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想必便是名揚一方,震動西夏的通天道長了吧?”
“正是在下。”
“不知,道長是從何處知曉長春穀的?”
“有一說一,這件事懂得都懂,不懂的說了他們也不明白。”
“?”
年輕身體內的老靈魂,逐漸懵逼,他在自問,林棟所說的話,為什麼聽不懂。
難道說,這就是跟不上時代的表現?
頓了頓,“年輕人”笑著道:“道長不願說便罷,老朽也不問那麼許多了,能知道長春穀的,確實是懂得都懂,不懂的說出去也沒人會懂。”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否認自己“老人”的身份。
顯然,他是在確定林棟知道長春穀後,就已經明白,藏著掖著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確實如此。”
林棟打了個哈哈,轉而一臉探究道:“事已至此,不知老先生何時帶我去穀中一行?”
‘年輕人’笑著看向了林棟:“老朽要說不想呢?”
“貧道轉身就走便是,反正早晚有一天,貧道會走入穀中,具體是老先生帶著貧道去,還是貧道自己去,都是沒有多大差別的,除了……”
林棟回了一個笑容,眯起眼睛道:“除了對待穀中眾人的態度不同之外,其他皆可相同。”
老先生苦笑了起來:“道長這是在將軍啊。”
“哎,也不能這麼說。”林棟擺了擺手,淡然道:“貧道隻是對長春穀好奇而已,隻是想進入其中探尋一番,並無其他想法,更無貪婪之念,可貧道這個人很執拗,若是不能達到目的,或許會不擇手段吧。”
“還愣著幹什麼?前麵帶路去啊!”
老先生沒有再對林棟回應,轉過頭狠狠地踹了一腳狂先生,怒斥道:“事都是你小子惹出來的,莫非你小子還想置之度外不成?”
“小子不敢如此想。”
狂先生訕訕一笑,對著林棟點頭道:“道長,請吧。”
“二位請。”
林棟微笑以對,誰也看不穿他內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一路遠行…
約莫快到中午,也就是將近上午十點半左右,林棟被帶著來到了一處懸崖之側。
三人停下了腳步,其中看起來最年輕的那位,笑眯眯地盯著林棟說:“道長可敢先行?”
“有何不敢?”
望著雲霧翻滾的懸崖,林棟一腳便踩了過去,嘴裏還平靜似水地說著話:“貧道對自身的輕功,有著極大的自信,哪怕前方真是懸崖,也絕難傷到貧道。
當然,若是前麵真是懸崖,二位可就要給貧道一個交代了。”
年輕人深深地瞪著狂先生,眼神裏的意思,似乎在說:看看,你都招惹了什麼人物過來?
狂先生無奈地攤了攤手,一臉無力,仿佛在說:這件事可不能全怪我,這位道長本身就有逆天的本領,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哼!
年輕的老先生哼了一聲,顯然不想多說什麼的他,跟在林棟後麵一步跨入了山崖,就此消失無蹤。
“哎,輩分小就是不好,連辯解的權利都沒有……”狂先生低聲呢喃了一句,也隨著邁步走入了懸崖。
……
林棟一步踏出,感覺到的並非是虛無之感,反而還有一種腳踏實地的安心感。
這一刻,驚疑不定的他,深深看了一眼前方的山村一眼,這才對後麵發問道:
“陣法?”
“道長好眼力。”
年輕的老先生嗬嗬一笑,語帶著幾分驕傲的解釋道:“正是陣法,此陣可借助周圍雲霧,對真實天地進行掩蓋,除非遇到大風大雨天,否則任是誰看過來,都是懸崖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