”
政治是這個世界上最醜惡的事物。
西夏的上層人物,在這天把將這一點表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