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很不滿大哥的動作,徐璟歪頭躲開,然後嘟囔道:“原來的阿渠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總覺得現在的阿渠太狡猾一些。”
從稱呼就能夠看出兄弟二人對鮑渠算是沒有太大的意見,而那邊的徐攸聽著這邊的話繃著的臉也稍微放鬆下來一些,徐澤把信遞過去的時候也沒有不接。
信看完徐攸臉色依然的難看,但熟悉父親的徐澤和徐璟都明白,火已經下去一多半,徐澤也不待徐攸開口便直接說道:“一會鮑錙那邊就由我來招待吧!今年阿渠已經十五,小妹也滿十四歲,父親您看這婚期是不是早些定下來?”
如今孫櫻剛來地位還不穩固,真要是呆上三兩年,就算自家小妹是明媒正娶的妻,就算鮑渠不會偏向任何一人,估計未來的鮑家小妹還真說不上話。
現在徐家能做的就是早點把婚期定下來,同時由徐家這邊安排人過去借如今鮑家寨人口增多的事情,幫著進行管理。說是幫著進行管理,實際上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為未來徐梓在鮑家能夠有話語權。
徐澤的意思徐攸自然明白,徐家和鮑家可不一樣,如果說鮑家是世代山東地方豪族,那麼徐家就是一個外來戶,不過外來戶是外來戶,可徐家是名副其實的士族,徐澤的爺爺曾在洛陽官任中書令,這可是宰相。
隨後一代代分家,雖然到徐攸這一代如今家中就一個老二擔任郎將,可徐攸在三十年前也曾擔任青州府長史,家中的奴仆雖說不多,但能力上並不比刺史府的老人差多少。
“渠兒和梓兒也的確到年齡,那就明年吧!一會你把我的意思告訴鮑錙,至於派人到鮑家寨那邊……”徐攸畢竟是傳統的儒生,這個時候安排人過去總有些不舒服,畢竟是別有目的在裏麵。
自家父親的性格徐澤再清楚不過,心裏搖頭臉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阿渠在信中也說過,如今鮑家寨的人口即將破萬,這麼多人稍不注意就會出事,刺史府的老人有能力,但我們徐家的仆人也絲毫不弱於他們,再者來說,不要說一兩名,就是十名管事我認為也有些不夠。”
先站在鮑家寨的角度上表明鮑家寨的確需要這些人,然後在隱晦的提一句刺史府的那些老人們,熟悉父親性格的徐澤堅信,父親沒有理由再拒絕。
“那就多安排一些人過去吧!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果然,見到牽扯到鮑家寨的安危,父親果然不再猶豫,徐璟偷偷暗笑朝大哥做出一個佩服的表情,徐澤瞪他一眼,不過還是笑著在仆人的攙扶下朝前堂走去。
待徐澤的背影消失,徐璟臉上已經全是擔憂,這些日子來大哥的身體越來越差,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前堂徐澤和鮑錙並沒有交談太長時間,不過臨走時鮑錙卻不是一個人回去的,身邊還有十餘名精幹的青年,這都是徐府的骨幹,未來的府中管事。
一回來鮑錙就急忙的向鮑渠進行彙報,不過這個時候鮑渠卻不在宅中,而是在馬廄照顧自己的阿拉伯馬駒。
“少爺,信我已經送過去,但我並沒有見到徐老爺,而是見的大公子,大公子說徐老爺現在正在氣頭上,還好你送一封信過去,要不然時間一場徐老爺可能會來找您。”
正在幫小馬駒擦身體的鮑渠聽到這句話手停頓一下,這位老頭鮑渠是當真不想見到第二次,本身是長輩,很多話你連說都不能說,隻能挨著。
“除了這,徐家還派過來十二名管事,大公子說咱們這邊人手不足,是先借過來的,不過如果明年同徐家結親之後,這些管事也可以不用回去。”
結親?什麼結親?鮑渠抬頭看向鮑錙,他可以肯定,剛剛鮑錙絕對有模糊過關的意思。
看到鮑渠的目光,鮑錙就明白逃不過去,尷尬一笑:“少爺您和徐家不是有婚約,徐大公子的意思是年齡也都差不多了,明年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