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許江看著解藥,掙紮了半晚上,歎息一聲,他叫來早就準備好的醫護人員,把解藥交給他們,然後自己躺在病床上,充當小白鼠。
長長的針紮進皮膚,他腦海裏閃過餘喜的臉,麵帶微笑……
直至天亮,許江痛的滿頭大汗,忍不住聲吟出聲,到停止的那一刻,他麵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先生,解藥應該會對餘小姐有幫助,可您的身體,我們無能為力,也許明天您就倒下了,也許更久,後遺症是什麼,都不能確定。”醫生把藥遞過去,垂著頭,滿臉遺憾。
許江點點頭,拿著得來不易的解藥,掙紮著起身,坐車去餘喜居住的酒店。
司機搖搖頭,看著鏡子裏許江滿足的神色,歎息一聲,終是什麼話也沒說。
啪啪
許江敲著門,餘喜來開門,神色詫異,又帶著點失落。
他也不在意,顧自進去,逗了會兒小丫頭,便掏出解藥,要餘喜吃下去。
“你怎麼拿來的?方淮為什麼不來找我?”餘喜接過解藥,疑惑問道。
許江眼睛都沒眨說道:“這幾天的事情太緊了,他走不開,解藥是他拿到的。”
餘喜不再懷疑,一把吞下解藥。
男人怔怔看著,一臉欣慰的笑。
許江死皮賴臉住進了酒店,餘喜也不在意,三個人就像之前在布魯托一樣生活。
方淮安排的人手回去彙報,他沉默片刻,一言不發。
他用他的命救了她,自己還有什麼挑剔的?
許江這幾天精力特別旺盛,帶著餘喜和孩子玩轉了浦西,拍了很多照片,一遇到商店,就給她們買東西,攔都攔不住。
太過特別的表現,讓餘喜疑惑,開口問,男人卻什麼話都不說,隻是笑笑。
許江把自己僅剩的一所房子也轉到了方念名下,這一段日子,就是他最快樂的日子,方淮默契的沒有出現。
可好日子不長,他開始吐血。一到晚上,吐的特別洶湧。
處處小心,還是讓餘喜看見了,女人瘋了一樣跑過來,手忙腳亂擦幹他的血,焦急問道:“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焦急的樣子讓許江特別滿足,他伸手,想撫上女人的臉,可手似乎有千金重,到底暈了過去。
把許江拖到床上,餘喜顫抖著雙手打電話給方淮,“許江怎麼回事?”
帶著哭腔。
對她而言,許江對自己有那麼多的溫暖,無條件對自己好的人,除了親人,隻有他。
電話那頭的方淮皺眉,還是選擇了說實話。
“你吃的那顆解藥,本來是他的,他沒了解藥,又做了實驗,現在身體一定不好,不知道會有什麼後遺症。”
啪
電話掉到地上,一陣忙音。
方淮心焦的厲害,想趕到女人身邊,腳步卻邁不動。
許江愛她,連生命都可以不要。可自己呢?除了給她帶來麻煩,還做過什麼?
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
餘喜瘋了一樣撲到許江床邊,眼淚一滴滴掉落。
難怪他這幾天那麼異常,難怪給自己和方念買那麼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