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長副舵主看到羅烈震怒,安撫道:“舵主不必心急,這魏奉先持大刀穿鐵甲,看似無懈可擊威力無窮,但卻要十分耗力,縱然是他元力再雄厚,也不可能長久,不妨再等他疲憊之後,再出手,讓諸位門人掩護舵主撤退。損失的屬下日後再招募即可。”
高手爭鋒,絕少有什麼大戰三天三夜,甚至連超過一盞茶的都很少有,因為兵凶戰危,一招不慎就是生死兩判,生死決鬥就是要在瞬間將自己的力量和戰意爆發出來,一鼓作氣壓倒對手。
羅烈定下心來,料想也是,自己也是見靈境後期的強者,連開幾十次硬弓,再帶著這樣的重器不斷衝殺,也支持不了多久,而一個人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一旦元力耗竭,也唯有任人宰割。
這就是戰陣的可怕之處,猛虎不戰群狼,蟻多咬死象絕不是說說而已!
但魏奉先真的就這麼傻?放著眾多的衛隊不用,獨自麵對凶險?
讓羅烈沒有想到的是,魏奉先不但不顯疲憊,反而越戰越勇,鮮血染紅的他的鐵甲,滾滾元力在他體內熊熊燃燒,力量不斷的湧出,狂戰刀法在他手中舞成一片虛影,刀隨人動,直殺的酣暢淋漓,渾身浴血。
這一切都是緣於他修煉的功法與眾不同,他修煉的《狂戰天下》也不是普通功法能比的,狂戰一族的戰力是最為世人所稱道的,不僅僅是力量,而且耐力也恐怖的嚇人,天生的戰士。
不過他們這一族,隻有通過不斷的戰鬥才能突破。
他魏奉先已經好久沒有戰得這麼酣暢淋漓了,他感覺靈動境的門檻就在自己的麵前。
眼看門人越死越多,屍橫遍地,幾近潰敗,常長額頭冒汗:“這是怎麼回事?”
太陽越來越熱,驕陽似火,烘烤著大地,剩下的殘兵敗將大汗淋漓,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
魏奉先又是一刀揮出去,一個見靈境初期的門人被挑飛,落在地上,將一片磚石,殷染成一片血紅。
剩下的門人再也不見絲毫凶悍之氣,驚慌退後,魏奉先將手中大刀一頓,“還有誰?”
羅烈舵主果斷命令道:“動手!”聯同其他見靈境的手下,一起飛撲下去,血窟門人們頓時士氣大振。
一個見靈中期的胖子靈活的移動著他胖碩的身體,一錘砸下來,空氣呼嘯,還沒有砸下的時候,就帶起一陣狂飆,威勢驚人,駭人肝膽。他雖然看著是一身的肥肉,但卻天生大力,戰力不凡。
常長在背後提醒道:“不要同他硬碰!”
“來的好!”
魏奉先一招“狂浪滔天”,大刀向上橫托。
“鐺”,一聲巨響,刀錘相撞,鐵錘倒飛回去,砸在這肥豬的腦瓜子上,**崩裂而出。
趁此機會,令一名見靈境中期的高手手持長鞭急速甩向魏奉先的腰際,另一名見靈境中期使一把鬼頭刀力劈魏奉先背後,常長卻用一把血紅長槍隱匿在聲勢中,陰毒的點向魏奉先沒有防備的後腦。
然則最為凶險的,卻仍是羅烈向他麵目抓來的鐵爪。
魏奉先憑著渾厚的元力和鐵甲縱然能夠抵擋這些攻擊,但所帶來的衝擊力,也會讓他難受無比,身形遲滯下來,一不小心就著了道。
“戰!”魏奉先知道時機已經到了,大吼一聲,元氣全部湧向丹田。
多年積累,一朝爆發,一舉突破靈動境!
隨著元力的暴漲,魏奉先的身體周圍蕩起了一圈恐怖的元力波,向四麵八方湧動。
襲來的眾人頓時身形不穩,隻覺一股震波襲來,頭昏腦脹直欲嘔血,手上的攻勢也散亂無力,落在魏奉先身上,再難奏效,隻有羅烈修為最高,未曾受到太大的影響,不過同樣被震飛多遠。
魏奉先哈哈一笑,身形閃爍,狠狠撞在身後的常五身上,同時一刀直刺羅烈胸膛。
常長一聲慘叫,渾身骨骼碎裂,倒飛出去,而羅烈一個驢打滾躲過一刀。
那名手持鬼刀的見靈中期氣息最弱,此時還沒有緩過神來,魏奉先鬆開大刀,探手抓住他頭顱,往地上一掄,“砰”的一聲,猶如西瓜開裂,紅的白的全都流了出來,又反手將大刀撈了回來,往身前一橫,直指舵主羅烈。
“認輸吧!你們沒有機會的。”
在眨眼間魏奉先一人就破了血窟門的攻勢,還斬殺了兩位見靈中期。突破之後,就連見靈巔峰的血窟門舵主羅烈都不是他的對手了,脆弱的不堪一擊。
剩下的門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呆住了,沒想到自家的分舵竟然如此脆弱,脆弱的像是他們曾今肆虐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