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4節：示愛
大丫喜歡永祥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味道，有種令她渾身一激靈感覺。
“去嘛！去嘛！人家求你還不行嘛！永祥，你陪我趕集，我請你吃澆頭麵，再替你織一雙白紗線襪子怎麼樣？”大丫遷就說道。
“不去！不去！誰要穿你用手套線打白襪子？今兒格我沒有閑功夫，等一歇還有同學要來我家玩。”永祥沒好氣說著。
狗子腳上一雙紗線襪子就是大丫織，已經他麵前抖勝了好幾回了。現見自己光身子睡秘密被大丫撞破，也不知道這個出了名嘴丫頭，又會人前人後編排出什麼閑話來？
記得後一次讓大丫看見自己光身子是小學畢業辰光。中學生、大學生們都去徒步串聯了，他們小學生沒有人肯帶著去串聯，隻好自己一邊玩著去。那天他和狗子光腚洗下河洗澡，上岸後來兩人太陽底下曬身子，不巧被路過大丫看見。第二天，學校裏就有永祥什麼都比狗子好，就是蛋蛋沒有狗子來得大流言蜚語。他心裏知道這準是大丫多嘴多舌。
從那時起，他開始厭煩和提防起這個女子。
大丫見永祥不領情，於是嘟嚕著個嘴，抓起床尾那條藍花粗布褲頭，用力摜永祥臉上。“又是城裏下放來那個妖女子？你對她好，趕明天讓她來陪你挺屍！也像村上那些人家一樣，院落裏天天掛萬國旗。”
她渴望得到這個男人一切，無論是聲音笑容還是身子，常夢裏與他睡一起。好久沒有看到永祥光身子了，現這個男人結實肌肉，勻稱骨架，愈發惹她眼睛發亮。
永祥被子裏一邊套褲頭一邊說“沒教養！少教導！你這張嘴就像我們家後院茅屎坑又髒又臭。母夜叉一個！趕明兒沒有哪個男人敢偎你？”
凡三炮見永祥此話口重，忙打圓場道“永祥，人家大丫是片好心，你喉嚨嗓扯那麼大作啥？大丫長得這麼漂亮，還愁找不到好婆家？人家爹是大隊幹部，好歹也是個幹部子女，想巴結迎娶人家排著長隊，等大丫挑選哩！”
永祥把眼一瞪“我事不要你管！你還不向偉大領袖**他老人家低頭請罪去？這裏看什麼東西？我身上皮皮毛毛你不是都有嗎？還有什麼西洋景好看？”
他現愈來愈發不喜歡三炮這個男人了。人過中年，身板就像杆老熟蘆葦開始佝僂起來。有時半夜放尿時，發現他睡那邊床鋪是空。他不明白，娘怎麼會讓這個男人夜半深跑到她廂房裏去？
大丫不但沒惱永祥剛才那席話，還附和永祥道“你這個地主份子凡三炮，我爹正大隊部裏頭等著你哩，還不趕稍去彙報你反動思想呐！去晚了，當心罰你頂掃把帚，站大凳，遊村示眾！”
永祥見凡三炮趿上鞋，一溜小跑出了家門後，用力把身上被子掀到床角落說“你這騷女子，打小就愛看男人褲襠。”
小學裏，大丫和永祥是同班同桌。每次考試時，永祥都要把卷子給她抄，就這樣大丫有時還要抄錯，掛紅燈籠。學習不行，可對男女之事，大丫開竅得很。
“永祥，我就是喜歡你！一見到你，我身子就發熱。我才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哩！”大丫說著撲向永祥，用力把永祥摁倒床上，滾燙臉貼他那凸起胸脯上。
發育了，大丫晚上常愛做夢。夢見和永祥親嘴。“幾天不見，我就想你！睡覺時都想你!好哥哥，你就要了我吧！我會像春兒嬸那樣，做個好女人，對你好上一輩子！”
永祥急忙推開大丫，趕緊套上小褂下了床。“你胡說什麼？我還念書哩！大丫，打小我對你好，心裏是不存什麼歹念，再說我們家成份……”
他現已經是對女人開始有衝動感覺男人了。夜裏他會為孫紅而進入夢境，但對眼前這個女子沒有絲毫邪雜念頭。
“我又不是要和你成親，礙成份什麼屁事？我隻想和你試試愛情是什麼滋味？”大丫滿臉不乎說著。
她感到自己身體內部能量一年比一年集聚膨脹，心緒像團雲彩飄浮不定，需要有一個東西來排泄它鎖定它。她認定永祥是做那個事好人選。
自打去年夏天，跟爹巡視西瓜田時，撞見村東頭二癩子同鄰村女人偷情情景，那對光著身子男女瓜棚裏打滾時發出歡愉聲，始終腦海裏纏繞著，一點一點燃燒起她對異性渴望火苗。
這個村上，大丫一直認為永祥是屬於她，她也屬於永祥。她和永祥是村裏班配一對男女。
“你呀，漿糊腦子。女人第一次應該給她喜歡男人。”永祥又好笑又好氣說著。
大丫爹是村幹部，家裏有得吃，所以比別女孩滋發育早，發育好。胸門襟褂子裏好像塞進了兩隻小羊羔，鼓鼓囊囊，顫顫悠悠。“你才是豬腦子哩！人家喜歡男人就是你呀！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從小到大我手隻有你牽過。”大丫委屈地說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