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試試。”
徐福終於開了口,雙眼滿含著滄桑的他,緊緊盯著林棟繼續道:“如果我確實傷不到道長的衣角,自然隨道長處置,可要是我做到了,道長可否放我一條生路?”
他已經想通,眼前之人早就看穿了自己身份,再藏已經無用。
既然如此,索性便不藏了。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承認身份,隻是從側麵點了出來。
“來。”
林棟張開了懷抱,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淡淡地道:“此處便是心髒,一劍刺下去,一切便……”
唰!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徐福已然出劍。
徐福的劍很快。
快到足以讓普通人為之駭然。
哪怕是江湖中的三流人物,在他麵前,恐怕也是完全不夠看的。
僅剛剛那一劍,就是江湖中的二流高手不注意,都有可能會受傷。
林棟當真吃驚不小,仔細盯著那把距離自己胸口有五公分的劍,他皺著眉頭道:“此劍法,看起來有些眼熟……”
當啷!
徐福鬆開了手,任憑手中的武器掉落在了地上,露出滿臉地討好,對林棟道:“道長自該眼熟,因為此劍法本便是存在於我華夏的。隻是,後來我帶到某個地方的,那時的我,卻並沒有精研此道,最後被某地的小人反超,方才有了而今落魄的下場。”
這是實話。
戰國時期的劍法,在某些人使出來的時候,絕對不會弱於當今世上的頂尖人物。
他當時一人一劍,已經足以站在東瀛巔峰。
正因如此,他漸漸地不再努力,也不再去好生學習,漸漸地就落在了下風,以至於東瀛島上的後輩們漸漸超過了他。
然後,他就被趕了出來。
說趕其實也不是那麼貼切,真要是說起來的話,大概可以用逃這個字眼來形容當時的情況。
“原來如此。”
林棟點了點頭,手指輕輕一抬,便將落在地上的那把劍虛提了起來,正好落在了徐福手中:“拿好它,以後貧道來教你用劍。”
“是。”
徐福老老實實地接過劍,沒有絲毫反駁餘地的他,深深地低下了頭,就如同東瀛島上那些曾經對他表示失敗的人一樣。
“走吧。”
“好。”
“你就沒有什麼問題要問貧道嗎?”
“有!”
“說吧。”
“我想知道,道長到底是誰,似您這般人物,在整個江湖上應該不是寂寂無名之輩才是。”
“貧道?”
“是。”
“貧道通天,你應該聽說過這個名字吧?”
“聽,聽說過,隻是沒想到,道長竟然也堪破了那最後一關,達到了如今這般……”
“我可沒做到長生不老,隻是駐顏有術罷了,未來說不定還得去死。”
“……那怎麼可能呢,以道長如今的境界,如今的實力,便是想要衝擊長生,也並非不可能。”
“別拍馬屁了,貧道不吃這一套。”
“……”
兩人的對話很簡單,也很清晰。
聊過幾句之後,徐福的心中便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反抗之心。
他雖然長生不老,可相比起來的話,林棟卻是一個足以滅殺他幾萬次的人。
而且,幾萬次滅殺,很可能隻是一瞬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