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貧道所說的世界有多大……”
林棟說到一半，看到張擇端滿眼的迷惑後，搖搖頭道：“罷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之後你會知道的。”
“……”
張擇端一肚子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已經起了好奇心，畢竟藝術家都是精神不太對勁的，但是林棟卻不說了。
這讓他很無奈，隻能壓下心中好奇，老老實實地道：“要想再作一幅清明上河圖，我需要半年時間，可否會耽誤道長的時間……”
“不會。”
林棟平靜地搖了搖頭，道：“當初你第一次作清明上河圖時，用了整整一年，但其間僅僅觀察便用了接近數年時光，如今半年怎麼能算多呢？”
他自然是理解，畢竟這年頭又沒有機器，能在半年內複刻下來，已經是相當不得了了。
“哦，對了。”
想著想著，林棟又開口道：“貧道所要的清明上河圖可以小一些，隻要有那副真跡的一半就行，主要是突出貧道個人，未來貧道有用。”
“這沒問題，若是旁的方麵，我可能不如道長多矣，但若是論繪畫，除非畫聖吳道子複生，否則在下算是當世最強。”
張擇端自信滿滿地回應。
對此，林棟沒有絲毫反應。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那不是亂說的。
宋時期除了張擇端之外，其實還是有很多人都是可以大書特書的。
但是在人家麵前，自然還是要留幾分薄麵的。
……
分別之後，林棟又在京城晃悠了一段時間。
這一天，緣二來到了他掛單的道觀裏，恭恭敬敬下拜道：“仙師，神侯讓我來通知您一聲，材料已經備好，隻等您前去提了。”
“你兄長還好嗎？”
林棟沒有著急詢問材料，而是神情複雜地感慨道，“當日一別，如今已經過去了數年時光，你那兄長……”
“多謝仙師掛念！”
緣二，也就是武鬆激動地抬起了頭，老老實實地道：“仰賴道長仙緣，家兄恢複了幼時健壯，如今與嫂子琴瑟和鳴，和諧美滿。
生意方麵也很不錯，算是有了立身之本。
至於在下，仙師應該已經看到了，如今我雖不能稱得上是四大名捕那一級別，但也是他們之下的第一人。”
“坐，坐。”
林棟示意緣二坐下的同時，不經意地隨口問道：“你恨貧道嗎？”
“此話何來？”
屁股剛沾到椅子的緣二，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滿是怪異地道：“當日若非有仙師，我武鬆恐怕早已上山落草，當了叛賊，哪裏有而今快活？”
他算是明白了，當初要不是有林棟的忽然出現，自己最後一定會下場淒慘。
因為，水泊梁山上的一幕幕，已經完全證明了這一點。
說實話，他對梁山挺不屑一顧的。
本來人家隻是做了一點小案子，偏偏山上那些人將對方逼的不得不去造反，簡直跟禽獸也沒多大區別。
所以，後來的他才無比慶幸自家遇到了林棟。
若非如此，他恐怕就會跟宋江一同上了梁山吧？
那日子，隻要一想想就讓他犯惡心。
而且，那等日子別說是比起如今了，就算是比起當初一縣的步兵都頭，都差了不知道多少。
要知道的是，他武鬆雖然不是五大名捕，除了因為命運這雙大手之外，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則是他喜歡喝酒。
不喝痛快了不幹活。
因此，他錯過了很多案子，雖然也有許許多多的大案子經過了他的手，可到底也是有了幾分瑕疵。
要不然，他如今恐怕會打破命運，直接成為六扇門的第五個名捕。
這，可是諸葛正我親口所說！
諸葛正我可從來不會騙人，這一點武鬆還是知道的。
“不恨我就好。”
林棟搖著頭道：“你怎麼站起來了？坐，坐下再聊聊。”
“有酒嗎？”武鬆嘿嘿一笑，撓了撓後腦勺道：“既然道長如此平易近人，那俺也就直說了，聽聞您是仙人，想來肯定有許多仙釀，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