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音慢騰騰的,在等待鈴音響了十多下的時候,才不慌不忙的接起:“嗯?韶安你醒了?”
“嗯,醒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嗎?”
“誒?你怎麼搶了我的問題?”高音不由失笑:“該是我問,你們回去後,有沒有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溫韶安悶悶的說:“上車的時候我還有點記憶,之後的就完全記不清了,還以為你知道些什麼的,畢竟你跟某三少不是經常交流溝通的嗎?”
“呃……”高音幹咳著說:“我直接打車回去了,什麼都不知道,你記得給我報銷車費。”
“都請你去韓國玩了,還跟我計較這麼點車費?”溫韶安哼了一聲,撇嘴道:“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不多說了,掛了,我再睡會覺。”
“等等!”高音連忙阻止,急切的詢問:“你是一直睡到剛剛嗎?秦銘睿呢?是走了還是一直守著你,你們沒有好好的談談嗎?”
還真是八卦,不過溫韶安還是一五一十的滿足了高音:“我兩點起來的,他早就走了,給我留了醒酒湯。待會我要回家一趟,他說會來接我,暫時還沒有談什麼。”
高音不由皺了皺眉,看來時機還是不對,“隻是這樣啊……那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該去陪我奶奶聊天了。”
將手機丟到一邊,溫韶安不由抬起雙手揉太陽穴,直覺告訴她昨天晚上肯定發生了點什麼,絕對不止是她被送回家就直接睡覺那麼簡單。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又猜不出來,問秦銘睿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說實話。
想著想著,溫韶安幹脆一歪頭,如所說的那樣閉上眼準備繼續睡會。而她之前喝了溫牛奶,也算是安了神,這回也是沒怎麼糾結就又睡了過去。
不過還好她早就定了鬧鍾,五點的時候備忘錄裏的鬧鍾鈴聲就響起——該準備回溫家吃飯了。
睡了一覺起來臉色總算是好了些,就是好像睡太多了眼睛有點腫,像是哭了一樣。
哭了?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哭過?
溫韶安手上的動作一頓,慢慢抬起手摸了摸微腫的雙眼……果然是哭過的。
她昨天晚上到底做了多少丟人的事情呐?
用水洗了把臉後,溫韶安便趕緊去冰箱裏取了兩個冰塊,左一塊右一塊的揉著雙眼。就算知道這樣臨時來做補救沒什麼用處,但她還是不想讓秦銘睿看到她又是宿醉又是哭鬧過後的模樣。
然而等真正見了秦銘睿,溫韶安便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她的眼睛腫不腫了。因為她一上車,秦銘睿就開口說:“如果可以,再等我一段時間好嗎?我會給你一個你想要的交代,也會給我們之間一個結果……放心,絕對是好結果。”
他忽然這樣直白的表明心意,倒是讓溫韶安愣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車駛離了小區,往溫家的方向緩緩開去時,她才回過神來的說:“等多久?”
秦銘睿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又轉回頭去認真的開車,半響後才沉聲道:“短則三月,長則半年。”
的確是有點長了,難怪他是以那樣不確定的語氣來詢問她。
溫韶安無奈的笑笑:“嗯,好,我就等你半年,如果到時候還是沒能有結果,那我們……就這樣散了吧,別再為難彼此了。”
反正對於她來說,三月或半年的差別不過就是是拍了一部戲還是拍兩部戲而已。
秦銘睿似是早有把握,對於她會說這樣的話並不驚慌,而是淡定的點頭:“嗯,聽你的。”